主顾,易斐斐。”
“易公子?!”翎君吃了一惊,“他,他能行吗?”
“当时你和梦梁不是都在场吗?”
“姐您说的是······”
“就是那天晚上,刘泰庵的弟弟刘亨达和易斐斐杠上了,易斐斐趁着酒劲使了一招法术,教训了那刘亨达一把。你不会是忘记了吧?这寮里都传开了,姐妹们都说这易公子深藏不露呢。”
“确有此事。易公子的确会巫术,可其实力如何,能否保护姐您······”
“他不用上天入地呼风唤雨那般厉害,只需随我走一趟就行。”
“可易家那边······”
“不用管易家。只要易斐斐自愿与我同去,那便无碍。因为我早就听梦梁说过,易斐斐和他哥哥易难不和。若易难真的要追究我们教唆之罪,易斐斐肯定会一口咬定是他自己的主意。”
“但是易公子平白无故怎么会答应我们呢?易公子早就当众**,他这辈子都不会涉及巫事。”
“呵呵,像易斐斐这种小儿口中的一辈子,都是信口开河。你忘了吗,这易斐斐对梦梁很是迷恋,让梦梁去当说客,易斐斐必然答应。你现在就去叫梦梁来吧。”
翎君一动不动,表情很是难为。
“怎么了这是?你又不同意?”
“姐,我总觉得,让易公子扯上此事,很不妥当。”
“怎么不妥当?”祸娘语气顿变严厉,“你刚才还在担心我的安危,现在为了一个纨绔子弟就把我抛之于脑后了?”
“不,小婢岂敢。”
“去吧,把梦梁叫来。”
翎君叹了一口气,只得离开书房。
不久后,她带着柳梦梁进来了。
祸娘并没有让柳梦梁坐下,也没有让翎君煮茶。
她只是简单地跟柳梦梁说了此事,想着让柳梦梁说服易斐斐。
她原以为,自家倌人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可万万没想到,柳梦梁会淡淡地道,“我可以去说服易公子,但我要姐满足我一个条件。”
听到此言,祸娘先是一愣,后笑了出来。
“呵呵,我早该预料到,我们家梦梁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不,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柳梦梁坐了下来,一本正经道,“祸水轩的祸娘,就要成为风月街的祸娘,姐妹们都与有荣焉。可我柳梦梁不要这虚荣,只要点实际的东西。”
“实际的东西?银两?”
“准确来说,是股子。”柳梦梁微微笑道,“您都快要当东家了,赚的钱自然也多了。我柳梦梁一直以来,都是祸水轩被点名最多的,侍候客人最多的,算得上是祸水轩的头牌吧?你成了东家,我要多一点股子钱,不过分吧?”
“梦梁姐姐你······”
翎君正要说话,祸娘扬了扬手,翎君便不再说下去。
“梦梁,你想错了。你以为我成了东家,这钱就一定赚多了?恐怕黄鑫还巴不得我接手祸水轩和烟雨楼呢。他欠下多少债务,我现在都是不知数的。说白了,我这也是一次赌博。要不这样吧,”祸娘笑道,“你先帮我说服易公子,等事成了之后,姐妹几个再商量商量,怎么调整股子,好吗?”
“那好吧。既然大姐都这么说了,”柳梦梁站起来,盈盈一拜,“那梦梁便先告辞了。”她转身起步,又淡淡地说道,“只不过,这易公子允不允许,梦梁可无法保证。”说罢,就要离开。
“慢着,你等一下。”祸娘见柳梦梁回头,看着她满脸装着一副疑惑的样子,心里头顿时咬牙切齿,但嘴上还是放缓了语气,“梦梁,你是不明白么?这股子是大家分的,每个人都有,你涨了一分,必定有人少了一分。我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你涨股子?总得和其他姐妹商量商量吧?”
“您不用和其他姐妹商量。”柳梦梁瞥了一眼翎君,“您现在就和这书房里的姐妹商量即可。”
祸娘不由得看了一眼翎君,翎君微微苦笑。
“你要翎君的股子?”
“对,我就只要翎君的股子。”
“多少?”
“全部。”
“什么?全部?”
看着柳梦梁认真的表情,祸娘没好气地笑道,“柳梦梁,你没开玩笑吧?”
“祸娘姐,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
祸娘瞄了瞄沉默不语的翎君,“你们俩有什么过节吗?”
“没什么过节。我只是觉得她那些股子都是我应得的。”柳梦梁瞥了一眼翎君,冷笑道,“我是祸水轩侍候客人最多的,相反,祸水轩最清闲的倌人,应该就是翎君了吧?一年三百多天,我全年无休,可她起码有两百多天没有被点名过吧?曾经点名她的客人,什么时候翻点过?她虽然只是银叶,但其他银叶比她赚的都多。所以,我觉得,她不配拥有祸水轩的股子。”
祸娘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翎君接客少是事实,她也无从反驳。
柳梦梁见翎君没有看她,心里便莫名地生了气,话语逐渐尖酸刻薄起来,“刚进来祸水轩,我看见她便纳闷了。这是哪门子的倌人?要胸没胸,要臀没臀,活生生一个没发育好的矮个子,哪个男人想跟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