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探子回报,华元祺在被绞死之前,被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中原巫觋救走了。若真是这样,无心应该快马加鞭,救回华元祺才对。现在反而是慢嚼细咽······还有更奇怪的,听闻西蜀军的军巫满常还和黑面巫觋交手了。莫非,其目的根本不是华元祺?”
“依我看,大参谋想太多了。”金首领不耐烦道,“无心的军队统统乃凡人,怕他作甚?就算无心是巫人,他的巫力再厉害,能抵挡得过我的沙暴么!实力即金钱!实力即金钱!看我吹一口气就把他吹没了!”
“金首领未免太看小无心了。”杜止戈瞟了一眼金首领,“也对,金首领虽然是几百年的老人家,但和无心对战,这还是头一次。”
“哼,你什么意思?放眼这西域,除了西乞无冥和圣城那几个老巫,谁还能敌得过我?这无心,难道比拥有白虎之力的西乞无冥还厉害么?”
“这无心,恐怕真比西乞无冥厉害。”
“什么?!”此言一出,众人吃惊。
“西乞家是有白虎巫力,但是无心身上也有神兽之力。”
“无心也有神兽之力?那是什么!”
“被称为上古神兽中最强蛮之力,巫界称其为‘灾祸之主’的祸斗。”
“祸,祸斗······”金首领大惊,“这祸斗我听过,数百年来一直流窜于各强人之间,历代大巫欲对其封印皆未能如愿······”
“不错,真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金首领啊,像兽女和奥克这么年轻,恐怕连祸斗都没听过吧。”
贝斯特有点惭愧地低下了头。
“祸斗不同于附于四大巫家之血的四圣兽,更不同于其他流窜诸人的游兽,它是只附于大凶大恶,能造成大祸之强人身上。那些小打小闹的,祸斗可是不屑一顾。”
“这可是真的么?无心他竟然是祸斗之主······”金首领实在是难以置信,“就凭这个而立之年的年轻人,竟能得到祸斗的青睐?听说这祸斗,是一个浑身被黑色火焰缠绕的猛兽?”
“正是。所以,对付无心,防住他的黑焰即可。较人间之焰,祸斗之黑焰只能被强于其身的巫力扑灭,且可烧万物,五行之水并不相克。”
“唔,这下子真棘手,会不会把我浑身的金子都溶了······”
杜止戈瞄了一眼浑身金光闪闪的金首领,心里不禁鄙夷一笑,“这明明是沙子,偏要说成是金子。”
可他嘴上却抚慰道,“不过金首领也无需担忧。黑焰再厉害,无心再强,也是他一人强。他也只是一个开了巫穴的巫人,并不是会五行山术,结界相术的巫觋,顶多会神兽之术禹步和五雷掌。他若不习山术,恐怕五雷掌也没有五行之分,独独空余巫力罢了。我们把他的军队击溃,他再厉害也只能够逃回中原。而且有如此强大的金首领在此,再加上我的计谋,兽人军必定可以拿下这千万迦利!”
听到“千万迦利”,金首领眼前一亮,“敢问大人,是否已有了退敌之策?”
杜止戈又在地图上划了一道,在这一道中间画了一个小圆圈,“敌军势大,等着他们来攻,绝不是上策。从达喀尔到塞特,最短捷的途径便是这一条进荒漠的路。他们要在荒漠里走上两天,这里有一个荒废的村子,里面有口井,是荒漠里唯一一处水源。他们必定会在扎营休整。届时,金首领沙暴便起,夺其目力,我们再实施夜袭。”
“什么?就这么简单?敢情这号称白虎军的,除了无心其他人都是软蛋?”
“呵呵,金首领莫急。夜袭分两步,第一步为索敌佯攻,第二步才是猛攻。无心的军队,除了无心,还有好几位厉害角色。这次他们来了两位,一个叫雷坤山,一个叫赤崖。雷坤山以稳健守御成名,赤崖则是著名骁勇之将。二人一攻一守,恐怕再大的沙暴,不会让雷坤山动乱,也不会让赤崖生惧。”
“然而,”杜止戈诡秘一笑,“《左传》有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先派出伪兵,任其出力拼杀,先衰其力气,乱起阵脚,然后趁其疲累,我们佣兵团的精兵再出,便可一举拿下。”
“······伪兵?”
“塞特城所有十三岁以上的男子,以及我们佣兵团的奴隶团。”
贝斯特心头一寒,原来叫奴隶团的孩子们过来,是这个“用处”!
多尼奥颤颤道,“杜,杜大人,你是要城民去送死?”
“不是吧,城主大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地善良?”杜止戈冷笑道,“他们若不去送死,城主大人是想自己家人去死么?”
“不不不不不,”多尼奥忙咧嘴苦笑,“确是良计,确是良计。”
“既是良计,大人为何还不下去布置!”
“是是是是······”
多尼奥赶忙走出去,马歧之和奴娃慌忙躲回转角处。
待多尼奥离开后,马歧之又想出去,却被奴娃拉着。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奴娃却不断地摇了摇头,紧紧拽着马歧之的手臂。
“你听懂了么,他们要让我们去送死!去送死!”
奴娃茫然不知地摇了摇头。
“可恶!你放开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