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想对我说吗?”
“呵,阆鸣小儿,你就没有什么话问老巫吗?”
白华瞄了一眼两张石床,“没有。”
“你就不想知道,老巫跟陆载是怎么为你解血虫蛊吗?”
白华顿了顿,“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
“不想知道?还真是阆鸣的亲生,行事不近人情!那又为何不必知道?”
白华冷冷道,“我们两个进来这里,最终无非几个结果。要么我死,他活;要么我活,他死;要么我们两个人都死,要么我们两个人都活。陆载千山万水来到这里,又为了我做了那么多,所以无论生死如何,我都不能辜负他这份努力。身患此疾,命已非我定,我考虑那么多干什么?知道或不知道又有何相干?”
西乞无冥眉头一皱,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哼,说得真绝情!没想到陆载这小子为了你做了这么多,过五关斩六将的,都换不来你一点情谊,却只博得努力的同情!一直都听孤鸰和别人说你长得多美丽,眼睛多好看,依老巫看来,长得再好看,却染上阆鸣那坏脾气那便是白长了!有眼无珠,还不如老巫瞎子一个!”
“无冥前辈,您误会了,我和陆载也只是萍水相逢,他与我师父也是旧识······”
“还说什么!话说完了!”他忿气地指着两张石床,“随便哪张,躺下吧!”
“不,不等陆载了么?”
“等他干啥!他是求老巫我,为你这丫头治病!从头到尾就他一个人忙活,却到底关他什么事!搞不好他就是来送死的!躺不躺!爱躺不躺!”
白华回头看了一下门口,还是没有人影,连脚步声都没有,便只好躺了下来。
不知为何,她一躺,便顿感疲累,很快合眼睡着了。
这时,陆载和西乞蝉缓步走了进来。
“听大人刚刚的语气,好像是真的为了我而生气了。”陆载笑道,“小巫受宠若惊啊。”
“哼!老巫只是感激你,帮我儿除掉咒禊,又为我儿讨了一个妻子。怎么,是不是心里头不高兴,没想到阆鸣小儿如此说话!”
西乞蝉忙说道,“陆大人,我想白华大人她只是······”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白华姑娘说得也没错。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也只是为了报阆鸣的恩。”
“什么恩,要用命来报?”
“自然是救命之恩。”陆载爽朗道。
西乞蝉听后,也难过地低下头。
“唉,士为知己者死。阆鸣结交于你,此生无憾!”西乞无冥向着前方伸出一掌,“陆载,老巫也要感谢你,你是我们西乞家的大恩人。来,抓住我的手!”
陆载有点动容,忙上前握住了西乞无冥的手。
没想到一握,西乞无冥便往后一拉,然后一掌打在陆载身上。
西乞蝉大惊,忙跃上前。
“没事!无冥大人只是想看一下我有没有受伤而已!”
“幸好你先前的掌伤已经好了,否则你必死无疑。”西乞无冥感叹道,“果真是神奇,常人半年才会好的伤,你就一宿好了外伤,半月便好了内伤。身怀巫胤之血,兼有白虎之力,还会除咒和上古巫术,老巫真想看看你长什么样。”
“哈哈哈哈,大人觉得我会是怎么样?”
“应有古稀之年,却鹤发童颜的模样。”
西乞蝉噗嗤一笑,陆载也大笑起来,“不错不错,近了近了!”
“哼,赏你几句话便来欺老巫是瞎子了!”西乞无冥拿起一把小刀,陆载伸出白皙的手臂,“西乞蝉,你出去回避一下。”
“无冥大人,您这是要······”
“蝉姑娘,没事的,大人并无恶意。无冥大人,蝉姑娘是主动过来,想保护我们的。”陆载说道,“我相信她不会说出去。她既然以后都会在这里看着我们,自然也让她知悉才好。”
“随你,反正命是你的。”西乞无冥一手拿刀,一手拿一个碗子,对着陆载的手臂轻轻一划,白肤见血,并有一滴滴在了碗里头。
可就是这一滴落碗那一瞬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陆载手臂上的伤口竟渐渐自行愈合,伤缝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西乞无冥摸了一下陆载的手臂,激动不已。
“啊,那血!”
西乞蝉失惊大叫,她眼睁睁看着那碗中一滴血,慢慢涨溢成半碗鲜红的血液。
西乞无冥伸手在碗里一探,也是极为震惊。
“这,这就是巫胤啊!看来传说是真的!传说是真的!”
西乞无冥激动道,“你究竟是谁!你爹娘是谁!”
陆载捋了捋眉毛,“我少离父母,父母亦未告知其名讳,这个问题我恐怕无法回答大人。”
唯一能回答的人,已经不在人世。
西乞无冥颤颤抖抖地捧起碗,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然后一手虚空一抓,空气立马结冰,碗子被冰封住了。
陆载笑道,“无冥大人水山术也是神奇,竟能让血不凝结。”
西乞蝉却忽然想到什么,声音颤颤问道,“陆大人,你究竟要怎样救白华大人啊!”
陆载瞧着西乞蝉,苦笑道,“以血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