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你们为什么要花费几个月才能封印骷颙,怨恨你们为什么需要他们的亲人送命,为什么不能找其他人!因为人都是自私的!”
(“嬴覆,你不要再说了!”陆载喊道。)
“前辈,这就是三百年前的真相!为了社稷平安,你在这令丘谷孤苦伶仃三百年,但外面的人和巫却只会挖空心思辱没西乞家名声,还将一些非西乞家所为的恶巫行径全算在西乞家头上!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你们已经死了!”
“啊啊啊啊啊!!!”
“我若是前辈,就绝对不会忘记这一切,绝对不会原谅这一切!三百年!整整三百年!”
“啊啊啊啊啊!!!”
西乞槐又吐出一口血,双膝跪在了地上。
他沉声道,“三百年,三百年!西乞家为陇州付出了一切,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嬴覆见状,赶紧拱手道,“晚辈前来,除了要告知前辈真相外,还希望前辈与晚辈一道,报仇雪恨,毁灭西陇!”
白华(陆载)又是大惊!
“报仇雪恨,毁灭西陇?”
“不错!”
“你小子想利用我?”
“各有所得,互相利用。”嬴覆躬下身子,“以晚辈性命担保,只要前辈和晚辈合作,陇州百姓死绝,还必定重创中原巫族,为西乞家报仇!”
西乞槐企图站起来。当他站起一瞬间,他的身影已经来到嬴覆跟前,一爪扼住嬴覆咽喉。
“小子,你究竟是谁?!”
“昊京方相寺执事,嬴家世子,嬴覆!”
“身份听起来也算显赫。那你就是为骷颙而来的!”
“正是。还有这白华巫女,是朝廷命犯,我也要捉她归案。”
“这么显赫光明的身份,你却要用骷颙毁灭陇州,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前辈何必在乎我有什么企图?就不能只是为前辈抱不平吗?”
“为我抱不平?”
“西乞家为陇州付出了所有,没想到竟换来驱逐和忘却,这难道不是仇恨吗?这些不知感恩的愚民,难道不应赶尽杀绝吗?”
“放屁!你面相阴暗,心思狡黠!你少来迎合我意!你不就是想我解除骷颙封印罢了!”
“如果前辈断无此意,晚辈何以迎合?而且,除了报仇外,前辈难道不想证明什么吗?”
“证明什么?”
“证明西乞家以万民救万民的抉择是对的!”
西乞槐先是一怔,然后笑了,狂妄地大笑。
他一拳狠狠打在墙上,震发起来的,不是烟尘,而是一股孤魂野鬼的怨气迎面扑来。
“好,我答应你,解除骷颙封印!我也想知道,三百年后的大巫,何德何能拯救万民!”
(“不!前辈,请冷静!”陆载喊道,“前辈!不要听他所言,他这是在利用你!”)
“嬴覆!你这是要当恶巫,迫害这黎民百姓!”白华怒吼道。
“呵呵,天真!我就是要当恶巫!我就是要迫害这无辜又愚昧的普罗大众!”
嬴覆猛喝一声,强大的巫力迸发!
骷颙突然睁开眼睛,狂啸震山!
“好一个穷奇之力!”西乞槐盯着嬴覆,“就算没有我解封,这骷颙迟早因你挣脱祭坛!”
“是啊,三百年了!这祭坛早已困不住骷颙了!倒不如解放它,再来一次骷颙之乱!”
西乞槐对着骷颙展开双臂,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吼声:
“小巫女,你不是说我们西乞家是恶巫吗?!你不是说西乞家害了万万生民吗?你不是说三大家驱逐我们善莫大焉吗!既然如此,我,西乞槐,中原最后一位西乞家巫觋,岂能继续做沽名钓誉之事!这名这誉,不要也罢!既已为恶,那我就作恶到底,作它一个恶贯满盈!!!!”
西乞槐双手飞速结印,然后双掌印地,怒吼长啸!整个祭坛生出一道银色光柱,骷颙也发出持续且刺耳的巨吼,羽鳞发出万丈光芒!一时间,整座令丘谷天摇地动,一股强大无匹的巫力自上而下地压下来!这力量过于强大,乃至山谷落石纷纷,似有陷落之势!白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脚底再次悬空,再次落下去!
当白华再度恢复神志时,发现处身在一个偌大的石厅里。这里充满着西乞槐久远沧桑的巫力,而她出血过多,巫力太过孱弱,被死死压制着。
西乞槐扶额大笑道,“哈哈哈哈哈!骷颙重出江湖!西陇大地,再度干旱!”
嬴覆迎合道,“恭喜前辈,大仇将报!”
白华怒道,“你们为何这么做!你们两个恶巫,已经犯下滔天罪行!为天下巫觋所不齿!”
(陆载抓了抓拳头。此时此刻,他的意识全在投入在此,与白华一样恨,恨自己如此弱小!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嬴覆笑道,“我想,现在这位巫女白华,已经在摩拳擦掌,按捺不住想去建功立业了!”
“哼,就凭她,只能成为骷颙的牙祭。”
“晚辈有一个建议,可以让前辈证明,三百年前西乞家以万人之血救万人的抉择没错。哪怕放到现在,只要有血虫蛊,他们就都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哦?你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