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伸手拉住白华,就被白华一个转身,转到了自己的身后,并用手臂箍住自己。
“二善,怎么是你?”白华忙放开手。
二善没好气地说道,“你既然都疑神疑鬼了,为什么还敢跑出来?也不换件衣服,你知道很多人都在找你吗?”
“我知道。我看到了。我已经上了缉拿令。我身后有尾巴,周围有鼠目。”白华说道。
“那你为什么······”
“你哥······我不想再麻烦你哥了,所以想离开医馆。”
二善看着白华略略垂下的眼睑,稍感意外地问道,“我的天啊,你是跟我哥在赌气吗?”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你们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也有事情要办。”
二善把自己的草帽给白华戴上,然后搂着她的手臂,慢慢向前走着。
“你有什么事情要办,可以告诉我吗?我可以帮你。”
白华瞄了瞄二善,身体恢复后,相术和五感告诉她,这个女孩信得过。
“找人。”白华回答道。
“找什么人?”
“日落西方现山水,柳花一村自有人。你知道这句话说的是谁吗?”
“谁?”
“我问你呢。”
“不知道。这种伤脑子的事情你应该问我哥。”
白华又略略低下头,“早上起来,你哥就不在了。”
“阆叔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昨晚自己跑去喝酒了。”
“哦。”白华想起昨晚掌掴陆载,心里充满歉疚。
她好奇地问道,“我师父跟陆载到底是什么关系?”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就见过阆叔几次,都是来找我哥喝酒。”
“他们俩都说些什么话?”
“不知道,有时候聊得起劲,有时候什么话也不说。”
“什么话也不说?”
“对啊,就在那边喝边长吁短叹,愁眉不展,搞得好像谁欠了他俩钱一样。”
“我师父的确忧国忧民。”
二善带着白华走上了山道。
“这是哪里?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先去换衣服吧。你这样走在村子太招人了。”
二善走了两步,发现白华没有跟上,回头看着白华,正好和白华的目光对上。
白华也在细细打量着二善。
这个与自己同龄的女孩予人感觉很真切。应是经常下田里干农活,她拥有着小麦色的肌肤,面色红润,充满着阳光和朝气。她咧嘴笑起来很爽朗很好看,一言一行,性格脾气,都是真真切切,直白明朗。
但一旦她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就感觉到一抹浓厚的忧伤。
这是为什么呢?
“怎么,你不相信我啊?”
白华摇摇头,“走吧。”
“还是你觉得我皮肤很黑,很难看?”二善瞄了瞄白华,叹气道,“哎,我也知道,我多想像你这样,白白净净的。最可恨的是,我哥的皮肤比我还白。”
“像你这样,很好看。我很喜欢。”白华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二善有点吃惊,“天啊,那个什么相术连人有没有心事都知道吗?”
“这不是相术,”白华说道,“我说过,是我五感异于常人,能发现到一些别的相师无法察觉到的事情。”
二善看着说起话来一本正经的白华,苦笑道,“你说话都得这么严肃的吗?”
“啊?严肃?”白华意外地看着二善。
“哎,还真是王巫大人。”
二人从山上绕道走到山脚,正好是二善屋子的后院。
“欢迎,这里就是我的家。”
白华抬起头,只见木栅栏围起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有一间木屋子。虽比不上城里的石屋大宅,但是从木门到屋顶,木头都是鳞次栉比地排列着,浑然散发一种古朴的美感。从屋子的门角到院子的地上都甚是干净,唯有独占院子一边的磨子,在它的地上就有一些麦粒和糜子粒。
二善打开栅栏门,领着白华走了进去。
“这屋子好漂亮。”
“嗯,他们几兄弟建的。”
“木头选得好,也裁得好。看着不像斧头砍的。”白华抹了抹木条的切口,赞叹道。
“这都是我哥干的,他好像是用什么巫术······”
“山术。”
砍裁木头,是练习山术的基本功。
可有些巫觋的山术或许能引起一场火灾,但总是砍不整齐一根木头。
白华对这个陆一善更好奇了。
还有昨晚瞬间凝成的冰刀,大致可判定他的实力有四象五层以上,且基本功扎实。
“你等一下,我拿衣服给你换。”
二善拿着几件衣服,堆在炕上,“你个子比我高,可能这些衣服你穿起来有点小。”
“没关系,村民看不出来就行。”
二善苦笑道,“你如此独特,就好像一群黑鸭子混进来一只白天鹅,不可能看不出的。只能让大家认不出你是那个画像。”
白华刚拿起衣服,炕下竟有一个黑茸茸的东西飞快地窜了出来。
白华吓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