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飞去了育新堂。
他的内心之中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解答了。
阮师姐那么聪明,一定能分辨出来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带着这种想法,张云从空中落下,站到了执事屋窗口前。
从执事屋的窗口向内望去,就看到一张恬静的脸枕在手臂上面,随着身体的起伏上下浮动。
“笃笃笃。”
张云伸过手去,略微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扣起了中指,敲了敲桌案。
对于炼气修士而言,睡觉已经不是必要的生理需求了。
所以吵醒阮师姐午睡这件事,并不会给他带来太大的心理负担。
“哈啊~谁呀!大中午的不去修炼,跑过来骚扰师姐作甚?”
阮师姐很不情愿地抬起沉重的下巴,打着哈欠打量惊扰自己美梦的顽童。
看到站在外面的人竟是张云,她一边揉着眼睛趴回到桌案上,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问:“怎么了?内务阁没有给你指派宗门委托?要不师姐再帮你问问?那个杨春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阮师姐的声音从慵懒开始变得暴躁起来,眼看她马上就要发怒了,张云连忙摇头:“不是。”
“不是?不是又是什么意思?”
闻言,阮师姐先是一愣,强打起精神看向张云。
看出了他的情绪十分低落,阮玉玲猛地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用手臂支撑着下巴,仔细查看起了张云的状态。
张云的情绪一向非常稳定,尤其是在她这里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会带着浅浅的微笑。
哪怕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张云也能坦然接受,他的心情轻易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
而现在,张云紧锁眉头,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明显是在说他有心事。
上次看到他这幅表情,那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想到那起事件的始末,阮玉玲不得不重视起来,张云这孩子怕是又遇到什么糟心事了。
“和师姐说说,你又遇到了什么状况?”阮玉玲皱眉问道,这才过去不到两天的时间,他的情绪怎么会低落成这个样子?
在来的路上,张云有想过自己要问哪些问题,但真正站到了阮师姐面前,他又不知道该从何谈起。
思考片刻过后,张云还是决定把事情的始末全都告知给阮师姐。
只有这样,阮师姐才能明白他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他把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期间没有美化自己的行为,也没有丑化其他人的形象,就那么以自己的角度,将事情陈述一遍。
说完,他叹息着道:“这一次,师弟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错。我觉得我做错了,但我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是对的,所以师弟想问问师姐,我究竟有多大的错,又错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