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可怜巴巴地哀求。
殊不知他越是这个样子,姑娘们就越兴奋。
“哎呦,便是成了亲的才好呢!”
“来来来,给你摸,看是奴家软啊,还是你家娘子软?”
“嘻嘻,可不是,男人们啊最喜欢偷腥的,便是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一个窑姐儿将高耸的胸脯猛地往他眼前一送,“如今,我便给你偷了!”
“妈呀!”阿德眼见着一坨软肉袭来,顿时惊得魂飞魄散,脸都白了,拼命往后退。
可他背后已是墙缝,却又往哪里退?
众人哄堂大笑。
“好啦,姐姐们,看我的面子,且放他一马。”
阿德便是如闻天籁,泪眼婆娑地望过去,“马姑娘!”
这是同僚吗?
不,这是救命的菩萨!
众姑娘便都一哄而散,仿佛丢开一只烂桃儿似的瞬间舍了阿德,转而围着马冰转起来。
“哎呀马大夫,这就要走了么?”
“是呀,多待一会儿吧,也让我们伺候您。”
“可不是,每次来了就只找她,我们究竟差哪儿了?”
马冰游刃有余地回应着,上前提起仿佛死过一次的阿德,还顺手替他拉上不知被谁扯开的衣襟,对众人笑道:“得了,不必送了,赶明儿有空再来。”
说罢,果然拖着阿德往外走。
众姑娘们十分恋恋不舍,一窝蜂挤在门口冲她招手,“再来啊~”
走到半路了,阿德才“悠悠转醒”,剧烈地抽噎一声,两只眼睛里刷地流下泪来。
完了,他不清白了!
那些大人都忒坏,谢大人使唤元大人,元大人又指使他……
马冰失笑,翻身上马,“不就给人摸几下,又不会掉块肉,看你这德行,衙门出什么事儿了?”
阿德勉强收拾了下支离破碎的贞操,将那个孩子的事儿简单说了遍,刚说完,抬头就已经能望见衙门口了。
“看,那不是?”阿德眼睛一亮,指着墙根儿底下一个小小的身影说。
马冰定睛一看,是个约莫六七岁的孩子,一身靛蓝布衣,虽不大值钱,但很是干净齐整,应该是个好人家的孩子。
可一个小孩儿,怎么天天往这儿钻?
“小孩儿!”
马冰打马过去,叫了一声。
正在门内观察的谢钰和元培一听,都是一惊。
阿德也在后面慌忙提示,“马姑娘,不能喊,不能喊啊!”
那小孩儿忒胆儿小,但凡有人一叫,就跟猫仔儿似的窜了。
回来的路上不都说了吗,怎么马姑娘竟忘了?
果不其然,马冰这一嗓子一出,那小孩儿瞬间一个激灵,竟拔腿就跑。
早有准备的马冰一甩马鞭,大黑马嗖地窜了出去,眨眼功夫就到了那小孩儿身边。
马冰也不下马,竟单手控缰,偏开身子,狠狠弯腰将他捞上马背!
那小孩儿还没回过神来便觉双脚离地,然后一阵天旋地转,低头一看,哇,好高!
他顿时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这一连串动作只发生在顷刻间,谢钰刚叫了声好,马冰就夹着那孩子打马回来。
之前打马球时,他也曾用过这招镫里藏身,但当时只为打球,并不负重。
而今天马冰这一手,力量、技巧、胆识,以及出手的时机,无一不精,只有经验最老到的骑手才能办到。
小孩儿这会儿才回过神来,拼命挣扎。
马冰往他脑门儿上弹了下,“再动,把你扔下去。”
谢钰:“……”
说好的对小孩子要温和呢?
却见那小孩儿果然如冻僵了的鹌鹑,缩着不敢动了。
马冰利落地滚鞍落马,又把那孩子丢给元培,啼笑皆非地看着这几个大男人,“你们也忒矫枉过正,虽说对孩子要和气,可跑了还怎么和气?”
众人:“……”
还真是。
傻了不是!
他没有太多对付孩童的经验,又担心太过强硬吓着他们,难免束手束脚,竟忘了这个。
那小孩儿被一群大人围在中间,瘪了瘪嘴,眼见着要哭。
马冰从荷包里掏出薄荷糖,“哭就不给了。”
小孩儿瞬间止住。
谢钰:“……”
合着就一块糖的事儿!
那小孩儿似乎很惧怕衙门,不肯进去,马冰也不勉强,就找了个墙根儿阴凉处蹲下,“你来报案?”
谢钰看着这一大一小的姿势,犹豫了下,也去挨着蹲下。
元培和阿德对视一眼,正琢磨是不是也去扎一头,却听谢钰头也不回道:“走远些,别吓着孩子。”
两人:“……”
只好郁闷地走远些。
什么吓着孩子,您面无表情的样子比谁都吓人好吗?
小孩儿拿了糖,也不舍得全放到嘴巴里,只拿着一下下舔。
一抬头,对上谢钰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小孩儿缩了缩脖子,迟疑着,往马冰身边凑。
呜呜,这个哥哥好吓人。
谢钰:“……”
马冰忍笑,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