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得浑身发痒,借着兄弟俩酒后谈心的名头脱裤子入巷,将那一应下流事都做尽了。
自此之后,两人越加亲密无间,恨不得时时处处都滚在一起。
周巡天性浪荡,从不将声名节操放在眼里,而那董平欢喜过头,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早被妻子看出痕迹。
周巡来到董宅之后,陈思原本还担心被丈夫识破,谁知渐渐地竟发现丈夫竟比自己还热心?
其中必有古怪。
那日听说他们两个又在前面饮酒作乐,还打发了一干丫头小厮,陈思便偷偷摸过去看,愕然发现两人竟光天化日之下脱了裤子干那事!
她理亏在前,没敢当场喝破,只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几乎昏死过去。
后来见周巡越发不知收敛,忍无可忍的沉思私下找他摊牌,周巡竟大咧咧道:
“你我本就苟合在前,还讲什么规矩体统?他日得你,我又如何日不得他!
左右肥水不流外人田,肥肉烂了都在锅里,你自关起门来过你的好日子,又不缺衣穿,又不缺银子使,我们也不碍着你什么……
若不快活,我自当抽空再去陪你,若还不知足,大家不如摊开来讲,日后大被同眠,岂不快哉!”
陈思哪里肯受这样的气?
两人当场大吵一架,然后不欢而散。
周巡也不是那等和软性子,当天就搬了出去,胡乱找了家妓院睡下。
自此,他又回到了原来流连花丛的日子,好不快活。
周巡一走,董平十分失落,还偷偷去青楼找过他。
奈何周巡最是个喜新厌旧的,玩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有些腻味,只胡乱道:
“这些日子你我放任太过,难免让我表姐听到风声,不如先消停些时日。”
董平没法子,又不能丢了生意,只好私下里让妻子来劝他,自己出去收粮。
陈思哪里将董平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胡乱混了几个月之后,到底思念以往滋味,又试探着勾搭起来……
却说周巡离开董家之后又有些想,况且之前跟陈思并未尽兴,便也顺水推舟厮混起来。
中间陈思逼着他发誓,以后不再和董平往来,周巡都胡乱应了。
但万万没想到,数月后董平归来,周循旧态复萌……
被反复欺骗的陈思怒不可遏,意外偷听到他们要在锦泽私会后决定跟踪……
她本想当场抓奸,却又舍不得这些年的荣华富贵,就决定暂时放董平一马。
原本她还想着,如果周巡能够认错,并再次保证以后不再跟董平往来,她也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谁知周巡这几年被众女子追捧惯了,不愿再看陈思的脸色行事,当场冷嘲热讽起来:
“哈哈哈好表姐,你哪里来的底气说这些话?也不看看自己如今什么模样,人老珠黄……我与他私下往来,给你留一席之地,已是给足了你颜面了……”
空前的愤怒彻底冲昏了陈思的头脑,她看着背过身去,甚至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的周巡,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抓起柜子上的烛台朝他背心扎去!
事发之后,陈思自己也吓坏了,胡乱丢了烛台,转身就跑。
半路上,她寻了一个僻静的所在,匆忙将血衣掩埋,顾不得被人认出的风险,换了自己之前的衣服匆匆赶回戏院……
案子结了,可马冰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
实在是本案内中之曲折,之匪夷所思,超乎想象,着实令她大开眼界。
“唉,色字头上一把刀啊!”马冰摇头晃脑道。
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董平和陈思夫妇的关系难以理解。
若说两人有感情,却又双双背叛对方;
若说没有感情,却又在案发后相互包庇……
情之一字,实在难懂。
“别瞎想,”谢钰忽然出现,“不饿么?”
马冰眼前一亮,“大人要请客么?”
谢钰嗯了声,指了指外面迫不及待的元培等人。
元培笑着朝他们招手,“大人,二两,快点儿快点儿,晚了没座啦!”
“你才是二两!”马冰笑骂着冲过去。
走到半路,她又折回来,对谢钰歪头一笑,“辛苦大人月月破费啦!”
说完,转身又追着元培跑了,“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谢钰一怔,她知道了?
见众人笑闹成一团,谢钰也不自觉轻笑出声,摇头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