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抱胸斜斜靠在门边,一副流氓的姿态,“找我?”
“你少给我装蒜了!”加纳医生眼里冒着愤怒的小火苗,“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你才是X先生!”
百里辛夸张地发出一声惊呼:“天哪,加纳医生,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你现在是在挑战典狱长的权威性吗?他都说了,X先生现在在牢里待着呢。哦,原来你是要找X先生,那你找错地方了,你应该去牢房的方向才对。我想不用我给你指路吧?”
加纳医生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他一把拍在门上,顿时发出了“啪”的一声重击,“你少在这里狐假虎威,我不知道典狱长大人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做,但是我告诉你,你们这是欺君之罪。我只要向女王陛下告发这件事情,你和典狱长大人都会受到女王的惩罚。”
百里辛翻了个白眼,“是吗?那你去吧。去告诉女王大人,我才是那个什么狗屁X先生。然后呢?你觉得女王会信你还是典狱长大人?一个是刚刚犯了错,因为女王的仁慈才没有受罚的小医生;一个是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公私分明的典狱长大人。你觉得女王会听谁的?”
“你去给女王打小报告,说典狱长大人优待犯人,女王大人这才匆匆赶来。结果女王非但没有找到优待的犯人,还得到了一个受尽折磨的人犯。这口气女王大人还没地方撒呢,你自己愿意凑上去的话那你大可现在去告诉女王陛下。”
“加纳医生,如果在你和典狱长大人之间选择一个人牺牲的话,您觉得女王大人会牺牲谁呢?”
气势汹汹的加纳医生表情一僵,瞬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气场卸得一干二净。
他气急败坏地指着百里辛,手指颤颤巍巍,满脸涨红,憋了半天才憋出了几个字:“你,你,你给我等着!”
目送着加纳医生愤怒离开的背影,百里辛毫不留情地关上了房门。
吓唬他?
以为老子是吓大的?
还不知道谁吓谁呢。
百里辛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干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嘈杂的声音。
他掀开窗帘一角探出视线,发现帝迦和女王的队伍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院子里。
地面清理得差不多,地上还有些许积雪。
只见两个护卫军将一名头戴黑色麻袋的犯人拖上了后面随行车辆,随后女王和帝迦微笑着交谈了两句,也在执事的搀扶下优雅坐上了来时的老爷车。
从女王来到这里到离开,前前后后只用了一个小时。
看到女王的老爷车缓缓驶离这个黑暗压抑的空间,百里辛默默阖上窗帘,兀自重新坐到沙发上喝着帝迦的红茶。
帝迦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青年闲散无聊的模样,坐在自己刚才的位置上,还是用着自己用过的红茶杯。
将大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帝迦解了解板板正正系在脖子上的领带。
他大步走到百里辛身后,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忽然扯住了青年的头发,强迫青年抬头,重重含住了青年的嘴唇。
还未来得及咽下去的甘甜红茶在两个口腔中不断翻滚纠缠,最后也不知道是被谁吞进了口中。
帝迦每一次的吻都热辣狂野,狠到像是要吃人。
百里辛有点不理解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让这个疯批又开始发/情了。
水渍声在炉火的霹雳声中逐渐扩散成了暧昧,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帝迦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百里辛。银色眼眸中闪过火辣辣的光芒,男人贪婪地舔食了一下唇瓣,仅仅是热辣的目光就能将百里辛当场点燃。
百里辛心脏怦怦直跳,手忙脚乱戴上面具掩盖脸上的羞耻和滚烫。
这个帝迦,太犯规了吧!
天天这么勾引他,换成谁都受不了啊。
在百里辛看不到的地方,帝迦唇角不着痕迹地轻轻勾了勾,脸上的表情就像初春解冻的湖水,从淡漠变成了温柔。
温柔稍纵即逝,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冰封的脸,笑容也很快消失在了嘴角,快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他扫了门口一眼:“进来。”
门打开,是警卫员推着午餐进来了。
在帝迦的逼视下警卫员不敢有一点差错,他将餐车推到餐桌前,正要按照往常摆放饭菜,就听到帝迦的命令:“好了,就这样,你出去吧。”
警卫员放下餐车,立刻听话得迅速离开,临走前还十分体贴地为帝迦带上了房门。
等房间中又再次只剩下两个人后,帝迦满意地看了眼百里辛:“好了,人出去了。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用戴面具。”
百里辛摘下面具的时候感觉脸还有烫,他看着面前荷尔蒙快要溢出来的男人,眼神有些复杂:“能告诉我,你刚才吻我的原因吗?”
告诉我,我做了什么,让你忽然发/情了?
帝迦盯着青年脸上的粉色,面无表情开口:“我很开心。”
百里辛:“……”
你这语气和表情,我可一点也没看出开心啊。
你该不会是面瘫吧?要不然我给你扎两针?
百里辛:“为什么开心?”
帝迦:“你坐在我坐的位置上,喝着我喝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