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给你讲佛经的故事。”
大姨娘看着百里辛,又看看老太太,欲言又止。
她看了身边的小蝶一眼,小蝶再次开口,“老夫人,大姨娘也晕倒了,这几日她受了风寒,身子骨一直很虚弱。”
小蝶正说着,大姨娘从袖子里取出一个东西交个小蝶。
小蝶拿了东西,赶紧小碎步走上前,双手奉上,“老夫人,这是大姨娘亲手为您缝制的香囊,上面绣的是双开并蒂莲,寓意两全其美之意。”
大姨娘:“老夫人,上次我来的时候,见您挂在腰间的香囊有些破损,所以才连夜将香囊赶制了出来,妾知道您喜欢素雅,所以特意用了浅靛打底,里面放了些决明子等中药材,可以醒目提神,还望老夫人务必收下。”
百里辛闻言看了一眼老太太腰间的荷包,的确是有些破损,就随口说了一句,“磨损成这样夫人还随身佩戴,想来是极为喜欢才对。”
老夫人原本正捏着荷包看,听到百里辛随口的一句竟是开怀一笑,“辛儿果然好悟性,不瞒你说,这个香囊已经陪伴我有十几年了,是我在一家寺庙求的,那位大师告诉我,我会遭遇血光之灾,但这个香囊可以帮我逢凶化吉,让我务必贴身佩戴。”
“说来也巧,那几日我霉运不断,经常遇到意外。所以我就将信将疑地将香囊戴在了身上,没想到之后那些霉运全都消失了。缠着身上好久的病症也消失,我整个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自打那时候起,我就开始信佛,这个香囊也再也没离开身边半步。”
百里辛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香囊竟然还是护身符,那就更要贴身戴着了。”
“嗯,你说得对。”老太太笑了笑,转头看向大姨娘,“倩儿啊,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香囊我就留下了,我知道您的心意,你也是个好孩子,回去休息吧。既然你也病了,这几天就不用过来日日拜见了,老身身体硬朗,比你们这些年轻人还要健康。”
她挥了挥手:“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大姨娘眼神闪烁地看了香囊一眼,欠了欠身离开。
等到从老太太房间离开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林县令还没走到厅堂就被衙门里的人喊走了。
后花园里,只剩下了百里辛和大姨娘四人。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单独见面。
“宋辛儿是吗?”林县令一走,大姨娘一改刚才的柔弱,倨傲地看了百里辛一眼,“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不仅能拿捏住老爷,就连老太太都收服了。小妖精,你还挺有本事的。”
“呵呵,”百里辛轻轻一笑,“姐姐,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少给我装了,昨天偷听我房间谈话的,是不是你?”大姨娘推开小蝶,哪里还有半分虚弱的样子,她绕着百里辛转了一圈,眯起眼睛打量着对方,“宋辛儿?宋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宋辛儿?我怎么听说宋家小姐那天和情郎殉情了?宋家小姐人都没了,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狐狸精?”
瘦嬷嬷脸色骤然一变。
“姐姐,我们家有没有人殉情,这是我们家的私事吧?”
“再者说,男未婚女未嫁,两人有自己的想法,没触犯哪条王法吧?倒是你,一位知书达理的妇道人家,偏偏嚼舌根,是不是有点太多管闲事了?小心遭报应。”
“至于我是谁。你大可以把媒婆叫来问问,我是不是他们用大红轿子亲自从宋家接出来,又亲手送到林家来的。我如果狐狸精,我能正大光明坐着轿子从正门进来吗?”
“您这个道理还不懂?”
“哦,瞧我这记性,”百里辛敲了敲脑袋,“姐姐是妾,没有坐大红花轿,也没有十里红妆,更没有走正门。我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用一顶小轿子从后门抬进来的吧?那就是了,如果是这样,您自然不懂从正门出,由正门进有多严肃。”
“我们宋家高门大户的,难不成只有一个孩子不成?我姐姐顶好的姑娘,为爱殉情也不是你可以在这里挤兑的,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反倒是姐姐你,还有你身边的这个小丫鬟,到底是什么来历?”
“一个普通的丫鬟,能使出那么恶毒的障眼法吗?我看你们两个才是妖精吧?”
大姨娘脸色猛然涨红,“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师从白云娘娘,是正儿八经的修行者,怎么可能是妖精?!”
百里辛眼神傲慢起来:“正儿八经的修行者?是修行者,又怎么会去了青楼这种地方?难不成你们修行的是什么合欢这种别人都不好意思开口说的宗法?”
大姨娘气呼呼地跺脚,只见她眼中怒气高涨,手指掐诀念了一句拗口的咒语,在她的面前立刻出现了一团火焰。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看来今天我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瘦嬷嬷大惊失色,但还是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挡在了百里辛的面前,“小姐,小心!”
大姨娘冷笑一声,小蝶也在旁边掐了一个法诀。
她冷笑间,两团火焰瞬间朝着百里辛扑来。
瘦嬷嬷闭着眼睛尖叫的时候,就听到耳畔一阵风声吹起。
她没有感受到预料之中灼烧的疼痛感。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