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老天的第二次恩惠!”
“要不是她废物,怎么会被几个老东西弄大了肚子?”
“说什么要实现自己的梦想,结果呢?还不是成了被人操控把玩的玩物?”
“可我这个女儿不一样!她自信优秀,她轻松地就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她是天之骄子。”
“我压根不想要以前那个女儿,这个女儿才是我想要的!”
老头歇斯底里地发泄着:“你们知道什么?!”
“你们经历过负债累累吗?我为了给我那个便宜老婆治病,欠下了一屁股债。”
“本来盼着女儿能成才,结果也是个赔钱货。小小年纪就怀了孕,这还怎么出去嫁人?!”
“我打了一辈子工,就是希望能够安享晚年。我就是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期望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她不是我原来的女儿又怎么样?我早就看出来她不是了,那又怎么样?她给我钱啊。”
口无遮拦地说了很久,老头才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大厅中,只有老人的喘息声。
就连在一旁玩玩具的狗蛋也停止了动作,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定定望着老头。
不知过了多久,百里辛问出了一句话:“你的女儿,有多久没叫你一声‘父亲’了?只要给钱就足够了吗?”
这句话仿佛一枚炸弹,炸碎了一直不肯低头的老人的内心。
他崩溃地捂着脸哀嚎一声,捂着脸躲在墙角痛哭起来。
狗蛋茫然地看着痛哭中的外公,扔下手中的玩具手脚并用爬到老头面前,手足无措地用袖口给老头擦眼泪:“不哭不哭,吹吹,爸爸不哭。”
“什么爸爸,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外公!”老头一边推开狗蛋,脸上充满了厌恶。
他指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狗蛋,“看看我那个废物女儿给我留下了什么,就留下了一个连名字都不会叫的小废物。”
狗蛋从来没见过这样表情狰狞的外公,瑟瑟发抖地缩在墙角,眼神中透着恐惧。
他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庞大的身躯却又异常脆弱,尿液更是不受控制地流下。
老头擦去眼角的泪水,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过去安抚狗蛋,而是冷眼旁观着他的狼狈,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嘲笑着面前大男孩的落魄,“我讨厌他,要不是他,我女儿还好好的。”
“如果你的女儿就在你讨厌的人的身体里呢?你会不会后悔这么对待他?”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房间的角落响起,老头惊诧地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个全身漆黑的男人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他穿着一身古代装扮的玄色衣袍,袍子上面是金光闪闪的烫金图腾纹路。
男人一头长发半束在脑后,目光凛冽,气质高高在上。
沈莫皱着眉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老头:“你,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我家里的?!你给我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要不然我报警了!”
黑衣男人却不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到了百里辛的身边,“听说你在找我,我就马上赶来了,我没来迟吧?”
百里辛看着拍了拍身穿阎王服的小阎王肩膀,“没有,来的刚刚好。”
老头睁大眼睛,气鼓鼓地瞪着三人:“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小阎王:“别管我们是谁,今天我就来告诉你,你的女儿就在你面前这个傻大个体内。”
说完他看向百里辛,满脸都是“求表扬”的天真,“你之前拖黑无常给我送话,我在冥界查了查他女儿的灵魂,并没有进入冥界。而且在生死簿上,她女儿的寿命足足有八十五年。不过她的孩子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几岁的时候就夭折了。”
百里辛看着躲在墙角的大男孩,“你是说她的儿子死后,她的灵魂就被关在了这个身体里?”
小阎王用力点头:“辛辛真聪明,就是这个意思!”
老头呆站在原地,他低头看看狗蛋,又望望三个奇怪的男人,最后视线又落到了狗蛋身上。
老头:“你们三个疯子,你们是从哪儿来的神经病?在这跟我演什么聊斋?还狗蛋就是我女儿,狗蛋怎么可能是我女儿?疯了吧你们。”
“你们看看他这个熊样。”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了狗蛋身上。
霍然接收到这么多道视线,狗蛋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他手脚并用地朝着墙里面爬,好像只要再努力些,就可以把自己藏在墙里面。
“不要,不要过来。”
“不要看我,不要脱我衣服。”
“爸爸,救命。爸爸救救我。我害怕,我好害怕。”
一边流着口水,狗蛋口齿不清地说着话。
老头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狗蛋的身上。
狗蛋见爬不动,最后索性将自己团成了一个团,像鸵鸟一样将头深深埋进胸膛里。
模模糊糊的声音从缝隙中传到众人耳朵里。
“马兰开花二十五六,二十五七二十五八,二九三十三十一。”
“小蝌蚪,乖又乖,拉着爸爸找妈妈。”
“妈妈的眼睛亮晶晶,好像天上的小星星。”
稀奇古怪的儿歌不断从狗蛋的嘴里冒出来,每说一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