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这话的时候实在得意,好似自己才是神界当家作主的神一样。
舒清没理他,推开门飞到屋顶上看着天上的繁星发呆。
伯瑝与仲琅不知何时围在她的身侧。
“天凉了,女孩子不能受冻。”仲琅将一根金乌翎递给她暖手。
舒清接过金乌翎看着它在夜空里闪闪发亮,暖得人心口发烫。
“人人都想成神,神当真自在么?”
伯瑝长腿一伸:“你瞧着我们,自在么?”
舒清转着金乌翎:“总比在神界自在吧?”
伯瑝笑笑:“所以我们不想回去,你也用不着操心。那些老东西本事大着呢,不逼他们一把,他们不会把真本事拿出来的。”
“不过,你到底是如何想起来问这些的?”仲琅好奇道。
舒清将金乌翎插在自己头发上,金乌翎立刻化作金簪。
说起来,她头上已经有不少了。
自打逍遥门恢复了往日的气派后,逍遥离他们一致觉得舒清不该那么素净。
女孩子就该在打扮的年纪好好打扮。
九只金乌的金乌翎她一个没少,都戴在了身上。
有发簪、项链、手链。
若不是她嫌弃手上戴金戒指土气,金乌们恨不得将她弄成金娃娃。
整日金灿灿的才好。
“心魔障里,死了不该死的人。”
心魔障里,她与山海册失联,导致没人知道山海册里她经历了什么。
这个不该死的人,让伯皇他们冷汗都下来了。
舒清见他们紧张起来忽而大笑:“哈哈哈,骗你们的。”
仲琅长出一口气:“吓死个人了你这丫头!”
“我累了,今晚不回山海册了,哄孩子的任务交给你们啦。”舒清开始撵人,伯瑝与仲琅正好也不敢再留下,十分干脆的回了山海册。
回了山海册他们也关了神识,任舒清如何能听他们心声也听不到了。
还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舒清站起身拍了拍,飞身到逍遥明珏门前,敲开了他的门。
小少爷也没睡,正洗着澡,舒清大大咧咧的进来,吓得他赶紧拿起衣服挡在了身前。
“你来怎么不敲门?”
看清楚了人,小少爷这才放松,扔了衣服,继续躲在了水里。
却不想他刚丢了的衣服又被兜头扔了回来。
“穿上衣服,跟我走。”
小少爷一脑门问号,但怕舒清真的有事,还是乖乖穿好了衣服。
一个时辰后,小少爷一脸懵逼的看着景明镇。
“你大半夜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舒清没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你知道龙虎山怎么走吗?”
小少爷挠挠头:“你问我一个路痴龙虎山怎么走?”
舒清哽住了,倒也不是她故意的,实在是她真的不知道。
“那你在昌河门的时候不是经常四处跟着应酬吗?”
“那时候都是别人带我去啊!”小少爷理直气壮。
舒清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这两个路痴撞一块可真是太难了。
俩人挺犯愁的互相看着,最后敲开了宴仙楼的门。
盛老板接二连三的打着哈欠,却与不得不陪着。
“我说你们修仙的不睡觉可以,我们凡人可是不行。”
“您看看都几点了。”
舒清一摆手:“马上就要鸡鸣了,你这有没有认识的人,知道龙虎山怎么走的?”
盛老板困得直流泪:“龙虎山?您上龙虎山干什么?龙虎山离这远着呢!”
舒清没了耐心烦:“你到底有没有人嘛!”
“我这没人,可您往南街去,那有镖局,那里能人多,有不少是各仙门下来的修仙者。”
盛老板的提议给了舒清很好的思路,还不等天亮就奔着镖局去了。
到了南街,他们俩兜兜转转跑了许久才找到一家能带路龙虎山的。
只是这家太破了,只能走驴车,并不能御剑。
带路的还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
舒清不放心他这一大把年纪还赶驴车,于是她让老头教了小少爷赶驴,她与老头坐在驴车上。
小少爷驾着驴车,听着舒清在后边跟那老头天南海北的胡扯。
扯了半天他忽然反应过来:“你不是没怎么出过门么,怎么知道那么多各门派的辛密之事?”
舒清随口道:“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啊?你当我跟盛老板的交情是白来的?”
老头也乐得听他们俩斗嘴。
“你们姐弟俩看着也是出身大户的,怎么就要去龙虎山?”
按理说走镖之人不该过多询问主人家的事,可他们镖局要不是今日来了这么一单生意说不定明个就倒闭了。
老头也当自己是最后一次走镖。
说话间也放松了不少。、
舒清抱着腿:“只想去龙虎山确定一件事罢了,要不是不认识路,也不会连夜叨扰您。”
老头呵呵笑着:“这是生意,多晚都不算打扰。”
城门一开,三人出了城。
驴车晃晃悠悠一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