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抢过丈夫手里的菜刀:“给我,你不准去。”
辛大山听到这句话,哭了:“可我真的心疼姑娘,我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她这么多年叫我爸爸,如今出了这种事情,我也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舍得打她一下,可今天在医院见她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脸已经肿了,我没敢开口问,怕姑娘想起来那个事情,再一次有心理阴影。”
张素红点了点头:“我也是,你一定要听我的,千万不敢冲动啊,你想一想一时的冲动把事情解决,到时候你不也得把命搭进去?你让我们娘俩怎么活?”
辛大山的情绪这才慢慢的缓下来,坐在屋子里,呆呆的看着前方。
赵翠羽带着父母来到了手术室门口,辛然看到后,自然能猜出二位老人的身份。
因为应致远在初中的时候,父母就已经车祸去世,因为这个事情他还请了两个月的假,去解决自己的上学和户口迁移问题。
当时班上的同学基本上都知道。
时间过得很煎熬,等外面天完全黑下来,街上的路灯,各个建筑物的照明设备通通打开,把这里照的和白昼没什么区别。
时间到了晚上七点,八点……
手术室的红灯终于暗了下来,一个医助走了出来,喊了一句:“应致远家属。”
辛然听到后猛的抬头一看,刚想起身过去,但转念一想自己的身份,终究还是犹豫了一下。
赵翠羽带着父母过去了,赵翠羽第一句话就问:“我丈夫他怎么样?”
医助点头:“手术还可以,挺成功的。不过,毕竟是伤到神经了,能不能彻底恢复,就得看以后的康复了。”
“谢谢医生。”
赵翠羽感谢后,便跟着护士,父母,一起把应致远推进了病房中。
辛然从前到后跟着,像是一个局外人,始终融不进去的局外人。
不过,她关心应致远,还是跟着,默默的跟着。
不说一句话。
夜已深,赵翠羽陪床,她的父母去她家里住了。辛然有点着急,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病房是双人住的,应致远的麻药还没有过,躺在床上昏睡着。那么病房之内只剩下一张床了,赵翠羽肯定会住的,要不然刚才她就会跟着她的父母回去了。
辛然不想走,走人的话太无情无义,应致远是因为自己才躺在这里的,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一走了之,恐怕连人都不能算。
可赵翠羽也在这里,两个人在一起,尤其是敏感的身份问题,多多少少会有点尴尬。
赵翠羽也看出了她的囧态,拍了拍那张空床:“你过来休息吧!晚上,我看着他。”
辛然没有客气,直接坐在那张空的病床上:“那你呢?”
赵翠羽说:“我趴在这里将就一下。”
辛然心里有点小感动:“谢谢啊!”
“不必,致远喜欢你,如果他醒来的话肯定也会这样做的。再说了,我们两个恐怕就此截止了,未来可能就和你过了。”
辛然听到这番话,总感觉有点不对,但还是开口来了一句:“抱歉啊!”
赵翠羽愣神了,反问:“你道什么歉?该道歉的人是我,那么完美的一个家庭,毁在了我的手里。不过以后你们两个真的成了,我祝福你们俩,希望你帮我好好的照顾致远。”
辛然点头:“嗯,我会的。”
“休息吧!”
赵翠羽说完后,起身关了灯,坐在椅子上,趴在应致远的腿边,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辛然躺在病床上,脑子里全是今天早上的那一幕,致远,真的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你一定不能出事啊!
要是可以的话,我宁愿一条命换一条命。
也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伤心之事涌上,辛然的眼角默默流泪。
原来真正遇到生死攸关的大事,女人还是希望心里有一个依靠的男人,而不是独自面对狂风暴雨,大浪骇舟。
第二天,辛然醒来的时候,赵翠羽不知道去了哪里?应致远还是一往如既的昏迷着,不过按照医生交代的时间,差不多已经要苏醒了。
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条小毯子,应该是赵翠羽的。
就在这个时候,赵翠羽拎着早餐回来了,还特意给了辛然一份。
辛然也乐意接受。
吃着早餐,辛然觉得这个赵翠羽还挺好的,昨天和她见面的时候,还以为她会视自己为敌人。
没有想到,她居然是这个态度。
要不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女人,要不就是一个傻白甜。
“渴。”
一个声音打断了二人,连忙看去,应致远躺在病床上,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赵翠羽赶紧接了一杯水,自己抿了一小口,温度正好,然后送到应致远的嘴边。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了一句。
“先喝水吧。”
应致远把水喝了下去。
与此同时,狭小的病房直接闯进来了五个人。
护士查看了一下应致远的大概情况,测了一下血压,然后开了几瓶药水,等下开始挂水。
剩下的四个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