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与大明发生的崇明水战以及与和兰人爆发的海战,虽然都是以大乾胜利为结局,但是损失确实极其惨重,以至于水师想要恢复水上力量,需要长久的时间,即便是楚行倾斜资源,也难以迅速恢复。
数十艘船只出现在嵊泗列岛外海的时候,那些佛郎机人立即就是发现了他们,但是这些佛郎机人兴许是因为在陆地上吃了一个大败仗,憋着一股气,又或者是实在是看不起那些个头明显比他们小一圈的大乾水师船只,竟然是离开港口后,躲避都不躲避,十多艘武装商船直接对着外海的大乾水师而去!
这场面,看的让岸边上的赵雨浓都是有些担心水师那群土鳖会不会吃一个大亏了!
没办法,在陆军爸爸面前,他们总是觉得水师是他们不争气的傻儿子,一不小心就会给大乾丢面子,打败仗。
让士兵们前往码头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的时候,赵雨浓也是持续观察着海面上的战斗!
相对于陆地上的战斗快速而猛烈,海面上的战斗进行的非常缓慢,乃至赵雨浓用单通望远镜看了半天,双方舰队的距离也是没有接近多少!
没办法,这年头的船只航行速度普遍就只有三四节而已,按照现在双方的距离,恐怕得一个多小时以后才能够正式接战呢!
不过虽然缓慢,但是赵雨浓还是兴致勃勃的继续看着,甚至为了能够更好的观看海面上的战斗,他还特地跑到了码头上的一栋佛郎机人修筑的三层小楼的楼顶上,并且还让士兵给他搬上了一把椅子,顺便还带上了茶壶,这一边喝茶一边观看远方的水师战斗。
不仅仅是他,他的一群下属们忙完了事务,也是跑上了楼顶观战,虽然海战爆发的距离有些远,不过此时海面上没有太大的风浪,而且艳阳高照,视野是相当的良好,他们即便是不用望远镜,都是能够看到海面上的双方舰队。
此时,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尉官,第三营的副营长程诗遇道:“这水师打的也太慢了吧,还有,水师的孙大海搞什么鬼,这怎么转向了,别不是看见佛郎机人船只多害怕了要掉头跑吧!”
他口中的孙大海正是海面上这一支大乾水师舰队的指挥官,第一舰队下属第二分舰队的司令,说起军衔来,比在场的所有陆军军官都要高,孙大海可是水师校尉呢。
“有可能,水师那些土鳖,一个个都是胆小怕死的,前些时候我就和水师的几个土鳖聊过,说起佛郎机人一个个都是怕的要死,好像让他们去跟佛郎机人打仗,就跟让他们去送死一样!”第三营第一排的排长,闻风尉官也是面露不屑。
他甚至恨不得将水师那些人在穿上拔了下来,自己驾驶着战船去战斗。
这几个人开口了,其他的军官也是一个个埋汰着水师:
“就是,他们搞的那个出海仪式我还看了呢,不就是打个佛郎机人嘛,搞的跟国运之战一样,看着都觉着儿戏!”
“不错,我也看到了,那场面,看了都觉得丢脸,这还没打仗呢,就说着一个个要为大王捐躯了,还傻乎乎的玩什么喝酒摔碗,麻蛋,我们陆军打过这么多艰苦的战役,都没干过几次这样的事!”
几个陆军军官,一边喝茶嗑着瓜子,一边数落着水师那群土鳖!
即便是赵雨浓这个顶头上司也是偶尔出生符合那么一两句,当然,他要在下属面前保持威仪,所以说话还是比较婉转,照顾了水师那边的情绪!
他是这么说的:“水师嘛,就这样,别大惊小怪的!”
“他们水师也不容易,你们还这样埋汰他们,这要是传了出去,破坏了两军关系,上头少不了要责罚尔等!”
“这水师虽然说胆小怕事了些,但终归是大王的水师,这打仗的勇气还是用的!”
不过他的下属们显然也是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所以一个个说起来依旧不给水师面子:
“水师打仗还是敢打的,但是打不打得过就是难说了,这一次我就怕他们又和上一次崇明水战那样,又来了个两败俱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后续又有和我们争夺火炮的份额了!”
“就是,说起来都火大,火炮这么精贵的玩意,一门七斤火炮可得好几百两银子呢,我们陆军辛辛苦苦,精心维护火炮,这几年来,除了炸膛和意外损失了些许火炮外,大部分可都还在呢,哪怕是当年在东镇庙里造的火炮,现在都还好好的呢,他们水师倒好,打仗就沉船,沉船就损失大量火炮,火炮没了立马就和我们抢火炮的份额!”
“我可是听说了,上一次他们在崇明里,损失的火炮足够我们陆军装备三个炮兵营了,麻蛋,一群败家玩意!”
“如果我是何汝斌的话,早就抽死这些败家子了,但是第二舰队打了败仗,损失了这么多火炮,死伤大几百号人,何汝斌竟然还给那些打了败仗的土鳖升官!”
“可不是嘛,沉掉了这么多船和火炮的长官叫啥来着,现在养好了伤,可是直接回到了扬州担任水师参谋部的总参谋长呢,如果放在我们陆军损失这么惨重,别说升官发财了,这不上军事法庭都算他运气!”
一群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继续嘲讽水师,而没有多久,第三营副营长陈玉柱道: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