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在观望刘宇烈的反应,结果应天直接发布了一道公文,“南直隶以及江南沿海各省,展开对海盗、匪徒的清理工作。”
同时宣布革除陈峦、周文才、郑喜佐等人的生员功名,对一众闹事者的处罚,竟然与大乾如出一辙。
这让很多闹事的读书人,感觉心冷了下来。
妈呀,本以为刘宇烈作为朝廷重臣,会给一众出身主持公道,再不济也会帮衬一下逃难来的士绅阶层,谁曾想,刘宇烈跟楚行竟然是一路货色。
不仅仅对楚行的行为没有任何辩驳,反而将那些逃难来的士绅,顷刻间便吞噬一空。
颇有几分痛打落水狗的风采。
他们也听说了,刘宇烈这厮畏惧楚行畏惧的不行,不仅仅不敢反抗,还一个劲儿的模仿人家大乾的治国之术。
人家大乾搞的治国之道,他们全都吸收过来。
今天人家制定商法,他们就暗戳戳的从中模仿,甚至直接找御用文人修改一下,拿过来就用。
现在人家对应天成为大乾小朝廷了。
对此,刘宇烈却对幕僚牛金星说道:“南国海盗横行,恶贼肆虐,早就该清理了。伪乾行事虽然暴烈,但却也有几分道理,焉有食民脂民膏,却不为百姓谋福祉之官?故今日起,本官在位一天,便于海盗、匪徒、附匪展开不不惜一切代价的打击。”
“至于那些士绅的金银财物,也不是收入本官囊中,而是用来改善民生!”
“大明的百姓苦,天下的百姓苦,咱们既然为官一方,就不能只想着打仗,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也是我们的职责。”
虽然他有所忧虑,他模仿楚行如此刚强行事,会不会酿成大祸。
但是大乾如此激烈的改革,快速的前进,始终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悬在众人的头颅之上。
大家伙都清楚,如果不变强,早晚被伪乾消灭。
与其有朝一日,被人家将刀挂在脖子上再改,还不如自己主动改。
刘宇烈在放出声来之后,反对者众,可支持者也有不少。
所以应天府也开始杀人了。
瞬间长江下游的海盗以及附从,一个个魂飞魄散,纷纷远远逃遁。
就连郑芝龙都很疑惑,他拼尽全力都难以解决的海盗问题,怎么在大乾国主和刘宇烈的两道公文之下,就几乎烟消云散了呢?
当然了,刘宇烈的剿灭海盗多少有些流于形式,往往就是那些跟海盗勾结的家族,偃旗息鼓,拿出天价的银两便能活下命来。
他们这些人,与海盗勾结,与当地的匪寇勾结,这些年不知道得了多少好处,拿出些银子来,也算是洗白了。
甚至于在见识到了大乾的残酷手段之后,根本不用刘宇烈动手,他们就自己花银子寻求庇佑。
但是这只是表面上的结果,在刘宇烈看来,其实与相差不大,那就是长江以南的大量区域,也逐渐区域稳定,百姓得以安居乐业,生产恢复的很快。
这其实无形之中,增加了楚行为未来南下的难度。
但是深层次来讲,刘宇烈的改革往往又是只是流于表面,不涉及深层次的。
那些既得利益者,依然继续把持着利益。
但在楚行看来,刘宇烈起码将整体环境变得好了一些,饼做的大了一些,百姓也却是拿到了一些实惠。
不过相比之下,大乾却比刘宇烈这个模仿者要酷烈太多了,一直到十二月十五日,大乾依然在杀人,照这个态势下去,简直要杀到年底。
众宵小狼奔豕突,大乾国主的威名,震于大乾。
这天山东某地。运河之畔。
刚下了一场雨,运河水量眼见就暴涨起来。
北岸不远处,一座小山包上,一些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骑士正在眺望。
内中一人极力看着南岸,眼神凄迷,最终化为一叹:“南国的山和水啊,看来是回不去了。”
他叹息说着,话语中颇有凄凉之意。如果条件允许,谁愿意远走他乡,受尽苦难呢?而且这些日子,身边儿的伙伴,几乎每天都有人死去,让人的神经几乎崩溃。
看他身材壮健,单手持缰绳,却是和兰人佩德尔麾下一员海盗将领,唤做游龙。当初跟着佩德尔,可真的是得了不少好处。
他骑术精熟,鞍不离马,当日一战,却是很娴熟的逃走了。
他有他的坚持和信念,那就是为佩德尔做事可以,但是卖命绝对不行。
“娘了腿,当时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往山东跑,这里是人家大乾的老窝哩。”游龙身边儿几名彪悍的骑士,内中一人满脸煞气,脸颊边还有着刀痕,此时恨恨骂着,咬牙切齿。
“真他娘的闹心,本来以为逃出来就能活命,谁曾想这山东的救民军更加猛烈!在这么折腾下去,咱们兄弟迟早药丸。”这骑士身边都是精壮冷血的汉子,此时也一个个破口大骂。
这人是洪泽湖的漏网之鱼,乃是洪泽湖贼“元帅”二个,“将军”几十个,大乾的战事发动的突然,逃脱的漏网之鱼不在少数。
他们这些人东躲西窜,近两日无意遇到同样逃窜的游龙等人,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思,往山东跑,知道那边儿有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