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进行到午时,伪元帅霍大目、赵麻子不得不承认失败,从巳时开始,他们就对那片阵地发动了多次的进攻,但每次都是惨败而回。
尝试从两翼进攻,更惨,他们以步队进攻骑阵,当场进攻者被他们凶悍的精骑战阵踏成碎肉。
下血本以马队攻击他们精骑,他们竟出动手铳骑兵,这兵好怪,打手铳不用火绳,还可连续打三下。
二百骑对战他们五十骑,被他们放风筝绕圈子,以手铳在马上轰射,已方伤亡过半,却大多连他们马毛都没摸到。
正慌乱间,他们山头余下马队趁机冲来,长矛马刀,勇不可挡,最后己方逃回的马兵仅十数骑。
霍大目等人全部马队不过四百多骑,这下损失近半,再也不敢动了。
还有攻击他们另一翼,人人持着盾牌,鬼鬼祟祟的,也不知什么兵种,大军不论步骑逼去,就潮水般的扔来手榴弹,当场炸得他们魂飞魄散。
甚至趁机反突,从他们进攻的中阵腰部攻入,让那一阵的攻击大军无奈溃败。
最后霍大目、赵麻子等人绝望,退回庄寨固守,不料对手以盾牌掩护,火铳齐射,手榴弹猛扔,又有精兵以铁钩扔上寨墙攀爬,并无战心的残兵们一刻钟就溃败了。
这下溃败,就代表霍大目、赵麻子等洪泽湖贼的彻底失败,他们退向三清观与武帝庙,但对手急攻而来,不到一刻钟,他们又狼狈逃出寺院,继续奔逃。
对面官兵紧追不放,追击战持续到月末,“元帅”霍大目、赵麻子被斩杀,他们麾下十几个“将军”同样被杀。
而临死之前,他们很多人还不知道对面官兵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跟他们有什么冤仇。
此战还俘获匪贼一千多人,李修文早得楚行之令,下令尽杀之。
最后洪泽湖贼骨干皆死,四百马队,三千多步卒基本被灭,余下寥寥漏网之鱼,已经形不成威胁。
而此战除了杀敌,收获也不小,如缴获马骡一千多匹,内有战马健马五百匹,骡子驴子七百多头,又有大量的牛羊鸡鸭等。
除此,还缴获匪贼库存白银约三十万两,米面豆料三万石,可供匪贼数千人马食用一年之久,这下全归救民军所有。
十二月一日,李修文等人浩浩荡荡搬师回归,再次得到胜利的消息,楚行心中喜悦,不论扬州的积匪,还是外间的流匪,终于都消灭干净,他终于可以安下心来,专注自己的事务了。
不过对于此次胜利,大乾依然对外宣称,“洪泽湖扰乱大乾秩序,李修文将军率众将其击退,然残贼大部仍在,诸寨建设不可迟缓。”
十二月二日,和兰人佩德尔、揆一,刘香、刘七、刘六、李虎三等一干侵略者和海盗悉数被押运至扬州。
整个扬州城轰动,百姓人山人海,只是围观这些被押解来的恶贼剧盗们。
“李家庄惨案”消息早传得街知巷闻,多少年来,扬州城百姓也深受匪盗之苦,此时见众剧盗被擒,人人无不拍手称快。
他们也强烈希望,将这些恶贼们全部千刀万剐。
对一干积匪头目,还有陈兴业父子处置等,楚行移交给了扬州知府衙门方面处理。
这些人需明正典刑,公告天下,这就需要知府文震孟出面。
巡捕局也不可能将所有司法权力都抓走,很多民事,经济方面的纠纷,还是必须移交给知府衙门。
知府文震孟也非常乐于接收处置这些恶贼剧盗头目。
“李家庄”一役,大乾内陆的盗匪一扫而空,州境内外,前所未有的清明,这都是受上官与地方士绅肯定的事。
加上之前一系列积极参与,剿灭流贼的功劳,让咒骂和嫌弃的他的人大大减少。
他雷厉风行审理,不论陈兴业等人以前在扬州多么的显赫,现在他们早成死老虎,文知府痛打落水狗。他们罪行累累,铁证如山,也没有免罪的理由,生员的身份更不值一提。
大乾又对叛逆匪盗素为严厉,匪盗处置非与普通民事同,很快文知府审理出来:
陈兴业、陈峦、刘香、刘六、刘七、和兰人佩德尔、揆一等二十七名侵略者和海盗附逆有迹者被判“立决”之刑,拟合凌迟处死。
上报刑部后,核定下来,扬州地方证据充分,审理无误,维持原判,就在本年秋后,佩德尔等十七人全部被剐于市。
特别是佩德尔与陈家父子同时接受凌迟执行,这个内外勾结的群体,终于得到应有的惩罚。
此战大乾捕获从匪甚多,但对他们的处置,文知府上报得很含糊。
按照大明的套路来操作的话,对首恶很严厉,对从犯又很宽容,还有一系列的舆论,安置等现实问题。
臣子给崇祯写奏疏,都是写,“……不敢根株支蔓,惟条奏首恶……”
崇祯皇帝也知道具体情况,只能配合,很多时候就是令反贼队伍,各归本土,务农耕作,还得自己掏腰包给老百姓找工作。
这种情况下,所以出身于明廷官僚的文知府,其实也更倾向于明廷的处理办法。
因为巨大的舆论压力,他根本承担不起。
但文知府归文知府,对匪盗的处理,楚行自己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