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的商物办好。
但从长远看,沈瑶琴只是中间商,并不生产货品,她那边一受限,自己也跟着受限。
看来还得想办法抓紧恢复各地的生产,尤其是苏刚,这玩意其实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的。
看了货单,楚行就放下了,他当然不可能自己去点货,这是属下的事。
他已经派人去通知官员,让他们去点收,货齐了,就把货款给付了。
接下来谈的仍然是商货订单的事,楚行继续向沈瑶琴下单,特别是粮食,大乾一直源源不断对外招收人口,粮草的需求只会越来越大,而且即将发起战争,多储备一些粮食,也算是有备无患。
沈瑶琴作为大粮商,不向她购买,又向谁购买?
时间过得飞快,似乎转眼就不早了。
楚行看看漏壶,笑道:“沈掌柜大驾光临,不如就在府中用个饭。我把下属们都叫来,就当做个东,为你接风洗尘。”
沈瑶琴看看天色,也惊讶时间过得飞快,似乎与楚行坐在一起,就非常轻松,让她不知不觉时光就过去了。
她笑道:“妾身敢不从命?”
至于文秦氏颇有眼力,早就告辞离去了。
楚行吩咐下去,便直接在王府设宴。
虽然大乾总是自嘲自己是土鳖,但是却也有了几分气派,寻常酒宴还是不至于有问题的。
为了应付贵客,什么炙蛤蜊、炒鲜虾、田鸡腿、笋鸡脯、海参、鳆鱼、鲨鱼筋、肥鸡整了满满当当的一大桌。
不久,李岩夫妇也到了。
似乎红娘子打扮一番过来,虽然服饰简单,但自有飒爽的气质,一种与沈瑶琴不同的风采。
她眼神清冷,如冰似雪,高挑窈窕的身形过来,就带着压迫。
她与沈瑶琴相见,二女对视,神情都带着复杂,眼神莫名。
搞得楚行有些莫名其妙,只能询问似的看向李岩,而李岩也只能无奈的耸耸肩,一脸无奈。
红娘子行礼,“半年不见,毛夫人可好?”
沈瑶琴裣衽回礼,她笑了笑:“邢姐姐何必见外,当初不是约定姐妹相称吗?”
不消片刻,大乾国母也被宫人迎了过来,楚玉儿与楚行行礼,又颇有几分大气的接受了其他人的拜见,过程中她仔细看了一眼沈瑶琴,特别在她腰上腰下瞟了亮眼,撇了撇嘴。
然后与红娘子相视一笑,两个人似乎在某些方面达成了共识。
二人因为具有身孕,又给孩子定下盟约,两个无所事事的女人,便整日泡在一起,颇有几分闺中密友的架势。
很快华灯初上,宴会在宴会厅举行,一个个灯笼挂着。
楚行、楚玉儿、红娘子、李岩、沈瑶琴,又有寇烈、孙元化、刘必显、申济芳、潘兴等人列席,满满的一大桌。
这些人中,沈瑶琴有些见过,有些则没见过,不过仅凭气度,便能看得出来,这些人有些早些年便是达官显贵,有些人则是落魄人物出身,如今虽然身居高位,却也有些小毛病。
不过瑕不掩瑜,皆是一时人杰。
这让她不得不感慨,不走出舒适圈,仅仅是窝在皮岛,怕是此生也不会有这般际遇。
宴会上的气氛很轻松,欢声笑语,沈瑶琴不得不承认,论轻松自在,似乎与大王坐在一起为第一,与他麾下坐一起为第二,在娘家第三,在毛家最压抑。毛文龙好占卜,整的家中跟道场一般,让人格外的压抑。
众人对她商号上的事情也很有兴趣,沈瑶琴天南地北谈了很多,众人也是啧啧称奇,真是长见识了。
连红娘子都不得不承认,这未亡人确实有几分独到之处,难怪在毛文龙死后,这么快便能凝聚人心,稳住沈家的家业。
只有楚玉儿一脸无所谓,抚摸着肚子,默默的吃着饭菜。
最后沈瑶琴谈起她意图设立总号之事,楚行道:“总号?总号为首脑,只有首脑健全,才不会形制混乱,可以号令一统,如臂使指。选择总号之地必须慎重,依我看,这扬州就很好。”
李岩不由看了楚行一眼,又看看沈瑶琴。
沈瑶琴笑了笑,扬州虽然不错,漕运重地,大乾国都,人口将近百万众,但显然与皮岛相比,还是差远了。
当然她虽有计划,却不会因此驳了楚行的脸面,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她只是转移话题,谈起设立总号一些苦恼,便如建制机构,她还在深思熟虑。
楚行当然知道这小女子心中是有主意的,而且皮岛才是人家实打实的老巢,他只是想在招商引资这方面争取下,不行就算了。
闻听沈瑶琴之言,他笑了笑:“建立总号,这事也容易,关键是号令一统,所以人事权,财务权,你要先抓在手上,归你直属领导。”
楚行用词很新颖,但沈瑶琴当然听得懂,同席的楚行各部下也露出注意倾听的神情,大王在教授驭人之术?
楚行道:“人事、财务抓到手了,为防弊病,自然需有所监督,监督权你也必须直属。”
沈瑶琴觉得说到自己心里了,又是点头。
楚行道:“有这三权在手,余下的便自在了,你可设立总号大掌柜,统管各商号事务,有什么事就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