赟。
楚行也是这般认为的,山东一战意义非常重大。
陈先赟敢于在弇山与伪明发起决战,以弱旅击溃了朱大典,这场战斗已经不只是一场简单的胜负,更不是一城一地之得失,更是将大乾将士的军心凝聚起来。
以后大乾将士,不再会因为是不是正规军,而对伪明产生心理上的差异感。
所以临行前,楚行将山东非常放心的放给了陈先赟,自己留在扬州府,一面调整大乾朝堂的军政结构,一面在大乾这个新生政权身上扒一块肉的人做斗争。
山东济南府,陈先赟看着楚行的来信,这是一封比当初在弇山更加认可的书信,眼角的泪花一直在流淌,他的国君,并未在信中对于弇山之战做任何直接评断,但是去将大都督府参谋处后续的复盘,和盘托出,对其一桩桩的布置,都用了溢美之词。
陈先赟只觉得自己跟朱大典的一次又一次的苦战,本人一次次的负伤,被同僚的怀疑,都没有什么委屈的了。
战后,楚行论功行赏,大规模的军官武勋升级,陈先赟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
而在高唐州与朱大典会战的第二兵团的两个作战旅,经过战后的裁剪,也合并为第二兵团独立野战旅,称号磐石旅,以彰显着两个旅在山东会战期间的表现。
作战旅改编为野战旅,本身就会面临待遇、地位的层层改变,将士们士气大震。
这种赐名意义绝非一般。
目前大乾军中,也只有虎贲、鹰击、豹骁这三个称号,而陈先赟的第二兵团打出了第四个称号,其意义可见一斑。
有利这个称号,意味着磐石旅的将士更容易得到提拔,意味着磐石旅的军官彻底成为大乾的中流砥柱,更容易被升迁到其他军队里,担任更高级的军事主管。
而最为主要的是军人的荣誉感,是一般的部队羡慕不来的。
将士自然欢呼雀跃,这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荣誉。
眼见陈先赟不断升迁,手下的将士们也有了独立的名号,大乾上下都是心服口服,就连心高气傲的刘云龙都没有一句闲话,就山东战场的战事规模,换他们真的未必能够打的下来。
就连水师的何汝斌不止一次对部下说,大家伙一定要努力,怎么也要在水师里,打出一个名号来。
可惜的是,崇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给大明的水师下了圣命,告诉他们,对于大乾的水师,一定要竭力遏制,不给他们发育的机会。
同时进一步给郑氏家族权利,让他们竭力在大海上阻挠伪乾,做到所谓的大乾片帆不得下海。
“占领开州、内黄、大名府、广平府、顺德府、巨鹿,将山东西面尽数占领,进一步侵吞南皮、东光、盐山侵吞京师的生存空间。”
楚行给陈先赟交代的如此细致,短时间内自然是不会到山东了。
虎贲旅悉数调离山东,各部队经过整编之后,也会逐步分配到各部队中去,或者单独成立一军,陈先赟还是要靠第二兵团独当一面。
军中诸将都有些不解,他们维系山东的情况,其实就可以了,京畿之地矛盾错综复杂,强行攻占这些京畿之地,对大乾来说,短时间内并不是什么好事。
楚行却要他们摆开架势,该打的打,占领州县,仿佛当明廷的征伐不存在一般。
楚行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西北方面传来消息,王嘉胤、王自用、高迎祥已经大规模起事,朝廷已经无力大规模抽调西北的军队。
而且崇祯还自断手脚,将曹文昭关进了大牢,这对于大乾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利好。
“所以,大规模的进攻即便是有,至少也要在半年或者一年以后。”
陈先赟如此解说,诸将心怀大慰,说实话,尽管山东会战大乾最后胜利了,但是作为核心力量的诸如第二兵团、第三兵团损失惨重,大批量的中高层指挥官阵亡,全军已经伤筋动骨,大家都想喘喘气。
至于楚行交代的攻占山东西部区域,诸将却不认为有什么难度,换个其他没有经历过山东会战的人来,绝对以为第二兵团已经成为了狂傲。
不是他们骄狂,而是一次次交锋打下来,连朱大典都阵亡了。
山东周边儿的明军的脊梁骨被打断了。
大乾军有枪炮的时候打不过,没枪炮只有刺刀的时候,更是撞得头破血流,那还怎么打?
而原本山东西部几个轴线的兵马早就被消灭的七七八八,陈先赟接了楚行的命令,散开兵马,马不停蹄的进军,几乎旗号一到,州县就开城纳降,弇山血战的红利,正源源不断向第二兵团手里送去。
这还不止是大乾军威的影响,正如寇烈时所说的那般,南北西三路进击,连场大胜,就有人急不可耐地跳
想要分享胜利果实,因此楚行回到扬州府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定年号,而不是颁布历法,而是发布《告大乾国民疏》
“大乾国主决议大赦天下!”
“废除境内一切苛捐杂税!”
“酷刑、苛刑尽数废除!”
最大的声势,谁都不能抢走,就该他大乾国主楚行拿走,就该大乾王朝获得,就该大乾的子民获得。
在这片古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