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田的,可如今却变得乱七八糟,骑兵天然就冲不开,第二便是他们的主帅在弇山布阵,居高临下,不过这些倒也不奇怪,毕竟伪乾战事多,自然不乏名将。关键是,伪乾的士兵数量太庞大了,几乎数倍与我,而且居然能布置稳妥的阵型,我看了一眼,竟然以为是我大明开国的天军。”
“大人,你经常与伪乾交锋,你应当清楚,这伪乾的国力怎么这般强势?”
朱大典闻言,也直皱眉,问道:“全是精兵吗?”
张应昌思索了许久之后说道:“倒是也有一些劣兵,被裹挟在队伍之中,不过即便是劣兵,也比我大明的卫所兵马要强上不少。”
朱大典闻言,“若是伪乾真的如朝堂上大人们所言那么弱的话,早就该被朝廷兵马剿灭了。高唐州一战,诸位也见了,那是一般将领能设置出来的战场吗?”
“不过若是人人惧怕伪乾人,认为伪乾不可战胜,那也是笑话。中军夹杂劣兵之事,我已经知晓,你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伪乾数量太多,而且时间紧急,赶忙呼唤吴三桂、祖宽前来支援吧。”张应昌说出了一句理所应当的话语,“吴三桂、祖宽的一万多兵马如果到了,再加上咱们的部队,足足五万余精锐,还能打!”
一直渴望决战,甚至主动跑到了弇山一带,明显是抱着诱敌心底的朱大典,终究是还是沉默了。
他起身思索了许久,摇了摇头,最终说道:“且先再等一等,今日先回营吧。”
大乾准备发动决战,以陈先赟为前敌总指挥,与明军相隔不到五十里扎营。
其中因为天气炎热的原因,明军选择以旧黄为依靠,扎营设寨,而大乾为了保证应对骑兵突袭的视野,则选择依据弇山设置营寨。
当然了,双方局促在旧黄、弇山、运河一带,区区方圆几十里的地形之上,挨着水源的,离着山也不远,倚着大山的,离着水泽也挺近。
而本身便是平原,却因为有山有河有沟有渠,再加上大乾的工兵们的一顿操作,硬生生的将地形变得极其复杂。
也使得双方设置营寨之后的小股试探,变得极其复杂起来。
毕竟嘛,大乾的土木作业真的是神仙一般的存在,明明水很浅,你无法确定里面是否藏匿了水雷。
而朱大典也不是好想与的,远远的看去那是一片草原丛林,但是草原丛林之中,也都是数不尽的陷阱。
真要是有个卫星从天空之中拍照,可以说看起来是风景迷人,生机勃勃,但是却到处暗藏杀机。
对于斥候和小股部队而言,一个轻轻浅浅的水洼子,一条两三丈宽的土沟,一片不大的林子,一个不高的小山坡,都是有概率致命的坑爹环境。
实际上,仅仅隔了两日,随着大乾军营的逐渐完善,明军的大营布置整齐,双方依然开始了互相窥视大营。
不过老天爷似乎有点不给面子,下了一场大雨,双方不得不暂时停歇纠缠。
但这并不代表双方主帅会停止试探。
比较操蛋的当属陈先赟,这边儿大雨倾盆,陈先赟便派使者主动去拜访朱大典,要求对方身为主帅,来个阵前单挑。
气的朱大典当场将精美的青花瓷摔了个四分五裂。
不过朱大典毕竟是有涵养的,按捺住杀掉使者的冲动,说自己虽然是明君主帅,但毕竟是文臣。
如果非要单挑,可以给你们大乾的兵部尚书胡爷单挑。
大家文臣对文臣,才是讲道理么。
你一个小年轻,欺负我一个老人家做什么?
如果非要武夫对垒,我们大明也有张应昌、吴三桂、祖宽、邓玘之流,你可以随便挑选一位动手。
陈先赟也不生气,次日又修书一封,说朱大典既然不愿意来一场正大光明的单挑,那不如双方约定三日之后,在弇山之下,双方摆开阵势,对垒一战,一决生死。
使者真的是遭了八辈子血霉,冒着雨,一会儿划船,一会儿骑马,还得小心己方的水雷和地方的陷阱,将信送过去。
朱大典同样回信飞快,并且高度赞美了陈先赟的文字,说他如果科举,起码能拿个进士。
如今却委身做贼,实在是可惜。
不过这次却没有特意在招揽陈先赟,而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准备迎战。
消息传出,三军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