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
肯定是要认错的。
老首辅说的没错,大乾除了个别的朝臣,诸如李岩、赵汝才、寇烈之外,大多数都是天资一般之流,大多时候做事,都是靠大王提点。
如今大王忙于军务,这些人不免有些懈怠。
赛八仙话音落下,但是一旁不远处品酒的李宗为,却一脸的不屑。
虽然大家都以赛八仙为尊,借助赛八仙的威势去打压日益膨胀的武官集团,可是在为政之道上,却各有见解。
赛八仙说各家官员没有什么见解,那是因为大家尚未形成完整的方案,不敢胡乱建言罢了,就拿寇烈来说,人家是左都御史,平时话也不多,但是没少往大王哪里跑,不然大王的那些方案怎么来的?
只是人家不追求名利,愿意做孤臣罢了。
至于李宗为自己,他之前就想的很清楚,他就是一空度光阴半生,没甚才华,唯独懂得溜须拍马,而且教书识字,在东镇庙当做先生,很多人如今做了大乾的高官,念自己的恩情,给自己的面子,所以他也算是有人脉的,在大乾官场,也算是有些能量。
但是他却觉得大乾的文官,做做大王的应声虫就好,不要有那么想法。
自从大乾科举取士以来,有想法的文官如过江之鲫,但除了扶贫一事得了大王嘉许之外,其他人被骂的少吗?
少做少错,不做不错,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吹吹大王的英明呢。
所以李大学士压根就不同意大家现在做什么,按部就班的坐班,按部就班的等待大王的命令就好。
发挥啥主观能动性。
想发挥主观能动性起码得有才华,肚子里有真本事!
跟你一样,在战争的关键时刻吓破胆子?
至于赵汝才,根本不用他张嘴,李宗为都知道这厮肚子里在想什么。
无外乎还是要以领悟王上的意思为主,以儒家治理国家的那一套为辅,当然还少不了法家。
这厮肚子里有货,但是呢,却贪生怕死,啥都不敢说。
就在李大学士胡思乱想的档口,这边儿喝酒的众人都感觉气氛有些怪异起来。
毕竟嘛,大家下班唱个k,喝个酒,权当放松了,然后再交流交流雅事,交流交流工作心得,是再美好不过的。
结果总经理跑过来,对着大家一顿训斥,还对大家私底下的小情绪公然开炮。
大家即便是知道总经理说的都对,但是也肯定是心里有些郁闷的。
这边儿眼看着气氛有些不佳,李岩直接踢了一脚正在闷头吃喝,对着猪头肉肆无忌惮的毁灭的军机处大佬刘必显。
“哎,可惜当初取扬州之后,未能立克常州府、苏州府,”见李岩这么调皮,刘必显直接瞪了李岩一眼,你想出头你出头啊,不过见这厮根本不愿意跟众人废话,显然是太过于高屋建瓴,怕这群憨货听不懂,于是乎无奈的开口道:“如若当初兵马再快一些,如今也不至于那么多烦心事。”
“……”
“……”
“虽说伪明长江防线丢失,但溃逃将士甚众,且听闻九里山大营虽被攻克,但是当初进攻的乃是些乡勇,我大乾将士甚少,所以导致散乱各地的溃兵亦不少,”寇烈起身开口,帮着众人圆场道,“便是我军再怎么进展神速,如今我们的首要问题,便是如何处理溃兵以及大量的俘虏,安置青壮。”
提及自己的专业口,李宗为也不能看热闹了,连忙看向刘必显,“可统计出数据了,此战我军俘虏人数如何?青壮需要安置数如何?我大乾需要安置的伤员又有多少?”
“目前尚未统计完全,不过据在下所知,其实俘虏的士兵还在少数,主要问题是人数庞大且成分复杂的青壮!要知道修建长江防线和九里山大营,需要动用的青壮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伪明不顾他们的死活,奴役他们,但是我们大乾肯定不能如此!”
李宗为叹息一声道:“哎,此战伪明的将士表现出来的战斗欲望甚强!怕是不好转化,胡爷,你们兵部要多费心了。”
胡爷点点头道:“这是应当之事,不过我们兵部招募兵员是应该应分,但是礼部也应该多派工作组与救民会一起做宣传动员工作!”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将思路打开了。
“这才是文臣该有的样子啊!”赛八仙老怀大慰,暗暗抚须道。
只是众人说着说着,话题又饶了回来。
“诸位,莫忘了西边儿还有镇江,南边儿还有孙传庭的新军大营,甚至于马士英也对我们虎视眈眈,这难处才刚刚开始。”李岩你捻着胡须,“而且还不要忘记当初的教训,官兵一走,地方豪强纷纷造反,割据称王,怕到时候不仅仅是治安,甚至还得平叛!以我之间,取常州府之后,当留守一员大将,镇守地方,以免后路起了烽火狼烟。”
“如今军力吃紧,不必留下武将,咱们文官也不是吃素的,人家开疆拓土,咱们守土怎么也能做到吧?”刘必显正色道。
“别吹!到时候后方出了问题,咱们就真的无家可归了。”李宗为直接插了刘必显一嘴。
“此事尚需斟酌,不过诸位切莫懈怠,早早拿出治地方案才是正事,”说着赛八仙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