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发兵了。”
陈二牛这才发现,楚行身边儿多了个俊朗的读书人,当下好奇问道:“大王,这位先生是?”
楚行说道:“左懋泰,字大来,举人老爷。”
“哎呦,你这学问跟寇烈那小子有拼了。”陈二牛笑了笑,对左懋泰问道:“怎么样?想不想学带兵打仗,这里面学问可深,跟着俺混,带你做见习参谋咋样?”
左懋泰摇头道:“治国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陈二牛一点都不客气,“大乾武贵文贱,你可三思。”
左懋泰报以微笑,不与这厮计较。
楚行对陈二牛说道:“我将你叫来,是想让你带一波新兵,将黄县拿下,但范围只能控制在黄县。”
黄县是太史慈的老家,这里发展的非常不错,乃是登州府比较繁华的一个县。楚行若是想要安稳自己目前的辖区,就要控制住黄县,压缩孔有德等溃兵的活动范围。
防止余大成进攻自己的时候,后防不稳。如今孔有德作乱,两面夹击肯定是不可能了,其进攻的主要防线,很有可能是济南府亦或是莱州府,也有可能走水路,但不管从那边儿来,黄县都是自己的后方。
如今黄县被李九成占据,这厮杀害县令,为非作歹,欺压百姓。
简直将黄县折腾成了地狱。
更可恶的是,这厮竟然对外宣传,说自己加入了大乾,连使用的旗帜都是大乾的。
如果任凭其折腾下去,自己的脸面很有可能就要丢光了。
翌日,新兵出征。
三千新兵,顺黄水而下,直奔黄县而去。
士兵肯定是沿河步行前进,毕竟只是翌日的行程,粮草则依靠水师运输。
左懋泰跟在楚行身边儿,看着后面的“明军”,内心的情绪非常的古怪。
一模一样的军袍,一模一样的兵刃,甚至连人都一样,事实证明山东本地的明军,压根就不是辽东兵马孔有德他们一行人的对手。
为何楚行,就非要领着一帮降兵去打仗?
左懋泰想要谏言,但是又发觉士兵的精气神跟之前见过的官兵似乎不太一样了。
又不敢贸然开口了。
最让左懋泰有些难以接受的是,队伍之中,还有戏子,不时还领头敲锣打鼓,唱上一阵奇怪的曲子。
什么打靶归来,什么精忠报国之类的。
听得左懋泰一肚子的疑惑,行军打仗不应该是很严肃的事情吗?
怎么还唱起戏来了?
左懋泰知道,楚行之所以要亲自带他来看看,就是为了让他可以快速融入集体。
陈二牛说的没错,大乾以武立国,即便是文臣也要懂一些兵事的。
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李牟,也是新兵中的一员。
此时走了一个多时辰,脚丫子走的生疼,不敢叫苦,只能一瘸一拐的往前咬牙坚持。
“你可是李公子的弟弟,怎么这么软?”楚行笑着打趣,见李牟低着头不以为意,楚行忽然脸色变得严肃,“我虽然可以给李岩三分薄面,允许你入伍,但是既然你为大乾做事,就要受大乾的军规束缚,以后要以普通士兵两倍的量训练,不得有误。”
“遵命!”李牟连忙道。
李牟的心思有些复杂,他以为的救民军,跟他李岩兄长,所描绘的戎马生涯完全不一样。
不过呆久了,他也喜欢大乾这种军官与士兵同吃同住,大家亲如一家兄弟,每天不用动脑子的快乐生活。
“大来兄!”李牟因为是楚行的亲兵,所以稍微自由一些,忍不住对楚行身边儿的左懋泰开口问道:“听闻左家是胶东大族,你很有希望考中进士的,怎么跟着来做反贼了?”
左懋泰反问道:“李家也是山东地方豪族啊,你怎么来了?”
李牟脱口而出道:“我是被大乾国主的绝代风姿所倾倒了,佩服大乾国主为民请命,认为他能改变天下。”
左懋泰道:“你是觉得,你一个武夫能看到的事情,天底下但凡读书人,又有谁看不到呢?”
“呃,那为啥只有你来投?”李牟表情有些鄙视,因为这厮跟大王说话的时候是一种表情,跟他们这种武人说话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表情。
嗯,怎么说呢,看大王的时候,就像是求欢的小妾。
看他们到时候,跟看下人似得,很让人讨厌。
终于来到黄县地界,李九成听闻楚行率兵攻打黄县,早早的将士兵收拢回去,躲在县城里。
当地的百姓听闻大乾来了,一个个提着饭菜,赶着牛羊就来了。
“大王来了,咱们有好日子过了。”
无数老百姓提着武器,背着粮食,主动跟在队伍后面,还有耆老主动赶着牛车给楚行领路。
左懋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左懋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越发的确认自己的选择。
甚至连未来史书中的记载他都想好了:大王身率救民军之中出于青州,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大王者乎?
李九成的兵马早就被吓坏了,因为他们跟救民军打过仗,知道救民军的实力。
早就吓得禁闭黄县城门,死活不肯出来了。
楚行直接命令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