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对大王的手段也算是有所了解。”
“那左家如何看我?”楚行问道。
左懋泰回道:“大王所为,即是大逆不道,又不容于士林,大王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楚行苦笑道:“没想到,我在士林中名望那么差劲。”
穿过廊道,左懋泰并不入室,而是站在门外,对楚行说道:“吾愿意为大王献上一侧,若是大王能够采纳,吾愿意以举人之躯,为大王效力。若是大王不愿,大来现在就走。”
楚行知道,此子前来,定然是背负着与家人决裂的风险来的,当下也不犹豫,“请先生道来。”
左懋泰道:“我家贫困,自幼读书艰难,生活困顿,大王所作所为,确实能改善贫苦人的生活,吾心中甚是感激。可大王之政,过于粗糙,非是长久之计。”
“何为粗糙?汝言重新划定田产之事?”楚行听明白了。
因为大乾夺取莱州和登州部分地域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行政班子跟不上接纳新区域的速度,所以政策难免有些简单粗暴。
左懋第道:“确为此事。”
楚行也颔首道:“确实有些粗暴,时不我待,本王也没有办法,先生觉得该如何做呢?”
左懋第解释说道:“重新划分田产,乃是善政,但有些百姓,天生奸猾,不愿意从事生产,即便是给了田地,也种不出庄稼来。”
“有些士绅,在地方上,也曾乐善好施,也不是欺压良善。其家族人员庞大,稍有不慎,便是举家挨饿的境地,大王能保证下面的人,在统计中并不出错吗?”
“私生子、外室有些是没有户籍的。”
楚行颔首道:“确实如此,但是大乾从不说,自己的政策一定是对的,他只是符合某个时间段的,当我们发现他错了,肯定会做修改。即便是朝令夕改,只要对百姓有益,本王也敢去做,如今大乾国小,国小好做事。”
左懋泰对楚行道:“大来以为,大王当下诏,凡是大乾分发之土地,百姓必须如数耕种,若力有不逮,则需要与朝廷解释,连续三年不耕种,朝廷当酌情夺回其地,成为府衙公田。”
“若是有司故意坑害百姓土地呢?”楚行问道。
“大王有大乾救民会监察天下,谁敢做这种事情呢?”左懋泰反问道。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