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大闹青州府,并在青州府各地广泛的招募兵员,使得山东高层震怒,责令青州知府武之文尽快解决这支反贼。
武之文立刻发动力量,调遣兵力,准备对楚行的兵马彻底予以歼灭。
而负责统帅大军的中年武将,起初看到朝廷兵马的时候,也非常的头疼。因为他在家赋闲已久,已经许久没关注过战事了。
而朝廷又给了他这么乱糟糟的兵马,一看就就让人觉得不堪一击,让他心中满是顾虑。
可当武之文告诉他,反贼只有一千余精锐,其余两千兵马皆是新招募的时候,他内心的顾虑便少了几分。
一万打三千哦!
按照常理来说,反贼即便是能打,也不得不面对武器匮乏等诸多问题,难以与朝廷兵马比肩的。
可研究之后,这位统帅,却眉头高高蹙起。
因为这支所谓的救民军狡猾至极,已经给朝廷带来过数次麻烦了。
这一次出征,虽然他与手下表现的豪气云天,无所畏惧,其实他一直处于一种小心翼翼的状态,因为救民军的战绩,越是了解他越是心惊胆战。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双方在薛家桥对峙的档口,楚行已经默默的发动了大量的青壮,并且制造了大量的木筏。
他已经在防范木筏冲击战船,特意加固了船只,同时只敢使用锁链引导船只过河,防止被水排冲击。
却不知道楚行这一次使用的战术升级了,他使用了大明水战中的传统战术中的火船。
所谓火船就是表面上看起来是船,实际里面塞满了稻草和猛火油,可以给对方船只造成毁灭性打击的水上力量。
而在薛家桥更上游的地方,目前负责此事的正是兵部尚书胡爷。
不得不说,胡爷对楚行拥有十足的敬意,即便是薛家桥那边儿打的热火朝天,而他要领着一帮青壮望河兴叹,他也无所谓。
身为救民军的老臣,当初给嫂夫人误判怀孕,一直被楚行嘲讽为兽医的胡爷,从来不觉得,立下什么赫赫战功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他觉得,只要将大王交代的事情做好,便已经是不俗的成就了。
反正自己一把年纪了,也不需要去追求什么。
只是这无所谓了久了,他也觉得难受,有一种几乎被流放的感觉。
“也不知道薛家桥那边儿战事如何了?”
与麾下的青壮一样,每天做船,塞草,让胡爷有一种忘记了自己是兵部尚书的感觉。
不光是他。
负责跟他一起制作船只的救民军青壮也都十分羡慕可以上战场的袍泽们。
不像他们,自从战事开启,就默默的,每天窝在这边儿的小村子里,制作船只。
感觉都要成为熟练的造船匠了。
“胡爷,您回忆回忆,您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了,将大王给得罪了,将那么个破活丢给咱们了?”
一个蹲在不远处,喝着茶水的老头,笑着跟胡爷打趣说道。
“天知道。”胡爷撇撇嘴。
因为他也去过现场,知道那边儿有一座大桥,所以他不明白,他们的工作有什么意义,这火船莫非还能把桥烧了不成?
倒不是大家伙对大王有什么偏见。
实在是大家每日在这里造船之外,就剩下聊天,闲的没事情可以干。
这不,没聊几句,这帮人的话题就从大王故意使坏,转到了哪个千户所的谁谁谁前一阵刚娶了一房媳妇。
一帮闲地蛋疼的救民军针对那位军中同伴的媳妇是否漂亮等问题展开议论,愣将那女人说成是其丑无比,尽管他们谁也没有见过那女人。
聊着聊着,话题就逐渐变得有些不堪了,也难怪。毕竟对于这些常年呆在军营里的士卒们而言,所聊的话题本质无非就是三样,暴力、女人、荤段子,在所有封闭式的军营内皆是如此。
“对了,胡爷,你认得老赵么?”胡爷在军中从来不摆什么架子,所以大家跟他也都亲近,也从来不叫他什么尚书之类的。
“老赵?”胡爷愣了愣,好奇问道:“是赵汝才吗?”
“有交情么?”
胡爷抓了抓头发。哭笑不得说道:“都属于文官,认识肯定是认识,但要说交情……什么事吧?”
“据说老赵家里有三个闺女,都已到嫁人年纪了,前一阵子老赵正在安排这事呢……这件事。不少人都晓得。”
“怎么,你小子有这心思?”胡爷好笑地望着说这话的青壮。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一般救民军士卒家中的姐妹,都会优先考虑同属救民军的人,这是救民军内不成文的规定。
对此,楚行非常支持,毕竟这样可以增强军中士卒的凝聚力,而救民军们对此也很支持,一来他们也希望将家中的姐妹介绍给军中本来就关系很好的同泽,进一步拉近两人的关系,上了战场,这就是一份保障,哪怕其中一人不幸战死,另外一人也会肩负两个家庭。
不过一般这样的事,都只是局限在各自的千户所。
文官家庭,还真没发生过。
因此,胡爷耸耸肩泼冷水道:“死了这条心吧,咱们救民军,上下有数万人呢,除非那老赵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