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说着楚行就起身要给大家继续表演。
当即有祝家子弟看不下去了,要知道今日可是我们祝家的专场,你来暖暖场子也就罢了,一直折腾,可就过分了。
当即有人甩给管家三个巴掌,问道:“这是在哪儿请来的江湖卖艺的,怎么这么不懂事儿?还不轰下台去!”
说来就唤来一群奴仆,想要将楚行叉出去。
本来就是来闹事的,见到正主基本上都出场了,当下也没必要在这装下去了,于是潘兴起身,悄无声息的退到了门口,将倭刀抽了出来。
见潘兴控制住大门,楚行拍了拍巴掌,看着气势汹汹的祝家一众人说道,“今个儿来闹事的可不是我,是那两位,你们可别认错了人。”
红娘子也猛然起身,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冷森森的说道:“白莲教红娘子,见过诸位。”
虽然红娘子自从创造白莲教以来,在青州府名声不错,但是毕竟是乡间野祀,上的不台面,而且白莲教又有丰富的造反历史,当她出现在此处,且气势汹汹的时候,众人却已经知道她的来意了。
只见红娘子单手一探,便将一并短刃扔了出去,正中了祝家新举人的心口,那新举人尚未来得及享受享受这美好的人上人的生活,就成了一具尸体。
当下一众人慌乱的不行,都想朝着门外跑去,潘兴却站在门口厉声呐喊,“都别乱,我们就是来杀为富不仁的祝家人的,其他人待我们走后,自然放过。”
一众富商和官员立刻跟祝家人分流,离着他们远远的,防止血溅在他们身上。
红娘子笑着对楚行说道:“楚兄弟,这么多肉票,如果一次性绑上山,你可就发了?怎么,就一点都不心动。”
此时,楚行手中那个用来变戏法的盒子打开,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飞刀。
飞刀所到之处,要么就是安丘县的达官显贵,要么就是祝家的人物,刀无虚发,刃刃要命。
那些官员以为他们躲在人群中便能安然无恙,却不料楚行的刀法极其精准,只要穿着官袍,就一定殒命。
楚行抽出间隙说道:“谢过红娘子的美意,该死的我都已经宰了,无辜的我也不想绑上山,太麻烦,有朝一日,他们会自己把钱给我送去的。”
安丘县有头有脸的官方人物,都死在了这酒席宴上,就连给祝家面子的安丘县,也被楚行一把飞刀,夺了性命。
其余的从县尉、典史、巡检可谓被一行四人屠杀一空,至于其他的富豪却在混乱中逃了一条性命,县衙的官人一股脑的全都阵亡了,整个安丘县乱成了一团,红娘子趁势命县中的信中起事,攻打县衙,将县衙库中的财务和粮食抢劫一空。
甚至愤怒的信中,还将一些商户的物资,也给洗劫了一空,看的楚行一直摇头,难怪这些起义军难以成就大事,一旦攻破一地,便会将一地破坏的不成样子。
这样下去怎么行?
我们是砸破这个旧世界不假,但是你们这么搞,岂不是把敌人搞得多多的,朋友搞得少少的?
红娘子派一干信众押着物资,给楚行送上了大山,算是购买武器的财物。
离别时,红娘子一脸笑意的说道:“其实这抢来的财物,也有楚兄弟的一半,只是红娘子我起事初期,过于落魄,只能厚着脸皮都要着了,不然也买不到你多少武器。”
楚行看着堆积如山的财物,笑了笑,“别担心,估计你日后的日子会更落魄,这跟朝廷作对,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若是混不下去了,来我东镇庙,有我楚行在,自然有你们夫妇一口饭吃,若是你们混出模样来了,我便下山去投你们,希望你们也别嫌弃。”
李岩虽然话不多,但是见楚行悄无声息送来的一计助攻,还是颇为享用的。
忍不住多看了楚行两眼,觉得这个年轻的山大王可以处。
红娘子却说:“我知道楚兄弟的美意,但是我红娘子便是这个性子,既然决定做的事情,即便是死在疆场,也不愿意苟活的,各自珍重吧。”
楚行带着潘兴下山做生意,临行前却是没给任何人打招呼,这大王消息了,赛八仙以为楚行又跑了,慌忙去找夫人,听夫人说,大王最近心情不好,可能在山上闲逛散散心,这才稍稍放心。
一脸好几天后的夜晚才回来,带着一众白莲教信徒,带着数不尽的财物,看的山中百姓,以为是刘青山他们得胜而归。
一个个高兴的欢呼雀跃,结果发现领头的竟然是大王,一个个惊讶的合不拢嘴。
实在是楚行带回来的财物,比之前攻打祝家庄的还要多,粮草和金银暂且不说,单说铁锭就是一箱箱的,根本数不清楚,此外还有很多棉花和山上紧缺的盐巴和调料。
楚行命人将物资运回公库,命红娘子的信众取回武器,他们还要继续在安丘与朝廷兵马周旋一阵日子,吸引青州府的官兵注意,给红娘子大规模起义创造机会。
楚行则去与嫂夫人和楚玉儿败平安,楚玉儿见夫君回来了,自然欢天喜地,张罗着亲自下厨,去犒劳夫君,而嫂夫人则一脸愠色的看着楚行。
楚行心道,自己这次不告而行,确实让嫂夫人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