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过来敬谢,没有说无视这种场景可能。
“走吧,我也乏了。”
白秀珠起身道。
白贵点头,两人挽着对方的胳膊,打算离开。
刚走出房门,在走廊处。
就听到隔壁包厢的声音,是张太监和虞姬的声音。
张太监看赏不少。
第一个道谢的是白贵,第二个则就是张太监。
“你长相这么貌美,当虞姬可惜了,不如跟着我,跟着我……”
“跟着我你吃香喝辣。”
“即使想登台唱戏,我也会捧着你……”
张太监笑道。
门内,传来家具磕碰跌落的声音。
“师兄,师兄……”
“你发句话啊。”
虞姬惊慌道。
嘭!
白贵一脚踢开门。
包厢门用木栓反锁,在看戏的时候,有刻意留出来的看台窗口,不用时,拉上帘子,合上窗户就行。
枣红木门被他一脚踢得粉碎。
包厢内的众人愣了神,看着破门而入的白贵。
“白先生,你怎么……”
张太监正在步步紧逼虞姬,将其逼到了一个墙角,听到动静,忽的身体僵了一下,正要破口大骂时,猛然看到破门的是白贵,脸上立马就挂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
他身体抖若筛糠,不敢多言。
他不是不知事的人,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怎么光彩。
是私底下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有人见到了,指责很正常。
但……,一般人往往不敢指责,有如这个霸王项羽净角,他不敢多嘴,刚才确实多嘴了一会,但很快就被按捺住了,身份差着呢,伶人下九流的东西,翻不了天。
“张公公,你瞧!你又冲撞我了!”
白贵冷着脸,看了一眼张太监。
他不是什么喜好多管闲事的人。
如果偶然听闻这件事,他估计自己不会多管。可现在事情发生在他眼皮底下,虞姬和霸王刚刚赶过来道谢,张太监又不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主持公道理所应当。
“杂家给白先生赔罪如何?三千银元!”
“还望白先生饶我一次!”
张太监咬牙道。
这种小事,衙门不会管。但如果白贵管了,衙门肯定会管。
“钱……是小事。”
“主要是我见不得阴阳人烂屁股!”
白贵见到这一幕,心底已经有所猜测。
结合先前柳老板说的,这是关家班,那么就是霸王别姬的程蝶衣和段小楼了。
这电影他看过,挺经典的一部电影。
柳老板很快闻讯赶来。
他带着茶园的护院。
开办娱乐场所的,不可能没什么护院。
“张公公,得罪了。”
柳老板见到这一幕,心中了然,知道该帮谁。
一个是逊清的老太监,无权无势。
另一个,自不用多说。
老太监被带走,带着白贵的手书,扭送报官。
虽然这种阴阳人烂屁股的行径,不好定罪。但古代是人治社会,罗织罪名不是什么难事。如张太监这种富贵人家,既然有白贵的背书,没有后顾之忧,眼馋张太监财富的人不在少数,都会如鬣狗一样围上去,啃噬残躯。
而这种事情……,还不足以对白贵造成毁誉。
太监,本就被文官所唾弃,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张太监又不是三宝太监这种好太监,他名气很差!
别说白贵和张太监有了冲突,即使没冲突,这种人死了,也不会有人怜悯。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就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裰……”
虞姬精神恍惚,唱着《思凡》。
他忽的瞥到了段小楼,又看到了白贵,笑道:“你是真霸王,他呀,是假霸王!假霸王终究成不了真霸王,登台的戏子再唱也是假的……”
“师弟,师弟,你怎么了?”
段小楼惊了,好半天才缓过神,看到程蝶衣这幅模样,先是连忙给白贵道了声谢,就摇着程蝶衣的肩膀,询问道。
“我没事。”
程蝶衣回过神,清醒过来,推开段小楼。
他勉强笑了笑,对着白贵敛衣道:“此次多谢白先生助力。”
“小事罢了。”
白贵摇了摇头。
他只能帮一时,帮不了一辈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行,可要是让他帮程蝶衣一辈子,他是做不到的。
他挽着白秀珠,两人朝着楼梯下面走。
对于他来说,这只是小事,没什么可值得在意的地方。
等下了一半楼梯。
他回首,看了一眼程蝶衣,问道:“虞姬,你刚才唱的‘小尼姑年方二八’这是什么曲子?”
“是思凡!”
虞姬回道。
“后面怎么唱的?”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就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虞姬继续唱。
“这句话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