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汉道:“我也怕认错。我找他找了二十年了,怎么会认错。”
“你不要在这里捣乱,你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就容你捣乱,这里随便一个人出来,就能杀了你,还不快滚了出去。”
那虬髯汉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各位,容在下说明,可好?”
“滚,说什么说。不要扰了大家的兴致。”
一个人站了起来,用双手虚按几下,让大家安静,大家稍微安静一下,他就道:“我来给大家凑个热闹,杀了他。”说着,就抽出身上的长剑来。
他一生最爱出风头了,他拿着长剑,就笑嘻嘻地朝虬髯汉走来。
只见一道白光,这人无声地倒在了地上。大家“啊”的一声,纷纷避开。杀他的杀手就站在旁边,他跟大家在一桌上吃喝了几天,大家望着他的脸,还居然不认识他。
这杀手寒着脸,把刀徐徐地插回到刀鞘中。出手之快,干脆利落地杀死了一人。这时,不需用任何语言,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那虬髯汉道:“大家还是稍安勿躁,听我说完,我说完后,还要请大家给我评评理。好不好?”
这一下倒安静了,没有一个人敢接腔,要是稍一接腔,被他杀死了,可怎么办?联想到这几天来,山庄里被杀死了不少人,可见这虬髯汉的武功该有多高。
何况他还不是孤身闯虎穴,他身后肯定还有不少的帮手。说不定自己身边的人就是他的帮手,想到这里,就不敢拿眼望一下同桌了。
大堂内豪客众多,安静得连掉一根针都听得见响声。
逍遥王穆昌再好的修养,也是按捺不住了,他道:“阁下是什么来历?请说清楚。要是捣乱,我的剑也不是吃素的。”
那虬髯汉道:“你的榴花剑可是练成了,我可是怕得很啊,哪里能在这里胡说八道。”
虬髯汉望了一下四周,四周无一人说话,那正是自己说话的绝好的时机到来了。
那虬髯汉朗声说道:“我名叫陈家桂,各位记好了。如果我陈某说错了话,你们尽管找我索命好了。”
众人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个名号,忙在心里把这名字牢牢记住。
陈家桂道:“我也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的逍遥王穆昌。他原来不叫这个名字,他原叫夏昌春。他做了坏事以后,就要隐名埋姓,可他又舍不得自己的原姓,就取夏姓中的目字,可目字终不像个姓,就改个同音的穆姓,因此,他就叫穆昌了。其实他叫夏昌春,各位记好了。我习惯称他为夏昌春。”
众人低着头,觉着有点道理,可凭着这一点儿,又有些牵强附会,因此不说话,静待他说下去。
陈家桂道:“我们这位夏昌春本是宫中的一名太监,还深受皇帝的宠信。他就有些不满足了,他要搜遍天下秘方,要把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来。”
众人抬眼望着逍遥王,逍遥王面色平静,嘴唇下留着三绺长须,他怎么会是太监?
陈家桂笑道:“我才开始望见他,也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后来我发现,他是用胶粘的假胡须。你们哪个敢上前去拔掉他的假胡须?”
当然没人敢上前去拔胡须,这一下无从证明他说的话。
陈家桂道:“这位夏公公搜遍了天下秘方,喝掉了很多的苦汤药,可终于还是一个太监。二十年前的一个秋季,蒙古大举入侵,皇帝组织了一万多人的队伍,准备去阻击敌人,派他夏公公去当监军,我是军中的一名副将。”
陈家桂望了望众人,众人都在安静地听他讲话,连穆昌都没有来阻拦他,他得以继续讲道:
“蒙古兵被打败,朝北逃去,这位夏监军率领部队随后追击。追到边境上,这里重山叠嶂,山谷幽深,形势险要。这一天,夏监军催逼着将军进入一条峡谷内。将军身经百战,恐怕遭到蒙古兵的埋伏,当然不会答应。”
陈家桂讲到这里,见穆昌并没有阻拦他继续讲下去,就接着讲道:
“可这位夏太监说是得到密报,蒙古大军就在峡谷前宿营,说是快速通过峡谷,就能全奸敌人。将军仍是不答应,这夏太监就取出尚方宝剑,要杀了将军。将军被逼无奈,只得带领着一万人的部队,冒险进入了峡谷中。”
“不要说了。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直都没有到过北方去。”穆昌道,“你要再胡说八道,休怪我不客气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噢。”陈家桂道,“你是河北人,学南方话也是学得好,你为了隐藏自己,可是下了很大功夫啊。”
“来人啊。”穆昌道,“你在我五十岁寿宴上捣乱,休怪我无情了。”
很快,山庄里的家丁拿着刀剑冲了过来,总共有三百人之多。原来逍遥王穆昌早就有准备,预备着在今天生日宴会上,有人会来捣乱。
“就这些人啊,我可是有一万多人呢。”陈家桂轻蔑地笑道。
“不错。”一个人接了腔。就是刚才一刀杀死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