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院内,赵小虎已然来不及和展昭解释过多,展昭所经历过的危机也不少,仅在赵小虎呼喊声后,展昭就感知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这是来自一位武林高手的直觉。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展昭一手提着赵小虎腰带,脚步连点,身形如猫,即便拖着个人,也似云中飞燕,仅仅七步便带着赵小虎飞身出了枢密院。
出楼后,展昭也有些惊魂未定,胸口不定起伏,面色凝重的看着枢密院内,将手中的赵小虎像扔一条死狗一般,丢在了一旁。
外侧禁军见两人神色慌张,以为枢密院中藏有刺客,皆向楼内冲去。
赵小虎见状,连忙起身,只声高喊道:“有火雷!快退!”
然而,为时已晚。
数十禁军悉数踏进楼阁时,猛然一声惊天巨响。
霎时间,火光四起,浓烟滚滚。
这一次,东京又热闹了。
在案前整理文书的公孙策,面前摆着一张宣纸,其上写着“疑似西夏高手所为”,突然一声巨响,公孙策连忙走到庭院,望着枢密院滚滚浓烟,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包公府前,跪者上千,也同时望向了枢密院。
御书房中,仁宗正和一位年龄相仿之人相坐下棋,即便巨响也不为所动,只是拈着棋子,望着棋盘道:“太师近日有些忙碌啊。”
只见那人轻笑道:“不及陛下操劳国事。”
“你说,朕该将皇位传给谁呢?膝下无子,只有宗正(赵曙)可定,其实也不然,宝寿公主也不是不可!朕想希仁了(包拯)!”宋仁宗落子棋盘,抬头似犹豫般,喃喃自语,不知道说给谁听。
宋仁宗话音刚落,只见对面那人连忙下跪,“望陛下三思啊,小公主太过年幼,不及帝位,切大宋外敌众多,小公主难掌大局。”
“哦?!爱卿所言有理!后日召宗正进宫,朕看看这小子有没有长进!”
枢密院前,禁军死伤一众,赵小虎站在地上,看着火光弥漫,救火者忙碌,双眼失神。
展昭冷冷盯着枢密院,心中暗道:“难道是锦毛鼠又来了?”
突然,一位禁军提着木桶从展昭身边跑过。
展昭瞟了眼那人手上,一道疤痕醒目,有点像赵小虎脸上的狼爪痕迹,手掌外侧的老茧醒目。
不等展昭反应。
“站住!”赵小虎冷喝一声。
只见那人丢下木桶,非但不停,反而跑得飞快。
展昭见状动身追踪。
赵小虎也想跟上前去,只是两人都有轻功,而他心有余而力不足,索性叫来了一旁的一名禁军。
“御猫要是回来了,告诉他去军器监找我!”
说罢,就向着火器坊走去,赵小虎思量着,隐隐觉得奇怪。
即便是火雷,也不可能有烧毁枢密院的威力,除非是石油!
赵小虎穿越后,跟着包拯去过不少地方,最让他震惊的就是,宋朝已经开始使用石油,只是用途局限,多用来照明。
而枢密院的仓库内就存放着石油,既然有人能进枢密院内布置陷阱,那进入仓库取点石油太正常了。
刚才枢密院楼内的陷阱,赵小虎心中有了一个推测。
刚进入楼内时,刺鼻的墨味,应该是为了掩盖石油的味道,而且石油也能制墨。
而奏章下看似和昨天进来一样,但是有人在桌子下动了手脚。
在桌下应该有一个火折,动了奏章就会打开火折,点燃火雷引线,而火雷应该也被藏在了桌下,近距离内,大概率无法生还,即便活下来,沾染了石油,也会被活活烧死,走不出枢密院。
“还是自己不够小心,让这样一条线索断了!”赵小虎心中暗骂自己,明明察觉到了奏章被人动过,却没有警惕。
“既然有人动了手脚,那就说明奏章有问题,有人不想让奏章内容外泄。”赵小虎沉思暗道:“但现在奏章这条线断了,查探仓库或许能收获一具尸体,但无法成为关键线索,问题出在火雷。”
“宋朝对火药的监管力度不算大,主要民间知道火药配比的人不多,其中大部分人都集中在了火器坊内,而且制造火雷还需要工匠,看来军器监内出了问题。”
“还是走一趟吧,要是军器监和往常一样,那就麻烦了,民间的工匠没那么好锁定。”
赵小虎推理着,向着火器坊走去。
另一边,开封城内某处,展昭手里拿着半片禁军军甲,沉思片刻后去往枢密院的方向。
赵小虎拦下辆驴车,坐在其中,单手称头,看着手中的那本《渡灵录》。
他原本以为有人恶意捣乱包拯的丧事,但当时堂内就那么点人,想要从棺木后将书扔给我,又不被我发现,即便是展昭都无法做到。
除非轻功在展昭之上,而轻功超越展昭的,赵小虎只能想到两个人。
北侠欧阳春,和锦毛鼠白玉堂。
这两人的可能性却不大,首先欧阳春最近并不在东京,其次,欧阳春大可不必如此神秘,直接交给自己就好。
在说白玉堂,这人虽然有可能这样做,但是相传白玉堂酷爱做装B的事,如果是他,大概率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