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衙役说不定都给你摘喽!”
赵小虎猛瞪了眼小二,眼中更是凶恶,也不说话,只是狠狠盯着。
“哎哟!”小二看这模样,急得直跺脚,“赵爷您瞪我有什么用啊,您瞪公孙策去啊,您瞪展昭啊!”
“就是!你在这拿小糊涂出什么气!”一道轻喝,让赵小虎低了头。
小二可算长舒了口气,“王姑奶奶,您可算来了,您再不来怕是小糊涂就要死在赵爷刀下了!”
“小糊涂,你忙你的去!这没你事了!”
闻声,被叫做小糊涂的小二连忙跑开,赵小虎只见白纱就撇过了头,好像不愿被来人看见这狼狈模样。
身着白纱之人,黛眉紧蹙,叹息一声后坐在另一条长凳上,自斟一杯酒后,将身上的行囊狠狠打在赵小虎身上。
赵小虎这才抬头,看向来人,只是眼中凶恶不见,只剩一抹柔情:“媳妇,这是什么意思?!”
“别叫我媳妇,包公倒了,我和你的婚约没了!家父定让我下嫁他人。”
白纱女子名叫王敏,义父名叫王安石,王敏本不该在开封,只是王安石想法激进,多次上书要改一方朝纲,宋仁宗一忍再忍,但无奈包拯看好王安石。
所以宋仁宗想了个办法,让王安石长子王雱来东京(开封),随行女眷中就有王敏,兄妹来东京后,就找到了包拯,为了抱紧包拯的大腿,将王敏和赵小虎定了门亲事。
而现在王敏将包裹摔在赵小虎身上的动作表明了一切,王敏得回老家去见王安石了。
赵小虎一个起身,赶紧坐在了长凳上。
王敏见状嘴角轻笑,后又白了一眼赵小虎,娇声喝到:“刚才不是站不起身嘛,现在怎么又站得起来了?”
“这不是媳妇来了嘛!”赵小虎悻悻笑道,脸上的狼爪痕有些狰狞,哪还有半点醉酒的模样。
赵小虎躲过了王敏手里的酒坛,为王敏倒酒,而后又给她夹菜,十分殷勤。
王敏虽然心中甜蜜,但嘴上不饶:“给我拍马屁也没用,兄长还是比较信任你的,已经上书在说这事了,不过公孙策从中阻拦,难言结果,兄长入朝前告诉我,午时三科左右应有结果。”
“媳妇,咱哥真去给我说情了?!”赵小虎闻言立马来了精神,喂王敏吃了口菜。
“那还有假,不过可能没什么好结果,包公事出突然,陛下可能也没有什么好的对策,况且陛下身子骨日渐羸弱,朝堂之上太子之争激烈。”王敏撇了撇嘴,心不在焉的说道。
“嗨!有什么可争的,我觉得站赵曙没错!”赵小虎轻笑一声,却是强颜欢笑,比哭还难看,只是手里不停给王敏喂食。
王敏正要开口,却见远处跑来一人,弓着身子,双手捧着一卷金黄色卷轴。
王敏轻碰几下赵小虎,“圣旨来了!”
赵小虎起身站在青石路上,看着太监越来越近,正欲下跪,却听到细声尖叫,“小虎别急!”
赵小虎有些疑惑,等太监临近后,疑惑问道:“没想到曹公公亲自来,不是让我接旨么?!”
曹公公喘了口气,对着赵小虎和王敏轻轻行礼。
“陛下可是交代了,定要带着狼面虎刀去包公府上接旨!烦请狼面虎刀开路则是!”
赵小虎也微微行礼:“好说!”
礼毕,赵小虎在前开路,身后跟着曹公公和王敏,临走前,王敏给小糊涂结了账。
越往包公府上前行,人越是多,这也是曹公公让赵小虎开路的原因。
包公府外一里,街道中就可闻到焚烧纸钱的焦糊味,两侧民众跪于街边,也不怕细雨打湿,身前火盆旺盛。
赵小虎带着两人,心中不是滋味,面色愈发凝重。
越往内走,跪着的人身着越是华贵。
直到府前,两侧跪着的已是官,而非民。
赵小虎走进府内大堂,头顶白缎飘舞,堂内放着一口漆黑棺木,一个“奠”字牌立在棺木之后。
棺木前,一位美妇人跪在堂前,抽泣声声,面容惨淡,人比花黄。
美妇人身侧,一位莫约五岁的稚童跪在其身边,好奇地打探着周围,好似不知发生何事,只是碍于一旁妇人,否则只怕已经跑得满堂转。
赵小虎走到堂前,取下佩刀,放于身侧,先是冲着美妇人一跪,猛磕响头,抬头已是血流而下,“主母,孩儿不孝!有心查父之死,却被奸人所阻!”
接着,赵小虎又可两个响头,脸上血色弥漫。
美妇人别过了头,无力说话,身侧稚童包绶被赵小虎吓的啼哭声起,被下人带回了厢房。
赵小虎身侧,王敏也跪下了身,等着赵小虎转身,递给赵小虎一把纸钱。
赵小虎将纸钱小心递进火盆,默声对着包公棺木,带着王敏齐齐磕了三个响头。
正欲起身时,突然刮起了一道阴风,火盆火舌舞动。
在场众人无不惊疑,皆举目看向“血人”赵小虎。
赵小虎肯定不信鬼魂之说,然一瞬间,从棺木中飞出一卷书,向着火盆袭去。
赵小虎看火盆中火苗有熄灭之势,连忙伸手抓住书卷,防止盖灭火苗。
就在抓住书卷的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