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的月饼一拿出来,家里两个小家伙儿就流口水了,这也太好看了吧,竟然还能吃。
徐伯也在这里,分到了一个小兔子的月饼,他看着有些不敢吃。
“这这这……这是……”
林喜悦笑着说,“这个是月饼,看着是个小兔子,但其实就是个饼,没什么不敢吃的。”
徐伯又说道,“这……这是大皇子赏的啊?皇宫里的?”
原来他是在为这个激动,林喜悦点点头,“是大皇子让人送来的,咱们尝尝鲜。”
和小朵的事他们没有在家里谈论过,那是口头之约,也是对大皇子的考验吧。
如果几年之后没有成,这事儿就当过去了,家里不知道最好,小朵也不会那么难受。
所以这月饼只说是送来给家里的,没说是特意给小朵的。
“皇宫里头的东西啊,当真是御厨做出来的?”
“应该是吧。”
徐伯拿着月饼仔细看了看,然后又放下了,“这么好的东西,我可不能吃,还是你们吃吧。”
陈仲谦说道,“就是块月饼罢了,管他是谁送来的,徐伯尝尝鲜就是,咱们看看这宫里的月饼到底是个什么味儿。”
他直接咬了一口,一块月饼没了一半,林喜悦知道这是心里不高兴呢,感觉女儿要被抢走了。
徐伯咽了咽口水,“什么味儿啊?”
“花里胡哨的。”
林喜悦也尝了一口,竟然是花香味儿的,小鱼吃到的是栗子味儿,竟然有很多种口味。
在这个月饼统一标准的年代,竟然有这么新奇的月饼,的确是很让人惊喜了,也不知道是御厨的心思还是大皇子让他们这么做的。
小朵吃到了满满的心意,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高兴啊。
如果几年之后他们都还记得当初的约定,这大概也是一桩不错的亲事吧。
这个中秋节过得十分圆满,但是别人家就不是这样了。
中秋应该是团圆的日子,而梁武还被关在牢里,梁家老两口简直食不知味,连水都喝不下。
“我的儿啊,我那可怜的儿啊,那大牢里黑漆漆的,又潮湿,他在里面怎么待得住啊?”
“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啊,怎么才能把儿子给救出来,总不能真让他又坐牢又流放吧?”
梁光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办法,朝廷都已经判下来了,现在要是强行把他弄出来,那可就是劫狱了,这罪名大得很,咱们一家都得葬送在里边儿。”
“那你就不管咱们儿子了吗?我可就那么一个儿子啊,我跟你说,他要是有什么事儿,我也一头撞死算了,反正是我对不起他。”
梁光愤怒地说道,“你有什么对不起他的,是宋天河对不起他,这小子是心眼儿多,就那么把武儿给骗去顶罪了,我绝不会放过他。”
李氏说道,“你能拿他怎么样?就因为两家结了亲,咱们处处退让,如今已经不是宋家的对手了,你还能威胁他不成?”
梁光哼了声,“我压不过他,可是我能给他找麻烦,我就不信湘南府真是宋家做主了。”
他咬了咬牙,“宋天河,咱们走着瞧。”
李氏只知道哭,但这会儿听梁光说要对付宋天河,她顿时就来了精神。
“对,就是不能让他好过,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当初要不是咱们好心,让他做了梁家的女婿,他能有现在这样的能耐?”
梁光心想,当初宋家也不弱,只是两家斗来斗去的,谁也讨不着好,干脆就做了亲家。
这些年倒是太平了,只是宋天河实在不像个样,竟然这么对付自家人。
看似成了一家,其实还是两家,宋天河可机灵得很,他做的事全都是利于宋家的。
梁光说道,“以前我还惧怕他官场上的人脉,如今新朝成立,他那些人脉也做不得数了,咱们就来好好斗一斗,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活。”
说是这么说,梁光其实还是不希望撕破脸的,他们两家抱成团,这府城没人是他们的对手。
要是起了内讧,那就不一样了,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就会趁这个时候取代他们的地位,到时候谁也好不了。
所以他还是找了梁氏说话,梁氏来家里坐了坐,看着梁光就害怕,前几日来送节礼的时候梁光把她骂了一顿。
谁知梁光今日脾气好了很多,语重心长地劝她,让她好好跟宋天河说说,把梁武救出来,这样子两家就没什么矛盾了。
梁氏说道,“爹,我也想啊,可是他根本不听我的,如今兴业也进去了,我是整日就找他说,让他想想办法救人,他就是说没法子啊。”
梁氏叹了口气,“我仔细想了想,这事儿也的确是不好办,毕竟都已经惊动了京城了,咱们可能也只能认了。”
梁光气得拍桌子,“你的意思是,你弟弟就那么关在牢里了?你可是知道的,咱们家里就那么一个男丁,你弟媳也是个不争气的,一个男孩儿都没生出来,这可怎么办啊?”
梁武本来就是梁光的老来子,娶了媳妇儿好几年了,生了两个闺女,现在都还没儿子。
这又要耽误好几年,到时候还能有男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