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叫住了她,林喜悦才反应过来自己怀孕了。
这么用力气撞肚子,孩子还真有可能没了。
她只好认真指导小朵,那孩子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母女二人顾不得周围喧闹的人群,认真急救。
书院里的学生不停地往外走,还有上次见过林喜悦的那个刘先生,这会儿也在人群中。
他不知前因后果,见小朵抱着书院的学生,拿手遮了遮眼睛,“有伤风化。”
几下之后,那孩子将喉咙处梗着的食物吐了出来,那块糖糕飞出来,正好打在刘先生的脸上,惹得周遭几个学生哈哈大笑。
那学生吐出糖糕之后就喘得过气了,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小朵惊喜地说道,“好了好了,他好了。
”
林喜悦笑着说,“今日之后,你再也不会忘了这个方法。”
亲身实践过,救了一个人的命,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的。
小鱼刚刚就来了,但是不敢打扰她们,这会儿才上前说道,“娘,妹妹,你们怎么来了?”
林喜悦说,“街上看看铺子,恰好遇到他噎着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小鱼认识那名学堂的学生,是另外一个班的,下学之前还说过话呢,没想到出门就被噎着了。
还好遇到娘和妹妹,要不然估计就没命了。
这么一会儿,那学生已经恢复过来,感觉喉咙还有些痛,但是不影响呼吸了,那种窒息的感觉实在难受。
他知道是林喜悦和小朵救了他,赶忙向她们道谢,“夫人和小姐救命之恩,学生无以为报。”
林喜悦说道,“不用报答,以后吃东西小心一些,噎着可是要命的。”
他真是想起来都后怕,赶忙应下,“以后一定会细嚼慢咽,再不能噎着了。”
见那人没事了,周围的人慢慢散开,林喜悦也带着两个孩子回家了。
“今日就看到这里,时辰也不早了,这事不太着急,过两日再说,一会儿我叫满福送你回去。”
元氏忙说道,“不必不必,本来也没多远,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林喜悦笑着说,“再不远也要靠两条腿走,不用不好意思,之后还有事要麻烦你呢。”
他们几人离开之后,那刘先生撇了撇嘴,“男女授受不亲,这还是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这刘先生就是十分迂腐,这样的事他最是见不得,看见了就要念叨。
他不过是念叨几句,周围几个学生却把这话记住了,正是调皮的年纪,把这事儿当成了个稀罕事。
次日小鱼还是跟往常一样去上学,一节课结束之后,见几个人凑在一起说什么,说几句还往他这边看一眼。
小鱼觉得被人盯着看十分别扭,他可不在心里瞎琢磨,直接就走过去问了。
“请问是有什么事吗?我见你们一直盯着我看,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如果是和我无关,就不要总是在背后议论了。”
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过去问,那几个人都有点懵,尴尬地笑了笑。
“倒是也没什么事。”
小鱼点点头,“那就不要在我背后说了,当面说。”
其中一人小声问道,“你妹妹真的要嫁给吕放吗?”
小鱼皱眉,“这话是谁说的?”
“书院里好多人在说,说你妹妹和吕放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刘先生还说这有伤风化,都说你妹妹要嫁给吕放呢,吕放家里可穷得很,要不是院长觉得他可怜,他都没办法来书院念书的。”
小鱼这才知道他们在议论些什么,肯定是因为昨日救人之事。
“这话到底是谁说的?”
他生气了,那几人小声些,指了指外面,“我是听李云洲说的。”
“我也是听他说的,他说他昨日亲眼看见的,还说你妹妹不知礼数。”
小鱼转身就要走,旁边一人拉住了他,“你别说是我们说的,这事儿跟我们可无关啊,也就我们几个在这里议论了一下,再没跟其他人说了。”
小鱼瞪了他们一眼,“我妹妹从小学医,昨日不过是在救人,这样的事也被你们乱传,实在过分,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们说一句闲话,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
说完就出去了,李云洲是另一个班的,比他们大好几岁,小鱼是要去找他算账。
刚刚那几人面面相觑,“不会吧,他真的要去找李云洲算账?李云洲比他高一头呢。”
“这书院里谁敢惹李云洲,不过是嘴上厉害。”
“陈小鱼他爹可是县太爷呢,没准儿真敢找李云洲算账。”
“走走走,咱们看看热闹去,看他到底敢不敢找李云洲。”
小鱼径直往那个班去,路过花园的时候,见一堆人聚集在一起说什么,还笑个不停。
他仔细听了一下,议论的正是昨日救人之事,言辞不堪入耳,低俗下流。
被人围在中间的就是李云洲,小鱼气红了眼,冲过去就说道,“如此无根据的话,你到底是怎么说得出口的?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
李云洲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哎哟,原来是吕放的大舅哥啊,你妹妹什么时候嫁给吕放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