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了个大早,就是想尽快赶回家,不要在路上耽搁。
这一次在崇县买了些东西,光是东西就占了半辆车,人又是一起回去,足足雇了三辆马车。
老头不跟他们一起回去,他在那里住了些日子了,也该去办别的事。
“师父这是要去哪里?云游四方?”
老头摸摸胡子,“谈不上云游,常年在山里找药材罢了,哪里有稀奇就去看一看,再者有几个老朋友只怕一直惦记着我,也该去探望了。”
林喜悦有些不舍,“师父在外一切小心,时常要往家中送信。”
“那是自然。”老头认了个徒弟,又多了几个人惦记他,心里很是高兴。
他从包袱里拿出一本册子来,随手交给了林喜悦,小声说道,“为师的毕生所学,善和堂用药膳治病,这倒是能帮衬一二,你好好看看。”
林喜悦眼睛瞪大,这就是电视里演的武功秘籍之类的东西么?这么快就给她了?
“多谢师父。”
老头摆摆手,“与仲谦好好的,人家仲谦也不是故意招惹小女娘,你别跟他置气。”
陈仲谦清了清嗓子,这都过去的事了,您老又提这个做什么?
老头又凑近他说道,“上次给你的药方好好吃,对你的旧疾没有影响的,我下次回来的时候可要再看到一个小孙孙。”
两个人都是一脸尴尬,随即又笑了笑,陈仲谦竟然还轻轻点了下头。
林喜悦瞪他一眼,真是脸都不要了。
老头交代完之后也就要走了,又跟庄大夫等人道别,然后自己上了一辆马车,先行离开了。
老太太的侄儿一大早来送他们,林喜悦又将老太太的事嘱咐了一遍,“娘子大可放心,我会照顾好大伯母的。”
林喜悦点点头,往大门望了一眼就上了马车。
他们的车往城门口走,一路上站了许多百姓,都在感谢他们,林喜悦是万万没想到的,顿时觉得来这一趟的辛苦都不算什么了。
出了城,一路往家走,林喜悦归心似箭,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回去。
陈仲谦说道,“你就是一直往外面看,该多快就多快,也不会提早到家,好好坐着吧。”
林喜悦叹气,“也不知道出门这么久,两个娃有没有生气啊,别回去了跟我们赌气呢。”
“不会的。”陈仲谦笑着说,“他们很乖,就算赌气也只是跟我赌气。”
林喜悦歪头看着他,“好像某人有些意见啊,孩子跟娘亲不是很正常吗?要不然怎么日日将娘亲二字挂在嘴边?娘亲生养了他们。”
“你又没有生他们。”陈仲谦撇嘴,那可是我捡回来的,两个小白眼儿狼。
林喜悦凑过去问他,“师父的药方你真的要吃啊?”
“……”
这话题是怎么跳跃到这里来的,我怎么搞不明白?
林喜悦又坐回去,摇头晃脑地说道,“不吃也没关系,你的身子已经被我调理得很好了,就是不再吃补身的药也会生出孩子来的。”
谁说这个了?
只恨这会儿是在马车上,没法将她收拾一顿,陈仲谦只得是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然后闭目不说话了。
林喜悦觉得开心,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的风景,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只是四月里各处都已经绿油油的了,看着养眼。
中午他们遇上一个茶棚,也卖一些面条馄饨什么的,大家停下来吃了一顿热饭。
林喜悦往后面的山上望,陈仲谦道,“在看什么?”
“就是觉得这山好高大,看也看不到头,和村里的那座山是相连的?”
陈仲谦点头,“正是。”
林喜悦笑笑,没准儿走山路就能回家,只是这时候又没有导航,山里又没有路,只怕是走不了多久就要迷路,山里还有豺狼虎豹什么的,实在危险。
吃过了饭就又上了车,肚子填饱了,再加上是午后,太阳一晒就觉得昏昏沉沉的,这个马车如同摇篮一般,一行人都被摇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往前走,但是走得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很是不对劲。
林喜悦上午才夸过车夫的技术好,赶起车来匀速前进,这怎么就变了呢?
她自己在半睡半醒间琢磨着这事儿,又听得外面有人走动,倏地睁开了眼睛,悄悄挑开帘子往外面看了一眼。
没看到有人在走路,她往前看了眼,也没看到车夫,本以为自己想多了,谁知车前方露出一截刀柄,顿时知道是遇上了贼人。
她回过神来,正想跟陈仲谦商量对策,结果陈仲谦也醒了,发现了不对劲,此时正挑开一点帘子往外观察。
他们这辆车前面就坐着人,车夫只怕是被胁迫了,所以车赶得不好。
林喜悦和陈仲谦不敢说话,只能用眼神交流。
这会儿还不知道这一群人是什么人,但是应该还没到他们布置好的地方,要不然直接在这里就可以把车截停了。
现在这么大费周章地让车夫继续赶车,不就是想把他们一行人带到他们的地盘去吗?
林喜悦和陈仲谦点了点头,她捂着肚子开始喊,“停车停车,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