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悦和王氏一起去了镇上,先到仁济堂卖了草药。
王氏有些羡慕地说道,“喜悦,你有这个本事可真好,如今是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她也只是羡慕,知道自己是做不了这个的,就算是人家喜悦愿意教她,她也没那个胆量进山去啊。
林喜悦没说什么,正想走,赵掌柜叫住了她,“陈娘子,这边说话。”
两人到了边上一点赵掌柜才说道,“成亲多年无法生养能不能治啊?”
林喜悦下意识地看了眼王氏,心想赵掌柜是怎么知道人家小两口的问题的?
结果赵掌柜指了指大堂里的一对婆媳,“就是那位娘子,成亲五年了也没生养,婆婆带来看的,先前是在源安堂看的,我想着要是咱们给治好了,不是正好给善和堂扬名吗?”
林喜悦看了眼那两个人,年长的那个有点儿熟悉,“得先看过才知道能不能治,药膳也不是所有的病症都合适的。”
“那就先看看,正巧今日你来了,看看再说。”
赵掌柜让人领着她们去了旁边一张桌子,前面拉了屏风,林喜悦跟王氏说了一声,然后就去了屏风后面看诊。
她刚一进去,那名年长的妇人就说道,“喜悦,你在这里干啥?”
林喜悦眨巴眨巴眼睛,不用怀疑了,就是认识的,谁来着?
她本来就是继承的别人的记忆,记不清楚也是常有的事,又怕直接说不认识会让人怀疑,所以没说话。
那妇人上下打量着她,“怎么了?嫁人几年,连你大伯母都不认识了?”
哦对,大伯母,原主在林家的大伯母,想起来了。
“大伯母,对,好几年不见,我是不敢认啊。”林喜悦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
林家一共三房,都是有儿有女,典型的重男轻女家庭,家中的女孩子全都是为了银子嫁了人。
林喜悦因为被退了亲事名声不好,所以只换了五两银子,而那五两银子没过多久就被拿来做了聘礼,又给大房的二儿子娶了媳妇儿。
说来也巧,正是今日杜氏带来的这个儿媳,也姓杜,她娘家那边的。
杜氏说道,“你在这儿干啥啊?我们是要看病,怎么没大夫进来?”
她说话有点大声,赵掌柜赶紧进来解释道,“这可是我们仁济堂最厉害的大夫李大夫的学徒,今日你们走运,正巧遇上了,平日里想看都看不了呢。”
杜氏又一脸惊讶地看着林喜悦,似乎是不相信自家那个笨丫头竟然成了名医学徒,“你行不行啊?”
林喜悦伸手点了点脉枕,“看,还是不看?”
小杜氏觉得她自信又从容,说不定真的能治,赶忙说道,“娘,就让妹妹看看吧。”
杜氏点了下头,还是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你给你嫂子好好看看,要是看不明白就找你师父看,怎么说也是自家人,你多费心。”
赵掌柜这才知道她们是亲戚,心说就不该让陈娘子看,这陈娘子脾气也不是很好,万一被这妇人惹急了,以后不看了怎么办?
林喜悦却是半点儿不在意,眼里看到的只有患者,主要是这又不是她的亲戚,对她来说就是陌生人,所以杜氏说什么她都无所谓。
小杜氏伸出手来,林喜悦一把脉,依旧是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等两只手都仔细诊过脉了,林喜悦说道,“下次让你相公也来看看,就下次赶集的时候吧。”
杜氏立马跟被踩了尾巴似的,“林喜悦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庆祥有问题了?他可是你哥啊,有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吗?”
林喜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你是要护着你儿子还是要抱孙子啊?你爱看不看,反正你们自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要看,就下次到这里来,不看就算了,我还没那闲工夫呢。”
杜氏指着她说,“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你还姓林呢。”
“我姓林,不过我不是嫁人了吗?出嫁的时候你们自己说的,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生怕我回娘家给你们找麻烦了,现在我说跟我没关系就有错了?”
杜氏简直觉得林喜悦变了个人,以前哪里这么硬气过啊,她骂人,家里的姑娘就没有敢还嘴的,真是没规矩了。
小杜氏见有人往这边看,赶紧拉住杜氏,“娘,先别说了,回去再说吧。”
林喜悦不理杜氏,跟小杜氏说道,“我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我只管看病,你要是真想找出原因,下次就带你相公来这里看看,你要是觉得无所谓,那就当我没说。”
林喜悦也没给开药方,赵掌柜见杜氏不依不饶的,赶紧把人给劝走了。
他回过头来,正想跟林喜悦说两句好话,结果林喜悦半点不见生气,反而是问他,“咱们镇上是不是成亲之后许久不生养的夫妇还挺多的?”
赵掌柜回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仁济堂的确是有很多这样的病例,有些调理一年半载的就有好消息了,有的一直也没动静。”
林喜悦又问道,“那是不是几乎都是妇人来看?”
“这倒是,你也知道,这生不出孩子肯定都先从妇人身上找原因。”赵掌柜说道。
林喜悦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