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谦看她一眼,淡淡地道,“你又没试过。”
林喜悦尴尬了,不过不能怂,得顶住了,“我倒是想试试,不过你这小身板儿,我不忍心啊。”
压力给到陈仲谦这一边。
男人,不能输。
“你好好给我调养啊,林大夫,到时候不会让你失望。”
林喜悦:你还要不要脸了?难不成本姑娘给你治病是为了这种事?
最后一个回合,绝不认输。
林喜悦往他下身看了看,“有些东西啊,有就有,没有的话,再养也养不出来哦。”
陈仲谦:虽然不见血,可是我已经万箭穿心!
两个人都是嘴炮王者,明明都紧张得要死,嘴上偏偏不饶人,正要进行下一回合,小鱼和小朵从工地回来打破了僵局,林喜悦得意地笑了笑,赶紧去给两个孩子倒水喝了。
两个娃看看爹,又看看娘。
咦,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他们笑得不对劲呢?是不是在家偷吃好吃的了?
陈明义和吴氏那日到陈仲谦家要钱没要到,还吃了一顿亏,吴氏满村子说林喜悦打她,结果没人信,又被气了一回,之后夫妻两个就双双病倒了,养了十来日才终于好起来。
陈明义知道钱要不到,又知道陈仲谦也想考岳山书院,于是决定把注意力先从陈仲谦手里的钱上面收回来,先让陈仲达考上岳山书院再说。
这一日恰逢陈仲达休沐回家,陈明义拉了他说话,“报名日期已经出来了,考试就在八月,你可有把握?”
陈仲达摇了摇头,“爷爷,这一次参考的人不下百人,我实在是没有把握能争得过那么多人,岳山书院只取五人啊,不过我一定会努力的。”
听到他这么说,陈明义有些失望,叹了口气,“你啊,从小就是这个性子,什么都不敢去争,百人参考又如何,只取五人又如何?人人都有机会,你六岁入学读书,在学堂也是排名靠前的,你肯定可以,陈家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
陈仲达最不喜欢听这样的话,他念了多年的书又如何,有时候能不能考中功名,看的并不是自己多努力,念了多少年书,而是看有没有那个资质。
他从几年前就已经清楚了,他不过平常资质,自己努力一点就名次靠前,要是偷懒,立马就考不过别人了。
岳山书院收的学生都是极其聪慧的,跟这些人争五个名额,他实在是没有底气啊,就连先生都只是说让他尽力一搏,那话里的意思就是并不看好。
他一边接受着自己的平凡,一边又要听陈明义说他有多聪明,是陈家的希望,压力可想而知。
“爷爷,我会尽力,可是如果我没有考上,也请爷爷不要放在心上。”
陈明义道,“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家里花了那么多银子供你读书,就是要看着你有所作为的,你要是自暴自弃,那可真是愧对陈家的列祖列宗,陈仲谦也要参考,你总不能连他也考不过?”
陈仲达眼睛一亮,“大哥也要考试?这是真的?”
陈明义点点头,冷笑了声,“他已经退学几年,就算是自己在家看书也是不得其法,怎么可能应付岳山书院的招生考试,不过是白白往里面扔钱罢了,不用将他放在心上,你好好考就行了。”
陈仲达表面上答应下来,心里却觉得没底气,要是大哥也参考,那应该能考上,这就占掉一个名额了,只剩下四个。
这一次要在家里待两日,陈仲达在家里也没忘了看书,但是却看不进去,陈明义对他的期望像一把沉重的枷锁压在他的肩上,仿佛如果他无法按照陈明义所设想的,考上岳山书院,再考取功名,就愧为陈家儿郎。
陈仲达也想考上啊,谁不想去岳山书院念书?可是他真的有那个能耐吗?
思来想去,他拿上了一本书出门。
杨氏正在院子里扫地,忙问道,“仲达你要上哪儿去啊,你爷爷说很快就要考试了,让你在家里看书呢,这一回报名费可就要二两银子,这钱可不能白费啊,我们一家子为了你读书,连肉都不敢随便吃呢。”
陈仲达更是心烦意乱的,“我去河边坐会儿,到那里看书也是一样的,心里有些闷。”
“这样啊,那你去吧,娘相信你肯定能考中的,咱们很快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不过你去河边可以,不能往山边去啊,那里有豹子出没,吴麻子都被咬了呢。”
陈仲达点点头,出了家门之后,趁人不注意就往陈仲谦家去了。
到了外面却不好意思敲门,听说这些日子爷爷奶奶又给大哥一家找了些麻烦,他怎么好意思来请大哥帮忙啊?
他正想着转身回去了,结果林喜悦开门从里面出来,“小叔来了啊,怎么不敲门?”
陈仲达说道,“大嫂,我见门关着,以为你们不在家。”
“在的,你进去吧,我上地里干活儿去了。”林喜悦难得管一下他们分到的七亩地,昨日路过那里看到杂草丛生,实在是忍不了了,正好今日是个阴天,便背上背篓去地里拔杂草。
她径直走了,陈仲达这才进了院子,陈仲谦在窗边书桌旁教两个孩子写字,看到陈仲达就冲他招了招手。
他进屋看了会儿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