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鸣蝉噪,河水潺潺。
本是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
但此刻。
画面中。
举剑对峙的两个少年,却为这幅画卷,增添了一份肃杀之气。
“我嬴政,不是野种!”
宝剑横立。
即便身形上,要比对面的公子丹小了许多。
但在气势上,嬴政不输分毫。
冷笑一声,公子丹开口:“本公子师呈齐国剑术大师聂盖。”
“今……本公子也不欺负与你!”
“三招!”
大手一挥,比出了一个三的手势,公子丹神色傲然。
“只要你这小野种能挡住本公子三招,那么今天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否则!”
“你这野种,就要从本公子,还有公子迁的胯下爬过!”
公子丹话音落地。
身后的公子迁,连同其他几人,纷纷拍手起哄,更是讥讽的看向了那孤单的身影。
见此。
观众的眉头顿时皱起。
公子丹是谁,他们不清楚。
其口中的剑术大师聂盖,同样无人知晓。
但只看这公子丹的气度。
众人就可得知,对方所说,绝非玩笑。
嬴政虽是从小习武,但说白了也就是独自莫索,闭门造车。
对上普通人,以他目前这小体格都未必能胜。
更何况,是这个明显就身手不凡的公子丹……
“搞不懂!嬴政为啥要理会他们,直接扭头离开不好吗?”
“这有啥搞不懂的?这个公子丹,明显是公子迁找来助拳,欺辱嬴政的!这种情况下,是嬴政想走就能走的吗?”
“对!之前公子迁派人搞暗杀失败,反而让嬴政母子以此为借口,搬离了那片平民区,估计现在这又是气不顺,来找麻烦了!”
“那个公子丹看起来相当厉害啊,嬴政他能行吗?”
“这还用想,必然不行!”
“那岂不是要从人家的胯下爬过?这羞辱了太大了!”
“被羞辱一次,也总好过没了性命!你看对方多少人!这又是在无人的河畔,现在是单挑,弄不好了就群殴,直接打死嬴政都有可能!”
“还是那句话!当初就不该招惹公子迁!人在屋檐下,装什么大尾巴狼!”
“就是,归根结底,问题的根源还是小时候那一次,当时嬴政要是忍了,根本没后面这些事!”
幼年之时。
嬴政可凭凶狠吓退公子迁。
被其带领兵士堵在家中。
嬴政以机变言辞渡过了危机。
之后的暗杀。
嬴政更是好运的并未返回房间,这才给了他出手偷袭的机会。
但是!
这一次。
在公子丹的直面挑战下。
无人看好嬴政!
就在众人讨论之际。
画面中的二人,已有了动作。
“野种,看剑!”
一声大喝,公子丹挺剑直刺。
剑芒,直指嬴政眉心。
“我不是野种!”
如此迅捷的一剑,也未让嬴政有丝毫的动摇。
同样是大喝声起。
嬴政不闪不避,迎着剑芒,将自己的宝剑刺了出去。
面对公子丹的进攻。
嬴政竟摆出了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毫不闪躲。
但对面的公子丹,就没这份勇气了。
“可恶!”
狼狈的抽身而退,公子丹面上的恼怒还未散去,一道寒芒,就擦破了他的脸颊。
“你输了!”
傲然而立。
拎着那滴血的宝剑,嬴政面色冰冷。
“你!”
擦拭了一下脸颊上的血迹,公子丹满是恼怒与不可置信。
“我们秦人,不是狗!”
“我嬴政,更不是野种!”
再次强调了一番。
嬴政看都不看那懵圈的公子丹一眼,转身离去。
然而。
嬴政想走,一旁的公子迁却不干了。
“上!给我抓住他!不能让这个秦狗离开!”
恼怒的连连挥手,公子迁面容狰狞。
可还不等公子迁身边几人行动。
原本转身的嬴政,竟是突然回头,更是快步冲到公子迁身前。
“你……你要干什么!?”
看着那抵在脖颈间的宝剑,公子迁狰狞不在,唯剩惊恐。
“嬴政!你不要乱来!”
“嬴政,公子迁乃赵王之子,你要是伤了他,你就再也别想回国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
谁也没想到,本已准备离去的嬴政,竟会突然发难。
眼见公子迁被制住。
几名随从顿时大惊,纷纷出言劝阻。
“不伤他,我就回的去吗?”
讥讽的看了众人一眼,嬴政面色一变。
“公子迁!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说话的同时,宝剑一刺。
那冰冷的寒芒,已紧紧抵在了公子迁的皮肤上。
“活!我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