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这么惊讶。”

顾玄带着几分戏谑的开口，催动灵力，将牧云鸢从地上托起。

原本干净可爱的脸上，此时已是粘上了几分土屑。

牧云鸢却顾不得这些，哒哒的跑上前来。

一圈又一圈，牧云鸢围着顾玄确认。

一边看，还不忘低声嘟囔：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拔得出来。”

看了好几圈，牧云鸢这才停了下来。

肉乎乎的小拳头伸出来，在顾玄胳膊上捏了捏。

“疼吗？”

顾玄看了她一眼，伸手来到少女头顶，轻轻一弹。

咚！

清脆的脑壳回响。

“疼疼疼。”

牧云鸢顿时疼的直跳脚，停下来后，一脸幽怨的看着顾玄。

“喂，你这个人。”

“这样弹我，会傻掉的。”

顾玄微微一笑，拿着长剑在牧云鸢眼前晃了晃。

“怎么样，是不是该履行约定了？”

牧云鸢回过神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

牧云鸢指着长剑，“父亲说这其中留有强大的剑势，只有能被这剑势认可，才有希望将它拔出来。”

“你竟然这么容易就拔出来了，难道你是父亲口中的天才吗？”

他见过父亲拔这剑的样子，非常吃力，即便是被大家夸奖的姐姐，也无法做到。

而且顾玄的年纪与牧云伶并没有差太多，她才觉得顾玄不可能做到。

但现在……

“你父亲说的没错。”顾玄点点头，

“想要拔出这柄剑，的确需要被这柄剑认可。”

“但……”

顾玄微微一顿。

“这终究只是一柄剑，就算有剑势，也不愿认可，我也可将之镇压。”

声音落下，顾玄两指并立，抚过剑身。

长剑顿时绽放出夺目的光芒，映出顾玄深邃的双眸。

清风徐来。

顾玄一身白衣，执剑而立。

气质非凡，飘然如仙。

牧云鸢再一次看的呆住。

“好像，练剑也蛮好看的。”

牧云鸢眼中光芒闪烁。

“虽然输了，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

“愿赌服输。”牧云鸢看向顾玄，道：

“说吧，你要让我做什么？”

说完，她就紧紧的盯着顾玄。

不知为何，在见识顾玄刚才的风采后，此时的她，心中竟然隐约生出几分小期待来。

顾玄没有回应她。

此时，他的目光落在长剑上的一行小字上。

若非刚才的举动，他或许不会注意到。

“手持利刃，杀心自起。”

顾玄轻声念着剑上的字。

忽然间，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涌上心头。

先前云海之上所感，尚有欠缺。

如今，终于圆满。

这剑阵，并非普通阵法，亦非是为防御。

而是杀阵。

以攻为守，舍我其谁。

顾玄身周，剑势再一次涌现，环绕在其身旁。

这一次，比之先前，不再仅仅只是锋利。

更多了几分杀意。

这一刻，顾玄执掌剑阵中的一切。

杀念起，利剑至。

“踏踏踏。”

牧云鸢一连后退数步，一屁股摔坐在地。

此时她的眼中满是惊慌，大声喊道：

“我错了，错了，别杀我啊！！”

鬼哭狼嚎般的东西让顾玄回过神来。

心念一动，剑势顿时消失一空。

顾玄拿着长剑，剑势灌注其上，而后将剑插回原处。

“轰。”

整个云海之下，似都随之一震。

顾玄眼中有精光闪过。

牧家的剑阵，似乎没有被毁。

“你刚才，该不会是要灭口吧？”

牧云鸢再度从地上爬起，小心翼翼的看着顾玄。

“怎么？”顾玄眉头一挑，笑道：

“怕了？”

“才不会。”牧云鸢挺了挺胸膛，旋即凑上前来，贼兮兮的道：

“上宗大人这么英俊不凡，人帅心善，肯定不会忍心欺负我对不对？”

顾玄扫了牧云鸢一眼。

“我会。”

牧云鸢先是一怔，旋即抬起头来，水汪汪的大眼看着顾玄，一脸可怜相。

“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嘿嘿。”

“你看刚才我是不是输了？”

顾玄点点头。

“那我是不是要遵守约定？”

牧云鸢掰着手指头说道。

“那要不这样，我吃点亏，当你的徒弟，怎么样？”

“拜我为师？”顾玄感到有些好笑。

“对啊。”牧云鸢眼中满是光芒。

“父亲说了，能拔出这把剑的人，将来绝对是特别厉害的人，甚至能比得上我们牧家的老祖。”

“我要能拜你为师，将来肯定也能称霸一方的。”

说着，牧云鸢两手叉腰，一脸得意。

“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