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
“很好,这次就让你戴罪立功,我将苏兹酒全权交给你。”
“——审讯之后再让他接受一次实验。”
“……明白。”
在朗姆看不见的角落里,降谷零紧紧地攥住了手。
降谷零刚坐上车,就打通了一个电话。
对面很快接通。
“zero,到底怎么回事?出事的是竹一,那他还……”
话没说完,就被略显沙哑低沉的声音打断。
“警视厅的内鬼出卖了情报,但是若松拦截了关于我们的那一份,他的那份……”
降谷零不想喊他竹一,亲呢到过分的称呼在这种场合下反而更加显示出他们的无能。
退而求其次,严肃正经地喊了一次若松。
空气中陷入诡异地沉默。
“组织让我找到他,我……”
“对面在说话的是zero吗?”手机另一边传来和先前并无区别的声音和语气,明明是在危急的时刻,却依旧带着些活力。
“那zero要快点过来呀,我还有事情想和你商量呢——”
若松竹一快速地报出一个地址,这个说有事要商量的语气简直和先前说要吃冰激淋球的口吻一模一样。
事关到自己的这种大事,怎么可以有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
……真是个,笨蛋。
.
降谷零进门的时候就感受到一股不想面对的熟悉感。
这个对视的姿势和先前与朗姆一同找到若松竹一时完全一致。
降谷零不想去回忆刚刚见到他时差点如坠冰窖的感受。
若松竹一反而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见到他回来就立刻从沙发上直起身,掀开自己身上的毛毯,蹬蹬蹬跑到降谷零边上去。
可惜他回来没带零食。
降谷零有些苦中作乐地想到。
“其实不用担心啦!”若松竹一的语气听上去很开心,活泼又可爱。
“听朗姆那个糟老头的话就能感觉出来,估计是想要带我去做什么实验之类的。”
“我很聪明的!”
若松竹一仰头,开始自己夸自己。
“不管我是否会忘掉记忆、不管我还能不能再想起来……”
“我们共同度过的这些经历都会存在。”若松竹一肯定的点头,“就像是这个世界会记住所有发生的一切一样。”
记忆不会因为失去就不存在,也不会由于主人的离去而不见。
因为夜间温柔吹过的晚风会记住这一切。
樱花树落下的花瓣也记住这一切。
他二十多年来所珍视的友情,不会因为人为的干涉而消失。
都是他视若珍宝的礼物,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要将记忆都装起来,像是守护珍宝的龙一样圈起来不让外人靠近。
“就算没有记忆……那我也还是若松竹一。”
不是组织里的那个工作机器,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形挂件,更不是冰冷冷的苏兹酒,是全世界最厉害的若松竹一,也是他们五个人的挚友的若松竹一。
酒味一点都不好喝,他喜欢芒果汁柠檬汁西瓜汁……随便什么也好,他就要甜的。
“所以……”若松竹一又往前踮了踮脚,抓住降谷零的衣袖,眯起眼睛仰头朝他笑。
趁他晃神的时候,就把手绕到对面腰后去掏出他随身带配枪。
轻轻地隔着衣服抵着他。
“把我带回去交给组织吧。”像金黄色灿烂的双眸亮闪闪地盯着对面人紫灰色的眼睛,找不到一丝一毫的不乐意,会被眼神吸引着陷进去同样掀起一个会心的微笑。
“——波本。”
如果这短暂却珍贵的友情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帮助他们的话,他实在是太乐意啦。
能认识他们,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
“我一直都想要为你们做些什么,一直一直。”
若松竹一没有移开眼睛,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状,欣喜之意不予言表。
从眼神里都能感受到,简直像是快要溢出来的快乐。
“等到今天真的到来了,真的好开心啊!”
书上和电视上常说的这种情绪,原来就是这样的感受吗?
若松竹一没放下枪,紧紧地握住它。
只是……
那张樱花树下合影的照片,真的好想再最后看一眼啊。
……为什么会有些遗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