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没有。
反常到降谷零在看到车流量日渐稀少之后,就立刻找了个靠边的地方临时停了下来。
若松竹一原本一声不吭地揣着手目视前方,十分严肃正经。
在看到已经放缓了的速度时内心就突然咯噔一声,随后很快就发现正在靠边停车。
糟糕,暴露了。
若松竹一依然正襟危坐地揣手手。
降谷零看他这个样子都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说。”
若松竹一严肃地挑了挑右边的眉毛,正在思考蒙混过关的可能性。
突然陷入紧张对峙氛围的工藤新一稍微有些茫然地看着两人。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哪……有……”若松竹一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一幅明显的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形象,完全就是在垂死前的挣扎。
降谷零只要把手伸过去,戳一戳肚子就能揭露若松竹一嘴硬的事实,对方还在用揣手的动作试图掩盖自己肚子痛的事实。
降谷零眯眼,伸手。
若松竹一看到降谷零的动作,现在脸上冷汗倒不是装的,那是真的。
“……真拿你没办法。”
降谷零手伸到一半举在空中,看到金发青年脸颊处微不可见的冷汗时还是收回了手。
“都说了冰激淋不能吃这么着急。”
降谷零停车的时候还专门看了看,离车不远处就有一家药店,刚好在十字路口的位置。
自己停的地方就在斑马线前面不远处。
这个时候也只能先去买点药应急一下。
“呜。”若松竹一绷着脸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来,表达一下此刻的情绪。
不能再挤更多字了,不然就要被听出来自己这个时候其实很痛了。
降谷零立刻就下了车,后座的工藤新一从中间探出头来,关心地询问:“你没事吧?”
若松竹一把脸绷得更紧。
好,看得出来完全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
“我也去帮忙拿药。”
工藤新一也下了车。
不过他没注意到自己手上绑着的牵引绳一直没解开,连带着沙扎比也下了车。
“啊,对。我先把绳子解了。”然后再把沙扎比先关在车里。
工藤新一刚把绳子解开,想要弯腰将狗抱回车内关上门的时候,拐角处刚好驶过来一辆汽车。
“糟糕——”
车停的位置前方,那道斑马线上正正好好走过一个长发、带着黑色针毡帽的陌生男人。
“快躲开,后面有车!”工藤新一朝那个男人大喊。
但是他就和完全没有听见一样置若罔闻,直直地往前走。
再这样下去,他会撞上那一辆汽车的!
工藤新一跑过去,想要拉过那个男人。
汽车的主人好像也意识到了这点,想要打方向盘。
闹出的动静不小,若松竹一尽管此刻不太舒服,也站起来想要推开车门。
但是沙扎比的动作比他们都快一些,被解开的牵引绳让它立刻就能飞奔到长发的陌生男子前面,扑上去就把他推到斑马线的另一边去。
沙扎比体型不是一般的普通宠物犬,就跟边牧差不多大小,全力扑人的力度可见一斑,恰好,不知是因为幸运还是不幸,沙扎比刚好就把长发男人推到了若松竹一那边的方向。
正正好好撞上了若松竹一打开的车门。
如果几人能够一直注意陌生男人的表情,也许能发现在沙扎比扑上来时的愕然,那是计划产生误差的惊讶。
不过这个角度刚好能够看清若松竹一开门的脸。
陌生男人在所有人都没发现的时候仔细思考了一瞬,决定遵循前胸后背传来的痛意。
两眼紧紧一闭,昏了过去。
就是可怜了若松竹一肚子痛还没结束,打开车门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迎面而来的人一个照面扑到了地上,帮人当了物理肉垫,摔得结结实实,没做防护措施的手心膝盖都传来更加明显的痛感。
不用看都知道一定破皮了!
背上的男人尤其重,至少若松竹一无法凭自己的力气把他挪开,此刻若松竹一都不想去看手心的情况,反正伤口还传来明显的刺痛感。
车主急忙停到一边,赶了过来。
有好听的女声:“你们都没事吧?”
听到动静买了药匆匆赶来的降谷零把药和水放在了地上,赶忙想要去扶地上的若松竹一。
但又顾忌着什么,及时被理智拉了回来,先停住了手。
得先看看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贸然去扶反而容易产生二次伤害。
“我没事。”若松竹一咬牙切齿,“我,一点,也,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