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峰微微隆起,抿着唇。身上穿着明显不属于自己的深色衣服外套,比他正常穿的衣服要大一号,但在此刻的气氛之中却刚刚好,正好稍显松垮地搭在青年的肩头,脊背挺得笔直,内里浅色的衬衫和深色的外套搭配的恰到好处,多了些说不清的意味。
“会吵到病人的。”
若松竹一放下手机,干脆站起来面向病房的透明玻璃。
“大晚上浪费我的时间,可不是来看你们互相猜疑的。”
走动的靴子有些嗒嗒声,在走廊尤为明显。
“解释一下。”
“今天的事情。”
若松竹一看向琴酒:“看你们的表现,似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倒还是那个老样子。”琴酒稍微有些意味不明地说道。
波本想了一会,说道:“我猜,估计是两个任务刚好的冲突吧。”
“我们接的是朗姆的任务,要求向村石先生处找一份情报。”
琴酒皱眉,也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我们是暗杀。”
“哼……”若松竹一关掉亮着的手机屏幕,有些生气,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示什么,“派系相争。”
“无聊。”
天快亮了,波本先嘱咐了若松竹一几句,先出了医院。
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若松竹一睁开眼睛:“等到现在,你要和我说什么吗?”
琴酒见状,也没有和若松竹一客气什么,低声询问:“你之前在手机里看到了些什么?”
此前和苏兹酒共事一段时间,他比谁都明白眼前人在这之上的造诣。
苏兹酒曾经向来是他问什么,就回答什么。这次的回应反倒是出乎意料的沉默。
“你明明应该清楚。”若松竹一没对上琴酒的眼神,“我说了的。”
“组织可不是什么……团结一心的组织。”
最后的几个字的声音几乎轻到微不可闻。
琴酒沉默良久。
“你这样的人,我果然是喜欢不起来的。”
若松竹一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微微哼了一声,扬眉。
“你在说什么笑话吗?我也很讨厌你这种人。”
琴酒没怎么多做停留,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直接回去了。
若松竹一站在窗边刚好能够看见,医院楼下的不远处停车场驶出的那辆保时捷车。
知道他已经走了,若松竹一立刻就回到病房外面看着里面躺着的诸伏景光。
隔着厚厚的那一层玻璃,若松竹一伸出手指就戳戳病房上的人。
果然是戳不醒的。
若松竹一鼓起脸颊。
“为什么不进去呢?”
若松竹一不用转头都知道拍着他肩膀的是降谷零。
降谷零回来的确实很快,另一边手上还拎着一些塑料包装的东西。
内里还散发着看着就一定很好吃的白雾。
若松竹一轻轻闻闻就知道。
“会怕你们讨厌我。”
语气就和刚刚在琴酒面前表演时的表现一模一样。
若松竹一开口说,稍微有些奇怪地对不上先前的对话。
但降谷零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会怕在同期眼里看见熟悉的戒备、警惕……或者厌恶。
明明这些表情表现在他们脸上时,对若松竹一来说是陌生的。
但那些戒备、警惕、厌恶,对苏兹酒来说却熟悉至极。
降谷零想要说话。
但若松竹一不给降谷零说话的机会。
若松竹一把食指按在自己的唇上,朝降谷零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先听自己说话。
“不准讨厌我。”若松竹一超级任性地说,“都要喜欢我。”
啊呀,他说话好过分哦。
但是……
“一定都要喜欢我。”
“还要永远都喜欢我。”
若松竹一嘴上说的很大胆,但实际表现上却很糟糕,说完就不肯看对面人的反应。
虽然理智上判断地出来同期绝对不会因为自己任性的话生气……但是万一呢?
就算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行。
若松竹一扭头,只肯给对面留一个红彤彤的耳朵尖。
降谷零失笑,把若松竹一散下来的头发往耳朵后夹回去。
降谷零当然不像对面的若松竹一,连自己其实想说什么都会说成容易引起误会的方式。
若松竹一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正在被降谷零整理,但心里倒是更加有些不安起来。
为什么不说话呢?
糟糕啦。
自己不会说的真的……很过分吧?
那该怎么办呢?
若松竹一心里还在纠结。
“那就……不要永远也行。”
“嗯。”降谷零有些恶趣味地到现在才肯点头,就看着对面若松竹一难得变化的丰富的表情。
“都喜欢你。”
再添一句。
“我们永远都喜欢你。”
“保证吗!”
若松竹一心情变化得很容易,明明刚刚心情还和阴云笼罩一般,马上就被风吹走了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