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在食堂这样的公共场合, 架最终并没有打成。
被松田阵平他们按在地上的几个人,听到若松竹一说“揍他们”时就开始慌了,扭头之间看到周围走来两个一看就不是学员样式的男人, 急忙朝他们呼救。
此刻的食堂周围环境很是嘈杂, 几个人在的地方却都自发空出了一片区域来。
松本清长咳嗽了一声,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公共场合,算什么样子?”
松田阵平几人皱眉, 地上的人却有些洋洋得意起来:“我就说过……”
“我骂的是你们几个!”
“在学校快要半年了,一点正确的品行都没学会吗?是让你们来这里来学习日后如何当一名警察,而不是学着怎么当个混混——!”
几个人脸都白了。
松本清长或许并不算什么知名人物, 但在想要毕业之后进入搜查一课的几人眼里, 这段话就算是对日后的职业生涯进行了重重的一击。
若松竹一重新抬了抬帽檐, 仰头把稍微有些飘到睫毛前面遮住眼睛的卷发往脑后捋了捋,伸手抓了一把前面几个同期的衣袖。
“猪排饭。”等到几个同期都回头看过来,若松竹一就扭头指了一下整整齐齐的六份饭,“再不吃可就要凉了。”
凉了就不好吃了。
诸伏景光几个人完全能听懂此刻的潜台词。
“我们可是在帮你讨回公道嘛,没想到有个白痴只想着猪排饭。”
松田阵平无趣地松开底下拽着的人的领子, 走过来端走自己的那一份。
“才不要和笨蛋说话。”若松竹一接过诸伏景光递过来的水, 也不看后面的那些闹剧。
松本清长和公安高层目送几个人事不关己一样离开,完全不管之后的摊子。
松本清长无奈地摇摇头。
公安高层倒是仍然有些怀念地看着,在几个人同形时更显瘦弱的金发背景。
也许多年不见的老友看到这些也会有些安慰吧?
说来惭愧,要不是重新再见到若松竹一的样子, 自己都快忘了曾经好友的模样了,对吧?
——若松谷酒。
一个确保完全保密的封闭房间里。
“我依旧可以肯定, 这项计划完全可以重新进行。”公安高层对着通讯器沉声道。
“尽管被保护人并没有做出正面的答复。”他掀开眼前的档案袋, “我们都能从他下意识的行为里推断, 他完符合我们的计划目标。”
“理智上短暂的拒绝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没有说明, 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毕竟当年的那一场实验很成功。
通讯器里沉默之后重新传来声音,夹杂着轻微的电流,人声也稍微失真,声音稍显低沉。
“贝尔摩德呢?”
“……您也知道,她始终还是组织成员。”高层停顿之后继续说道,“她已经离开了本国境内,去往了欧洲。估计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
“是吗?”
档案袋里曾经封存的纸张被彻底带了出来,照片周围还泛着点黄色。
金色头发的女人靠着身着一身深黑色制服的黑发男人,两个人微笑着看向镜头,怀里还抱着一个金发金眼的小孩,小孩手里举着从父亲头上摘下来的制服礼帽,眼睛是像月牙一样弯弯的,笑得很是明媚。
其中温馨的气氛甚至可以透过照片,让每一个看到这一张照片的人会心一笑。
依稀可以从小孩身上看见日后的影子,也许像个小太阳一样漂亮开朗——如果没有出现那场意外的话。
“再次重申我的意愿,我依旧肯定,被保护人的行为值得我们的冒险。”
“毕竟我们都知道,他们曾经都是怎样的人。”
通讯器里的声音依旧沉默。
“不要感情用事。”
“……是。”
就算是若松竹一,也终于受够了食堂里的各种炸物和高热量食品——连食堂阿姨的关怀都不能让他继续下手了!
这节课结束之后就是午餐的时间,中午之后他们几个人都没有课。
若松竹一听得犯困,把脸贴着桌子,朝诸伏景光小声说话:“景光——”
讲台上的老师还在滔滔不绝地授课。
穿着蓝色衣服的诸伏景光手里还捏着笔,见状也扭头轻声问:“怎么了——”
若松竹一:“好饿——”
若松竹一:“但是不想吃食堂——”
诸伏景光:“嗯……出去吃?”
若松竹一贴着桌子转转头:“想吃景光做的——”
另一道声音插入两人的轻声交谈之中:“我说,你们这样说话不累吗——”
若松竹一沉思,煞有其事地点头:“确实有点。”
若松竹一斜着眼睛看边上:“啊咧咧,这不是卷毛笨蛋吗?”
声音还带着点幸灾乐祸:“上课还开小差?”
台上的老师眼看快要下课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他们。
松田阵平卷了卷手边的餐巾纸,揉成一个球就往若松竹一头上丢。
不愧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