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绝恋尽头当时我差点笑出声(1 / 3)

聂昭回到仙界那一天, 风和日丽,万无云。

……这么也不准确。

其实,仙界每一天都是风和日丽, 没云全看神仙心情。

具体来,是看岁星殿天象司仙官, 以及他们上司的心情。

如果哪天承光上神表演讲,要让他伟岸的身姿映入每一位仙官眼帘, 那必是晴空万,保证看不见一丝浮云,天幕比哈士奇『舔』过的饭盆还干净。

如果哪天重华上神追忆往昔, 心情忧郁如同下不完的雨,那么天空也会配合地布满乌云,保证一缕阳光都落不了地, 仿佛世间万都陪他一同默哀。

“仿佛”这个词,就很灵『性』。

万是不是真的默哀,没知道, 也没关心。

聂昭,这大概也算是一种理上的“借景抒情”。

只不过文抒情,讲究的是用感情贴风景, 看风就萧瑟,看雨就伤怀,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而这些仙抒情,讲究的是用风景贴感情, 萧瑟就刮风,伤怀就下雨,感时就摧花, 恨别就打鸟,把天气预报玩成了背景特效。

对此,聂昭只一句评价:

傻x,就你们屁事多。

从今日天象来看,重华上神应该心情不错——这也难怪,多年夙愿一朝得偿,爱妻苏醒指日可待,确实值得欢喜,合该好好庆祝一番。

至被当作花肥的凡欢不欢喜,关神仙什么事呢?

这喜讯传得如此之快,聂昭一行前往岁星殿途中,甚至还被抢了个先。

“聂昭!你还敢回来?!”

来也巧,此正是他们的老朋友,镇星殿首席司礼太……仙侍长朱墉。

因其表现突,业绩卓着,深受众爱戴,每天都被亲切地问候全家。

他今日不是一个前来,身后还跟着长长一串队列,都是肩披彩帛、臂缠飘带的仙侍,手中托着装饰精美的金盘,盘中盛各『色』法宝仙器、织锦绫罗、美玉明珠,远望去只见一片华光绚烂,几乎晃得睁不开眼。

“……”

聂昭还在酝酿语言,朱墉见她沉默,只当她是小家气没见过世面,得意洋洋地开口道:

“如何,这般声势排场,聂仙官可曾见过?没见过也不必自惭,毕竟太阴殿的‘勤俭朴素’,在仙界也是首屈一指啊。”

聂昭:“呃……”

不好意思,我每年国庆都看阅兵式。

眼前这场面除了背景玄幻一点,画风浮夸一点,放在现代,充其量也就是个《难忘今宵》的水平,远不足以让友邦惊诧。

要挥霍公款、奢靡无度,那倒是挺刑,这日一看就很判头。

可惜她没法直言告——告了朱公公也听不懂,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吊着嘴角,看他声情并茂地表演独角戏。

“实告诉你,这些宝,都是承光上神为岁星殿新夫准备的贺礼。”

好吧,还不是一般的独角戏,多了一点自曝家门在面。

“承光上神了,重华上神一度为妖所『惑』,但他对亡妻一片痴心,其悲可悯,其情可宥。”

“如今他能放下这段孽缘,重新踏上正轨,乃是仙界一等一的大喜事。”

“新夫?”

聂昭疑『惑』地歪了歪头。

不过下一秒,她便福至心灵地反应过来。

即使重华上神复活了姽姝,两“仙魔不容”的立场也没改变。

承光上神对小辈再护短、再宽容,也不可能允许他光明正大娶魔族为妻。

对重华来,这才是最大的难关。

要与姽姝长厮守,唯一的方法,就是为她捏造一个全新的身份,哄着她放下亲友、放下族,一心一意陪在他身边。

不得不,为了今后蜜调油的新生活,他考虑得十分周到。

若不是姽婳提前布局,聂昭追根究底,他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朱公……咳,朱仙侍。”

聂昭神『色』复杂地望向朱墉,“这位‘新夫’的身份,你心数吗?”

“什么?”

朱墉不料她突问起这一节,不轻不重地噎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思考其中深意,便只听聂昭接下去道:

“罢了,料你也不知道。重华这吧,心肝脾肺都烂透了,好歹还长了脑。要做他的共犯,就凭你……”

她故意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端详了朱墉一眼,眼神轻佻,像在菜市场上掂量一块猪肉的成『色』。

“就凭你的智商,多半只会拖后腿。他要拉下水,也不会拉到你头上。”

“你什么?!”

朱墉不懂何为“智商”,但他能感觉到自挨骂,“聂昭,你若再言不逊——”

聂昭笑声来:“您老家一把年纪,总不至还要哭着回家告状吧?”

朱墉:“……”

那不呢?

让我和你徒手搏击吗?

他不明白为何一个小丫头片能驾驭天罚锁,但烛幽上神法器的威,仙界都耳熟能详。

他唯恐聂昭难,敢怒不敢言地瞪了她一眼,又摆精神胜利法的架势来,趾高气扬地挑了挑眉『毛』:

“怎么,你也要去岁星殿?重华上神正在照料新夫,来没工夫接见无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