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在内发出嘘声,“听见没?还挺得。不是说,能让成为‘天下第一剑’,你们修仙界没人了啊。”
“前些年剑修没落,山中无虎豹,方猢狲称王。”
叶挽风话音泠泠,上扬的尾音像个钩子,挑着不可一世的倨傲,“天下第一剑的名号,迟早都是要换人的。你就当让着,才晚生了百年吧。”
聂昭:“……”
失敬,论装x这一道,您才是的天下第一。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位“苏长老”老而不朽,当生得一副好皮相。
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嗓音低沉磁『性』,再加上师尊、剑仙之类的热门标签,就差把“仙侠男神”四个字印上脑门。
十来岁的小姑娘春萌动,又没法来个货比家,难免会对动情。
可惜,经过一番神鬼莫测的『操』作,如今聂昭看,脑内只会浮现出一行字——
【人类高质量男『性』】
而与遥遥对峙的仙官,不是人,是不久前刚与聂昭过交道,凭借一番鬼斧神工的表演,令她看不懂且受震撼的——
【仙界高质量男『性』】
“……”
“……”
“……等等。等一下。”
聂昭认出了那张仙界高质量男『性』的脸,一时间不敢置信,抬起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对面那倒霉玩,不就是洛湘的前男友吗???”
无论怎么看,那人都是被她亲手逮捕、押入天牢的程仙官。
不知为何,本该接受劳改的出现在这里,通身灵光闪耀、气风发,甚至还换了一身光鲜亮丽的新行头。
看那鲜红的面料,璀璨的金边,还刺绣精美的龙凤花纹,仿佛是……
黎幽:“喜袍?”
聂昭:“yue——”
实她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总之哕了再说。
她一边哕一边追问:“怎么回,不是应该在天牢吗?难道阮仙君出了?”
暮雪尘同样不得解:“仙界犯官,若五曜上神担保,或可持手令外出。但阮仙君执律甚严,极少首肯。或许,她另用……”
“也对,阮仙君办定理由。随们狗咬狗,们伺机而动便是。”
碧虚湖受岁星殿结界保护,周围屏障重重,向仙界传递消息十困难。
就在片刻之前,聂昭刚放出一张珍贵的通讯符,向阮轻罗说明情况,请她尽快派人抄了春晖峰老底,以免天工长老销毁罪证。
怀雪峰这边的问题,就只能靠她自己解决了。
眼前这两个男人搭了一台戏,背景特效齐全,场面煞是好看:
一边是千里冰封,一边是烈焰翻腾;
一边是师徒禁断,一边是两世纠缠;
一边是素衣如雪的苏无涯,一边是红衣似火的程……对不起,她没记住名字。
“苏长老言重了,绝无欺压凡人之。”
面对白方苏无涯的强势发言,红方程仙官不甘示弱,同样以灵力传音,扬声反驳:
“与阿湘青梅竹马,早已相知相许、情定生。来此寻的道侣,岂非天经地义之?”
苏无涯不为所动:“程仙官此言差矣。若如你所说,你待她情深义重,怎会放任她被贬下凡?她既已转世,便与你恩断义绝,又怎会是你的道侣?”
程仙官步步紧『逼』:“仙界之,与你何干?倒问问,阿湘这般温柔纯善的好姑娘,怎会被你们扣上‘悖逆人伦’的罪名,蒙受不白之冤?她若个长两短,定不会轻饶!”
苏无涯怒道:“你懂什么!湘儿误入禁地……咳,误入歧途,动了不该的思,为名门道所不容。让她离,都是为了她好!只这样,她才不会铸下错!”
程仙官也怒道:“那你又懂什么?对阿湘一一,昔年贬她下凡,亦是不得已的苦衷!”
苏无涯加倍怒道:“你苦衷,难道便没吗!”
程仙官怒搬后台:“承光上神亲口允前来,你这般无礼,是不把镇星殿放在眼里吗?”
苏无涯针锋相对:“碧虚湖世代供奉岁星殿,你兴师问罪,可曾向重华上神过招呼?”
聂昭:“………………”
太丑陋了。
实在太丑陋了。
她得再去后台哕一会儿。
再看周围一圈吃瓜群众,天工长老看上去比当人还着急,次试图断:
“说了!苏无涯,你那徒弟逆不道、罔顾人伦,岂能在庭广众之下谈起?碧虚湖乃清修之地,不是你们『吟』风弄月的地方!”
这话说得义辞严,聂昭也觉得理。
倘若不是为了掩盖所谓的“禁地”,那就更说服力了。
黎幽忽然道:“明白了。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这小姑娘当可怜。”
聂昭:“yue……也明白了。”
话说到这一步,她哪里还会不明白?
多半是那个祝平犯傻,不小将洛湘带入湖底密室,让她得知了碧虚湖残害外门弟子的实。
天工长老杀人灭口,碍于苏无涯的面子,只好退而求次,以“悖逆人伦”为名将她流放。
这一次,苏无涯没反对。
出于某种曲折离奇的脑回路,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