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面孔褪去那一层被群鸭抽出的红,重又恢复冰雪般的冷峻与清高,满脸都写着“我得这么帅,对我有欲望也是人之常”。
“前提是,她真想离开的话。”
“各位放心,待我将昭儿接回,一定会好好管教她,让她莫要再口是心非,教人对我们的关系生了误会。”
众人:“……”
庚:“……哈。”
清玄:“……你笑什么?”
庚:“没什么。你不是要作妖吗?赶紧作,等你把自己作死,我就可以下班了。”
清玄:“?”
庚:“但是,不要死在太白殿门口。清理起很麻烦,我不想为你付出多余的劳动。”
清玄:“???”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只觉得与前这些人话不投机,不愿再多费唇舌,转身便要拂袖而去。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将聂昭带回身边。
而他才刚迈出一步,就感觉颈边倏一凉,阮轻罗那支玉箫不知何时已抵上他喉间,丝丝缕缕的寒意沁入周身百脉,令他一时间动弹不得。
“清玄,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还踏出太阴殿吧?”
阮轻罗舒展眉,分明是江南烟雨般柔美至极的容貌,却透着一漠北雪原独有的凛冽与森寒。
“身居尊位而不谋其政,身受香火而不恤其民,妨群贤路,尸位素餐。今日所见,我自会一一向天帝禀明,为你请一个公正的裁断。”
“现在,请你和金仙君一起移步天牢,静候佳音吧。”
清玄哪里容得下她一而再、再而三横加阻拦,勃怒道:“放——”
“放肆。”
伴随着阮轻罗掷有声的两个字,清玄足底浮现层层纹路,飞也似的交错编织,描绘出一方散着红光的古图腾。
“不妙,是陷——”
仿佛与图腾呼应一般,方才围攻清玄的光枪又一次从天而降,笔直贯穿面,在他周围树起了一座坚不可破的光牢。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抵抗的重压迎而下,清玄还没得及反应,一边膝盖已经狠狠碾进了里,面青砖与髌骨同时出“喀啦”一声脆响。
“阮轻罗,你……用了什么手段……”
钻心的疼痛从腿上传,他额角沁出一层薄汗,几乎有些咬字不清,“我怎么可,如此轻易就……”
“怎么不可?”
阮轻罗柔声道,“我虽是凡人出身,但这些年恪尽职守,潜心修炼,从未有一时半刻放松,律己之严不是你想象。”
“而你却一心想着走捷径,不是抛下上神之职去渡劫,就是平白给别人造灾劫,正经你是一桩也没干,良心话你是一句也不听。”
“你若赢过我,那才叫没天理呢。不是吗?”
……
与此同时,将镇国公父子料理只剩一口气的聂昭,也察觉了天空中骤暴涨的灵力。
oh,what the f**k?
她在内心感叹一声,转向那两个辰星殿的小喽啰:“怎么回?”
“这,这是……”
两个打工人欲哭无泪,恨不得在角落里缩成一团,“这是辰星殿派的仙官,而且数量不少。也许,他们是为了解决舞弊问题……”
聂昭冷笑道:“哦,是吗?怕是没想解决问题,只想解决提出问题的我吧。”
“昭昭,我们走!”
哈士奇敏锐抖了抖耳朵,纵身一跃而起,护在聂昭身前,“辰星殿这次是真的,他们要抓你回去!阮仙君也派了人支援,但精锐都集中在太阴殿,可会慢上一步!”
“这也没办。”
聂昭幽幽叹道,“我们都知道清玄上神是个废物,但废物的下限,一般人往往想象不。”
这一出戏唱现在,对她也算圆满收场。既真大白,续自有阮轻罗处理,她就没必要在此逗留了。
“秦姑娘,秋小姐,我们走吧。”
她朝向一人一鬼回过去,示意她们避入黄金屋,“秋小姐的秘密,回还请单独给我听。”
就在此时——
“人,快人啊!”
“是妖魔!有好多妖魔在城里闹,我们不是对手,宫墙就快被他们攻破了……!!”
“陛下和镇国公在哪里?!快拦住这些妖魔,别让他们闯进!护驾,护驾——”
喧哗吵嚷之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纷至沓的脚步声,一路直『逼』金殿阶前。
“陛下,大不好了!”
聂昭循声望去,只见大批侍从和卫兵惊慌失措挤在门口,朝向殿内焦急喊道:
“这次袭的妖魔非比寻常,还请您立即下令,调动城内守卫!万一让他们攻入宫城,果不堪设想啊,陛下!”
“什么?”
少年国君一直像个木偶似的坐在首席,凡都要征求镇国公意见,见状也『乱』了阵脚,“国公,这可如何是好?自朕即位以,还从未遭遇过这况……”
“……”
只可惜,刚经历公开处刑,亲见证自己多年经营毁于一旦的镇国公,已经彻彻尾是个废人了。
聂昭懒得看他们耍宝,向哈士奇递个『色』,在一众侍卫惊讶的目光中飞身而起,兔起鹘落间,轻松登上了巍峨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