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聂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好拒绝,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一阵,最终还是抖抖索索接过锦囊,仔细检查其中物事。
正如聂昭所说,锦囊中装有两条水蛭一样的蛊虫,以及一个拇指小的玻璃吊坠,里面装了几滴鲜红『液』体,看上去有种阴森森的诡异之感。
聂昭解释道:“这是血『液』。们将它喂给其中一条蛊虫,观察一变化,再告诉们的结论。”
她的界里,这叫做控制变量。
“……”
仙官们『摸』不着头脑,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又是戳又是碾,着两条蚂蟥鼓捣了老半天。
做完一整套中生物实验后,他们擦着脑门上的冷汗抬起头来,草草组织了一语言,老老实实交代道:
“根据们的判断,这应是一种魔族培育的蛊虫。它们可以改变外形,化为一层透明薄膜,覆盖辰星符表面。蛊虫吸血后通体发红,确实与符纸变『色』相似,足可『乱』真。”
“还有……这两条蛊虫身上,似乎被施加了某种禁制,用于抑制它们的吸血欲望。聂仙官,这是做的吗?”
聂昭点点头:“不错。准确来说,抑制的是他们‘针某个象的吸血欲’。现会解开禁制,请各位仔细看好了。”
“呵。”
镇国公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故弄玄虚。”
“……”
与此同时,仙界屏幕前的清玄上神和金仙君,也暗自放心来,脸上浮现出一点不易觉察的笑意。
他们看来,即使聂昭发现蛊虫,也不可能证明金家与舞弊之间的联系。
如果这是她的杀手锏,那么这一次,他们便算是有惊无险过了。
然后,一秒——
两条蛊虫中没吸血的那一条,忽然鲤鱼打挺似的一跃而起,箭一般朝向聂昭冲去!
“聂姑娘,小……心?”
不等秦筝喊出声来,聂昭出手如电,迅速托着块帕子捏住蚂蝗,硬塞两名仙官鼻尖底:
“好了,请两位再看看。这条蛊虫为会直奔而来,们可知道原因?”
“这……想想……”
两人像上课被老师点名的小生一样,一时间无所适从,但还是绞尽脑汁努力思考。
“明白了!”
其中一人率先反应过来,“才那枚吊坠之中,装的是聂仙官的血。蛊虫和吊坠一起封印锦囊里,一直都能闻的血味,这种味道印象深刻,所以才会直奔而来!”
聂昭拊掌笑道:“正是如此。这位仙长,头脑很聪明啊。”
仙官被她夸得有点尴尬,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聂仙官过奖了。”
聂昭接着道:“那说说,如果有这么一条蛊虫,长时间紧贴着融有子鲜血的符纸,闻着子的血味,可望而不可即……”
“一旦被解放,它会不会直奔子而去,把他从三百斤吸只剩三斤呢?”
仙官:“……”
笑容逐渐消失.jpg
“那个,……”
——刚才,是不是给老板的曾孙子挖了个坑?
他还没来得及后悔,只见聂昭变戏法似的一招手,不知从哪里掏出第二个锦囊来,二话不说揭开封印,放出了其中蠢蠢欲动的蛊虫。
“哦,了。”
她一手提着锦囊,姿态从容,甚至还眯起漂亮的杏眼,冲众人和善可亲笑了一笑。
“为了让家看得清楚些,会把蛊虫的体积放五百倍左右。接来,放出的这条蚂蝗,概有五六丈长……”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不要放虫子咬!!爹,爹!!救命啊爹!!!快拦住她,快救救啊爹!!!”
——甚至无须检验。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子惊恐五官变形,恨不得屁滚『尿』流往外爬的反应,正是最直白的不打自招。
不过,作为一个讲究实证精神的现代人,聂昭还是说做,挥手放出了那条非洲巨蟒一般的蚂蝗。
不,“非洲巨蟒”还不足以形容其恐怖。
准确来说,那是一条体长达余米,通体鲜红欲滴,口器中布满细密的、银光闪闪的尖牙,酷似某种克苏鲁异形生物的蚂蟥。
正如聂昭所推测的一般,这条曾经被用于子舞弊的蛊虫——因为蛊种珍贵,蛊师事后又与国公府做了笔交易,低价回收再利用——最后头,发挥了极其键的作用。
蛊虫化为薄膜,长期包覆融入子血『液』的辰星符表面,想吸又吸不,那叫一个抓心挠肝(虽然它没心没肝),子香浓甜腻的血味儿魂牵梦萦,念念不忘,只能用“刻烟上吸进肺里”来形容(虽然它也没肺)。
因此,它刚一重获自由,感受近咫尺的鲜血气息,立刻如同脱缰的哈士奇一般,张布满尖牙的口器,朝向子疯狂冲刺过去!
蚂蝗:干饭了!干饭了!
子:“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认罪,这认罪,不要被吸干啊啊啊啊啊啊啊!!!!”
镇国公:“的儿啊!来人,来人!快救的诚儿……站住,们跑什么?!回来!都回来!的诚儿啊!!”
“…………”
一片人仰马翻之中,聂昭笑『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