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上神大大量,想必不会与群鸭子计较。”
清玄:“……”
他倒是想计较,但对方可是鸭子啊!
驱散鸭群不难,但通鸭飞狗跳之,清玄鬓发濡湿(被鸭泼了头水),眼角猩红(被鸭翅膀扇的),清润嗓音染上几分沙哑(喊鸭头喊破音了),俊美容颜微微扭曲(气到变形),看上像言情小说里常见的病娇男主角。
但实际上,他和病娇男主角只有两共同,是男的,二是有病。
东曦神女:“噗。”
长庚上神:“嗤。”
萨摩耶:“哈哈哈哈!阿尘,你瞧见了吗?他那副样子好笑了!”
暮雪尘:“瞧见了。好笑。适合他。”
攻击『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
清玄口老血噎在喉头,有心兴师问罪,又惦记着水幕中的聂昭,只好强忍怒气道:
“阮仙君,这是怎么回事?你口中的‘好戏’,就是我的夫吗?”
阮轻罗笑不答,扬手向天边指:“今日春和景明,艳阳高照,真是好天气啊。”
“这是意?”
清玄蹙眉,“今日天气晴好,所以你送我夫凡踏青吗?这等小事我自会安排,根本用不着你——”
“不是。”
阮轻罗缓缓摇头,态度温婉耐心,像在教导听不懂话的小孩,“我的意思是,这大白天的,你怎么还在做梦呢?醒醒罢,你哪有什么夫啊。”
清玄:“……”
他才刚坐回椅子上,立刻又拍案起:“阮轻罗,休要欺甚!”
“前日有仙官回禀,说是阴殿之掳走昭儿,原本我还不信,看来果真是你们从中作梗!我与昭儿大婚在即,你们如此横刀夺爱,生生拆散我们夫妻,究竟是居心?”
他这连串质问铿锵有力,义正词严,火速抢占道德制高,在围观群众间收获了片同情之声。
毕竟,辰星殿对外宣扬的故事版本是:
清玄上神凡历世情劫,与凡间女子聂昭两情相悦,互许终身,回归仙界依然对她念念不忘,不惜她逆天改命,护佑她白日飞升,寿与天齐。
不仅如此,他还要送她场仙界最盛大的婚礼,山河聘,日月媒,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入辰星殿,与他携手并肩,共看他她打……呃,其实他没有打,只是从前那里继承的天。
无从哪角度看,这都是段完美无瑕的神仙爱情。
清玄刚开口,立刻就有沉『迷』“绝美爱情”的仙子帮腔:
“就是啊!上神与夫历经坎坷,好不容易才守得云开见月明,你们分了!”
“上神和夫郎才女貌,天生对,也轮得到你们来反对?”
“要我说,夫也任『性』了,竟然丢这么爱她的上神……”
话音未落,只听“铮”声金铁清鸣,暮雪尘手按长刀上前,在清玄面前站定,直勾勾盯着他道:
“你,问吗?”
“什么?”
清玄怔,面带不悦地皱起眉头,“你是阴殿的仙官?退,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你问她吗。”
暮雪尘字顿发问,握刀的手像冰样苍白,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雪亮刀光映入漆黑眼瞳,少年的目光也如刀般尖锐冷冽,仿佛要将对方的心肝挑在刀尖上称量。
“你愿意成亲,我已经知道了。聂昭愿不愿意,你问吗?”
“这,我然——”
“你没有。”
暮雪尘毫不客气地打断,“聂昭说,她不愿意。”
“你不是聋子,她不是哑巴。你若爱她,不问?你若问,不听?”
“你的‘爱’奇怪,我不明白。”
“派胡言!”
清玄头回被小辈如此诘问,只觉大失颜面,振袍袖将他『逼』退,“你懂什么?昭儿与我感情深厚,就算嘴上拒绝,也只是时想不开罢了。假以时日,她定会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阮轻罗:“哦。所以你还没等她想开,就急着成亲办酒了?”
萨摩耶:“按照咱们的律,像您这种,般就叫做‘强抢女’。上神,您怎么看?”
清玄怒道:“笑话!我们夫妻间的事,岂容外置喙?就算我有些微不之处,你们也不该越俎代庖,擅自将昭儿送凡间。她介弱质女流,卷入你们那些打打杀杀的闹剧中,还不知要如担惊受怕,惶恐不安!”
“…………”
此言出,不仅是阴殿众,就连辰星殿被聂昭炸的小喽啰们也惊呆了。
不是我说,老哥……你这滤镜有重吧?
聂昭哪里会惊惶恐惧,她就是恐惧本身啊!
“……”
阮轻罗时间无言以对,甚至有几分欺负弱智儿童的愧疚感,但快便恢复了优雅得体的笑容,“我自知口说无凭,清玄上神,还是先看看凡间的景象吧。”
清玄:“不用你说,我自然会——————呃?”
水幕中投映出的,确实是与他记忆中般无二的少女容貌。
双瞳剪水,娇靥如花,明艳不可方物。
但此时此刻,那副再熟悉不的眉眼间,分明正焕发着他从未见的明亮光彩,不是楚楚可怜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