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侯凤的尸首横陈地面,其他黑鲸帮帮众,顿时仓皇逃走!
大厅内的几名富豪,呆若木鸡。
谁也没想到,曾经李家的弃少回来,居然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连黑鲸帮二当家侯凤,都惨死在他手里。
何况,张凡是一刀杀死对方,侯凤乃是一位大宗师级的武者,江湖上成名已久,这个消息若传出去,恐怕会令整个江湖震动。
“爹,侯凤死了!”江珠喉咙发干,眼睛直愣愣看着张凡。
“他的确死了,这江南洲的天,要变了!”江荣目光深沉,沉吟道。
张凡收回弯刀,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
好像死在他手中的并非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而是普通的土鸡瓦狗。
张凡走向大厅,目光随意瞟了一眼周楠。
后者面如白纸,双腿酸软,瘫坐地面,方才他出言羞辱过张凡,现在张凡想要杀他,比宰杀一只鸡还简单。
没有人笑话周楠,因为大家都笑不出来,无论是谁面对这样一位刀法出神的青年,都会和周楠一样,心生恐惧。
“周公子有椅子不坐,怎么坐地上?”张凡道。
“我……我想坐地上。”周楠涨红一张脸,支支吾吾。
周嗣则连忙对张凡九十度弯腰,拱手道:“李公子年少有为,为我们江南洲除掉侯凤这种大恶之徒,简直是苍天有眼,小儿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李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
不愧是老谋深算的豪商,能屈能伸,立刻代儿子向张凡道歉。
张凡懒得跟他们计较,看向江荣道:“江伯伯,今日之事,我会一力承担,绝不会连累到江家。”
说完,张凡离开了,并没有继续住在江家,而是投住了一家客栈。
天字甲号房的客人,出手阔绰,风流倜傥。
不仅整个客栈的人都知道,整条街的人都知道,所以无论有什么小吃、珠宝、奇货,都有人亲自来客栈,送给那位客人观摩品尝。
客人若是高兴,他们就能狠狠赚上一笔。
于此同时,黑鲸帮二当家侯凤的死讯,也如飓风般,席卷江南洲,使各界震动,也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黑鲸帮称霸江南洲,霸占长江水运,平日里的作风更是嚣张跋扈,弄的民怨沸腾。
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商贩,听到侯凤的死讯后,无不拍手称快,虽然不敢明面上放鞭炮,可暗地里,都在高兴。
但知道杀死侯凤的人是谁,却极为稀少。
江荣已经安排众人,封锁了消息。
黑鲸帮内!
帮主任忠,一张四方脸,面色铁青,五根干枯的手指,如钢似铁,捏着坚硬的楠木扶手。
黑鲸帮十二堂口的堂主,单膝跪地,个个垂首,心情忐忑不安。
咔嚓!
任忠手掌用力,猛地将楠木扶手,捏成粉碎,爆散而开。
“真当我们黑鲸帮是软柿子,谁都敢来插一手,查到是谁杀了我兄弟吗?”任忠面庞铁青,声音冰冷如刀。
“回当家的,杀死二当家的人是李家弃子,李书青。”一名堂主连说道:“消息是周嗣传回来的,他亲眼目睹,李书青一刀就杀死了二当家,当时还有许多人见到。”
“绝不可能!那个废物,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武功。”一名青年,忽然厉声说道。
青年身材高手,面色暗黄,显然是长年沉迷酒色的缘故,掏空了精气神。
“闭嘴!”任忠对青年怒目而视。
青年乖乖闭嘴。
这名青年正是任忠的独子,黑鲸帮的少帮主任牧,他被江珠踢成重伤,只是黑鲸帮放出的烟雾弹,以此为理由,想要抓住江珠,胁迫江荣就范。
任牧好歹练过一些硬功夫,江珠一个女流之辈,还伤不到他。
“你能确定,杀死我兄弟的人,真的是李书青?”任忠瞪圆虎目,盯着那名堂主,再次问道。
那名堂主额头冷汗如黄豆,喉骨哽动,道:“千真万确,属下已经派人询问过江家几名仆从,都肯定,杀死二当家的凶手,就是李书青。”
“李书青离开江南洲不过短短三年,到底有何奇遇,能够修炼出如此厉害的刀法,实在奇怪,实在太奇怪了。”任忠眉头紧皱,暗暗沉吟。
“你们立刻派人,前往杭城,把有关李书青的信息,全部搜查回来,务必详细。”任忠吩咐道。
“是,大当家!”两名堂主立刻退出大厅。
任牧咬着牙齿,眼神怨毒:“可恶,当初李书青离开江南洲,我明明派了杀手办成马匪前去截杀,他真是命大,居然还活着。”
“爹,要不要现在就组织人马,直接去把李书青砍成烂泥。”
任忠瞪着眼睛,“饭桶,连侯凤都死在他手里,我们想要杀他,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最好奇,他短短三年时间,如何变得这么厉害,这次回江南洲,又是为了何事?”
“爹,这么多看着,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废物。”任牧红着脸,语气不满:“他回江南洲,肯定是为了找宛儿报仇。”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最好不过,怕就怕……”任忠话音戛然而止,旋即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