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截前方的七条大船,船身彼此以手臂粗的铁链拴在一起,横阔江面。
大船上站着上百名,黑衣劲装的汉子,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尖刀。
“公子,是黑鲸帮的人。”玉青儿柳眉微蹙道。
张凡皱眉:“黑鲸帮的胆子越来越大,敢明目张胆在长江拦截过往船只,收取保护费?”
“公子,你有所不知,黑鲸帮的帮主任忠,和江南牧首于颚关系暧昧,官府对这种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玉青儿解释道:“更何况,现如今长江一带,现在黑鲸帮的势力最大。”
除了张凡乘坐的船只,旁边还有另外几艘豪华的商船,乘客都是一些富商豪绅。
江南地带商业发达,而且水道运输方便,是以南北商客,几乎都会在到江南州落脚。
横阔江面的七只大船,每一只船上跳下七八名壮汉,手提明晃晃的尖刀,乘坐快舟,迅速靠近商船。
距离大船十丈距离左右,快舟上的壮汉,猛地一跺,船舷吃水加深,身体腾飞而起,稳稳当当,落到商船甲板上。
显然,这些劲装壮汉,个个功夫不俗。
张凡坐在甲板上喝酒,七名壮汉落在甲板上,杀气腾腾,为首的是一刀疤男子,独眼龙,戴着眼罩。
“我们是黑鲸帮的人,想进江南州,交一百两银子的水路费用。”一名壮汉大声喝斥。
“青儿,给他们。”张凡淡淡道。
玉青儿虽不情愿,但不能违抗楼主的意思,拿出两锭银子扔给对方。
壮汉一把抓住银锭,眼睛在玉青儿身上,肆无忌惮扫视,涌动着熊熊浴火,“大哥,这女人长的可真标志,比风玉楼的姑娘更有味道,丝毫不输给董小宛。”
“混账,董小姐是你能讨论的,小心少主割了你的舌头。”刀疤男子厉声呵斥。
“老大,我错了。”那壮汉连忙低头,唯唯诺诺道。
张凡听着,眉头紧蹙。
风玉楼的董小宛,他自然知道,当年李书青为其一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散尽家财,最后被别人一脚踹开,奚落一番,成为江南州最大的笑话,最终只能远走杭城,投奔林武图。
前往杭城的路途中,遭遇马贼,身死当场,恰好让张凡精神力附着到他身上。
现在回想起来,李书青遇到马贼,似乎处处透着可疑,好像一切都有预谋。
“老大,这女人……”那汉子依旧不死心,低声道。
“急什么,晚上带你去十八街,记住现在别乱来,咱们不能坏了帮主的大事。”刀疤脸男子冷喝道。
“是是是,晚上我请客,咱们兄弟好好乐一乐。”那汉子连道。
心里虽然对玉青儿痒的不行,可却不敢坏了黑鲸帮的规矩。
刀疤脸男子瞄了一眼张凡,对方一直在喝酒,目光眺望远方,始终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而且刀疤脸男子从张凡身上,感受到一丝危险,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
“还有一件事,有个女人得罪了我们少主,我们追到附近,她就消失不见,我们需要查船。”刀疤男子道。
玉青儿柳眉倒竖:“钱我已经给了你们,别太过分。”
“小丫头,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黑鲸帮的名号,好好打听一下,这条水道现在都是我们黑鲸帮的地盘,整个江南州,我们黑鲸帮说二,没有人敢说一。”一壮汉抬起尖刀,厉声厉色道。
玉青儿看向张凡,只要张凡一句话,眼下这些人,都得死。
“反正我们船上什么也没有,他想要查,就让他查。”张凡随意道。
他此番来江南州,也不想太高调,毕竟还要调查防冻膏丢失的事情。
“搜!”刀疤男子下令。
几个人顿时进入船舱搜查,半炷香后,全部返回甲板,纷纷摇头表示没有发现。
这群人跳下甲板,落到快舟上,返回大船。
“公子,黑鲸帮的人太嚣张了,把长江和江南州,当成他们的地盘,简直把自己当成土皇帝。”玉青儿气愤道。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张凡道。
玉青儿明亮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寒芒。
说罢,张凡起身走进船舱,第一层船舱共有七个房间,尾部一个房间门打开。
“人已经走了,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张凡站在门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床榻上,被子里冒出一个脑袋。
湿漉漉的头发,鹅蛋脸,皮肤光滑细腻,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张凡。
张凡道:“你一路都潜水在船边,没有人发现时,就偷偷溜进来睡觉,我只是不愿意多管,刚才那些人是在找你?”
“我叫江珠,你叫什么名字?”女子掀开被子,衣物湿透,紧紧贴在肌肤上,展现出姣好的身材,丝毫不在意张凡在面前。
此女性格胆大直爽。
张凡道:“李书青。”
江珠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你就是李书青?李家的败家子?”
“你认识我?”张凡皱眉。
“你的名字在江南洲,谁不知道,三年前为了风玉楼的董小宛耗尽家财,狼狈离开江南洲,成了州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