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吟眉的话不是说给太后一人听,而是说给殿内所有人听——
她有意与谢灼撇清关系,根本不想委身于谢灼。
裴太后听了后,目光微乱,上前来扶住危吟眉:“皇后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恰在此刻,外头传来宫人的禀告声,道摄政王来了。
众人回身作礼,危吟眉瞧见王公公快步迎上去,附耳贴在谢灼耳边说了几句,一边说还一边朝危吟眉这边看来。
谢灼的目光随之落在危吟眉的脸上,眸光虽平静,却像藏着汹涌的暗潮,听完安公公的话,唇角轻轻勾起。
可他含笑的神色,远比不笑时更让人心底发寒。
危吟眉猜到安公公必定将自己要去守陵的一番话告诉他了,握紧袖口,从蒲团上起身,当谢灼走过来时,危吟眉抬起一双秋水长眸,柔柔唤了一声:“七叔。”
喉咙因为抽泣,声线显得模糊不清,似袅柔的吴侬软语,带了一层说不清意味。
她往后退了一步,谢灼却向她又走近了一步。
二人的距离一下拉得极近,超过了应有的界限。
危吟眉眼睫颤颤,又唤了一声“七叔”,提醒他这是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的身份还是他的侄媳。
可摄政王做事,又有谁敢阻拦。谢灼在她身侧只一臂的地方停下,目光带上了几分危险的侵略意味。
“陛下驾崩下葬,皇后去守陵做什么?皇后对陛下的感情有这么深吗?”
语调又轻又缓,却掷地有声。
这样一句话,令四下人不约而同屏气,仿佛窥探到一些不可言说的隐秘之事。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