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国,繁华无比,即便是最为偏僻的城池,比起一般的低等皇朝的重要城池都要好些。
整整十来天的奔腾,顾恒生和顾忧墨两人,终于抵达到了南渊国的一处边境城池。而他们的那两匹战马,也是直接跑废了,再难移动,因此便把那两匹马给放了。
两人遮掩住了自己的身形面容,慢慢的在这座城池街道上行走着。
“你们听说没,咱们南渊国储君殿下就要迎娶天风国的永安公主了。”街道的四周,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他们大多都在低头讨论着。
“前几天迎亲大军路过咱们这儿,我还有幸瞥见了一眼天风国的永安公主。至今,我都忘不了永安公主的那倾国之貌,芳华绝代。”
“现在估计迎亲大军已经抵达皇城了,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传来咱们储君殿下和永安公主的大婚消息咯!”
嘈杂不断的声音如同涓涓流水般,涌入到了顾恒生和顾忧墨两人的耳中。
顾恒生将目光轻轻瞥在了顾忧墨的身上,发现顾忧墨听到众人的议论时,下意识的紧住了拳头。
“二叔,这么久的奔波,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等下在赶路吧。”顾恒生知道现在顾忧墨紧绷着神情,根本无心休憩,但是必要的
打坐回神,不能够缺少。
顾忧墨沉吟了一会儿,点头道:“好。”
随后,顾恒生和顾忧墨两人便随便找了个客栈,吃了点儿东西,在屋内打坐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两个小时过去了,顾恒生两人便在马厩挑选了两匹好马,朝着南渊国的皇城跨马而去。
顾忧墨表面上平淡如水,实则内心焦急至极。
五年来,他醉生梦死的待在深院,孤苦一人,忆起往事便自己小酌几杯浊酒,借此麻痹自己。
这五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是从梦中惊醒的,然后便再也无法入睡了。
他独坐轮椅的时候,眼帘前经常会浮现出血海尸山的悲壮场面,也会看到了远方处婷婷而立的一抹倩影。
当初,他曾说,等他回来便向君上提亲。
可是,他失言了。而后便就此堕落,把自己关在顾家深院,再未出去过。
他在逃避现实,不愿接受自己双腿残废的事实。他也是在逃避那个令他无法忘却的倩影,不知该怎么面对。
倘若不是因为顾恒生和李秋柔的定亲大事,也许顾忧墨依旧不会踏出深院半步,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孤悲坐在轮椅上。
当顾李两家定亲之日时,永安公主终究是出现在了顾忧墨的眼前,她
依旧是那么的美艳动人和高贵芳华。
但是顾忧墨却不再是当年名震诸国的血雄将军了,只是一个双腿瘫痪,独坐轮椅的残废,再无昔年的雄姿霸气了。
所以,顾忧墨对她的回答,依然和五年前一样,一样的“绝情”。
公主,这世上,已经没有血雄将军了。
谁也不知道顾忧墨当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
也没人知道顾忧墨那面无表情的神色下,藏的是什么样的悲苦和凄痛。
现在,顾忧墨恢复了,双腿痊愈了。可世事无常,总归是那么不完美。永安公主的身影却已经从天风国消失了,来到了南渊国。
顾忧墨从小从军,征战沙场,镇守边疆。他几乎为天风国和顾家的将威付出了一切,如今,他想要为自己活一次了,即便是飞蛾扑火,他要义无反顾。
顾忧墨想当面和心中难以忘却的她说一声:对不起。
时间眨眼即逝,从顾恒生和顾忧墨两人的身侧流淌而过。
五天后,顾恒生和顾忧墨两人的身影,终究是出现在了南渊国的皇城。
通过城门,顾恒生和顾忧墨两人都在悄无声息的打量着四周,看着周围的环境和来来往往的人群。
“二叔,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然后再
打探一下消息。”顾恒生转头对着面色凝重的顾忧墨,轻语说道。
“嗯。”顾忧墨似在想着什么,惜字如金的点头应道。
不多时,顾恒生两人就随意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酒楼客栈,入住了进去。
两人坐在酒楼的大厅内,点了两壶美酒和几碟小菜。
“小二,过来。”顾恒生瞥眼望向了一旁的年轻小厮,招呼道。
酒楼小厮听到后立马走了过来,笑脸相迎的耷拉着脑袋,开口问道:“这位公子爷,需要什么?”
“小二,我从小地方过来,初来乍到,不知他们在讨论的大婚是什么,能不能和我说道说道?”顾恒生看了一眼旁边讨论着大婚之事的客人,然后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几两银子。
酒楼小厮看着顾恒生递来的银子,嘴角瞬间咧到了耳根。
然后小厮接过银子后,热情四溢的回答道:“公子爷远道而来,消息堵塞却也正常。咱们南渊国的储君据说要和天风国的永安公主进行大婚,以结两国友好之谊。”
“哦?这倒是个稀罕事儿。”顾恒生不动声色的故作疑惑道:“这么喜庆的大事,我倒是想要去见识见识。不知道是在哪里举行大婚仪式?日子定在哪一天呢?”
“公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