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吵闹着,就见两位五六十的老头老太太,满脸的沧桑,头发花白,从后面挤了进来,看见詹晓燕手中的剪刀,都是一脸的紧张。
“晓燕,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剪刀放下来。”
两人是詹晓燕的父母,说完目光看向陆凡和陈大壮,问道:“小伙子,你们和我女儿是什么关系?”
陆凡便顺着詹晓燕的话说,自己和陈大壮是詹晓燕的朋友,想把她接到医院待产。
虽然,詹晓燕的父母是老农民,没什么见识,但知道陆凡说的肯定不是实话,凭直觉断定这个年轻人和自己的女儿关系不一般。
这时,詹大军在一旁叫嚷起来:“爸妈,你不要听这个小白脸胡说,一看这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人。
肯定是他把我妹妹的肚子搞大了,不能轻易饶了他,让他拿十万块钱出来。”
“詹大军,你再胡说我死给你看!”
詹晓燕顿时一脸羞红,手中的剪刀用力了几分,洁白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印子。
“不要、不要.!”
詹晓燕的父母,虽然恨铁不成钢,恼怒自己的女儿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又害得自己的儿子没有凑够彩礼,但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
更何况,现在把自己女儿肚子搞大的男人终于现身了,而且还是一个有钱人,自己儿子的彩礼终于有指望了。
如果,自己的女儿就这样白白的死掉,这就成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他们自然也不舍得。
“晓燕,你先把剪刀放下来,别吓着肚子里的孩子了,咱们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詹晓燕的父母说道。
“我和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早就和我断绝关系了,我们也不再是一家人。”
詹晓燕心里明白,她的父母根本就不是关心自己的孩子,他们和詹大军一样,是看上陆凡的钱了,不让自己走就是想讹钱而已!
见詹晓燕不为所动,詹晓燕的父母又对着陆凡说道:“年轻人,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女儿的男人。我告你你,我把女儿拉扯这么大不容易,她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跟你走了,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见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陆凡点了点头:“老人家,您有什么要求,请说吧?”
詹晓燕的父母说道:“小伙子,我们的要求也不过分,你想带走晓燕,就要按照这里的风俗给我们家聘礼。”
“好,这个我可以做主,您想要多少钱?”
陆凡问道。
“这样吧,我看你也不像个坏人,把我女儿交给你我们也放心。我们也不要十万了,你给八万就行。”
詹晓燕的父母说道。
听到詹晓燕父母的这个条件,在场的二三十位村民都哄然议论起来,都对詹晓燕一家人的狮子大口有些不齿!
七八十年代,结婚彩礼讲究“三转一响”,也就是所谓的四大件:即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和收音机。
到了九十年代,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四大件就变成了冰箱、彩电、洗衣机和摩托车。
一般在农村,这四大件都是一些国产品牌,冰箱和洗衣机大约需要一千多元,二十七吋或者二十九吋的彩电,大概在五千到六千元,摩托车稍贵,要八千到一万多元。
再加上金银首饰和家具、衣服被褥,农村的彩礼最多也就两万元。而詹晓燕的父母张口就要八万元,这简直是要卖女儿啊!
詹晓燕气得浑身颤抖,指着自己的父母和哥哥说道:“你们先我丢人,把我赶出家门,这大半年来丝毫不关心我的死活,你们有什么资格要彩礼啊?”
“就算我是你们的儿女,也没有你们这样要彩礼的,你们这是要卖自己的女儿么?”
詹晓燕的父母脸上有些尴尬,詹大军黑着脸说道:“詹晓燕,你怎么能胳膊往外拐啊?他开这么好的车,给他要八万块钱怎么了?”
“詹大军,你给我住口。他再有钱也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自己没有本事赚钱娶媳妇,就一直打我的主意,想把自己的妹妹卖给一个残疾人换彩礼,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詹晓燕气愤地说道。
被詹晓燕揭了伤疤,詹大军顿时恼了,把手里的锄头高高举起,说道:“詹晓燕,你别给脸不要脸!今天这个小白脸要是不给钱,你们谁敢走出这个大门一步,我就砸死他!”
“好啊,那你就先砸死我算了,我和孩子死了,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詹晓燕上前一步护住陆凡,毫不示弱地瞪着詹大军。
詹晓燕的父母急忙在一旁打圆场,一个拉詹大军,一个扯詹晓燕。
“我们不要八万了,七万,七万这总可以了吧?”
詹晓燕的父母退了一步。
“一分钱也没有,除非我死!”
詹晓燕丝毫不退步,手中的剪刀一用力,雪白的脖子上流出一抹血迹。
“六万,那就六万!”
詹晓燕的父母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逼急了她真的敢用剪刀扎自己的脖子,于是又让了一步。
陆凡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一家人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