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八号,陆凡和阿秀带着林楚楚,以及林润山的骨灰盒,登上了飞往昆明的飞机。
休息了一晚,林楚楚的精神状态好了一些,只是还不愿开口说话,坐在那里拉着陆凡的手,一直在发呆,眼睛红红的。
十一点左右,飞机降落在昆明巫家坝国际机场,新溪铜业派来的扎着白花的车子,已经等候在了出站口。
林楚楚手捧骨灰盒,和陆凡、阿秀一起坐进车子里,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朝昆明市西南几十公里远的新溪县赶去。
直到十二点半,他们才赶到了新溪县城东郊林楚楚的老宅,院子里已经扎好了灵堂,挂着白灯笼。
林楚楚的继母马丽琴一身素衣,头上戴着白布,看见林楚楚手中的骨灰盒,直接失声痛哭起来。
林楚楚把骨灰盒放在堂屋大厅的林润山的遗像前,有主事之人按照当地风俗,让林楚楚穿上白色孝衣,和众亲朋一起祭拜、吊唁。
午饭也没顾得吃,一直忙碌到傍晚六点多,众多亲朋才相继离去,陆凡和林楚楚、阿秀才有时间吃了一点饭。
一天连轴奔波忙碌,林楚楚早就累得不行了,不过由于她还需要给父亲守灵,不能睡觉,陆凡便让阿秀前半夜先陪着林楚楚,自己去睡一会,后半夜再来替换阿秀。
第二天上午,在林家请来的主事人的安排下,林楚楚和马丽琴一起安葬了林润山。
下午,陆凡和林楚楚一起来到新溪铜业公司,召集公司全体股东和高层开会,部署工作。
由于林润田还在医院,就由他的儿子林晓明代替他参加会议。
会议刚开始,马丽琴就开始向林楚楚发难,说新溪铜业公司是林家的公司,她不该把股份随便转让给一个外人。
马丽琴对陆凡没有什么好印象,看见他那一头七彩的头发就觉得心烦,把他归为了林楚楚那样的小太妹一样的货色。
林楚楚也一向对马丽琴都没有什么好印象,直接拍桌子说自己的股份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一个外姓有什么资格阻止?
马丽琴又直接以林润山股份继承人的身份自居,自行宣布继任新溪铜业公司总经理。
林楚楚顿时不乐意,说她父亲生前就给家人和公司高层交代过,她的股份全部留给自己,说马丽琴没资格继承父亲的股份,更没有资格担任公司总经理。
会议刚开始,两个女人就差点没打起来,陆凡和林晓明两个股东,以及其他三位公司高层,都看得一脸懵逼。
林晓明和那三位公司高层,急忙在中间说和,林楚楚和马丽琴根本就不听。
“林楚楚,我是你的继母,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不能把股份转让给一个外人!”
“马丽琴,你给我听着,陆易斯是我的未婚夫,我父亲同意我们的婚事了,他不是一个外人!”
陆凡:“??”
“呃?”
众人又是一脸懵逼,都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听到林楚楚和陆凡的关系,马丽琴便找不到闹事的借口了,又开始和林楚楚掰扯谁有资格继承林润山的股份。
陆凡时间紧急,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直接站起来大声地说道:“楚楚,马阿姨,你们先别吵了,请听我讲几句。”
二人也吵得有些累了,便相互怒视着对方,悻悻地坐了下来。
“谢谢,谢谢你们的配合。”
陆凡对着二人感谢了一声,接着说道,“关于马叔叔的股份,到底该由谁来继承,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所以不好发表意见。”
“不过,按照继承法,马叔叔的配偶和子女都是第一继承人,都有资格继承他的股份,我在昆明市请的律师马上就要来了,一会让他来解决这件事情。”
“现在,我要说的是,我入股新溪铜业公司,并不是想抢大家的东西,而是想和诸位一起,把公司发展壮大。”
听见众人的话,马丽琴和林晓明等人都将信将疑,只听见陆凡接着说道:
“我打个比方,如果把新溪铜业公司比作一块蛋糕,如果这个蛋糕只有一斤,哪怕你占股百分之五十,你的股份也只有半斤。”
“但如果,我们一起把这个蛋糕做大,他变成了一百斤的话,哪怕你只占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你拥有的蛋糕也会有十斤,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陆凡的这个比方通俗易懂,在场的所有人都点了点头,赞同陆凡的话。
这时,马丽琴开口问道:“陆先生,说大话谁都会,你说想把公司发展壮大,请问你有这个能力吗?”
陆凡一笑,从皮包里掏出一份采购合同,对着众人展示了一下,解释道:“大家请看,这是我为咱们公司争取的,广东华兴电子公司的铜产品采购合同,数额非常巨大。”
“华兴电子公司,是广东省大型的高科技公司,发展前景非常好,未来的采购量还会更大,只要咱们能和这家公司形成战略联盟,咱们新溪铜业公司,就会迈向一个新的台阶。”
马丽琴不相信这个看起来像个小混混似的年轻人,会认识华兴电子公司的老板,质疑道:“你这个合同不会是假的吧?”
陆凡展示了一下华兴电子的公章